厉墨染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文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跟你说，也说不清楚。”褚昕自嘲自己真的是自乱阵脚，竟然会想到和厉墨染求助。

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凄苦和无助，厉墨染猜到褚昕和秦楚歌之间肯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想要知道的就去问，自己在这里猜半天除了自己吓自己，没有任何用。”厉墨染盯着面前的文件，语气轻飘飘带着一丝嘲讽，“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褚家小姐，竟然也会有畏手畏脚的一天？”

褚昕动作一顿，咬着牙怒视着厉墨染：“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气，和我吵架吗？”

“我才没有这个时间。”厉墨染直接端茶送客，“只是不想看到你那张臭脸。”

他指了指门外：“两天之内，我要看到德力的企划，不然你不仅情场失意，职场同样会让你痛不欲生。”

她真是疯了以为厉墨染这个王八蛋会安慰她！

褚昕怒气冲冲踩着高跟鞋夺门而出，真是这一段时间厉墨染迥然不同的态度蒙骗了她，结果她刚回到厉氏没有几天，他又故态萌生，尖酸刻薄、不可理喻！

恐怕不止女人才有生理期，厉墨染也有。

厉墨染看着褚昕重新焕发生机的背影，嘴角微勾，但是很快又沉了下来，他沉了沉眼，拨通了从来没有拨过的电话。

“秦楚歌。”对面男声清冷低沉，带着不可逾越的疏远，厉墨染静静的看着办公室外褚昕忙碌的背影，背过身对着偌大的落地窗：“你和褚昕闹矛盾了？”

秦楚歌立刻就听出是厉墨染的声音，眼眸危险的眯起，不答反问：“她和你说了什么？”

“呵，她今天倒是问了我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厉墨染阴冷的勾起嘴角，“她想和你离婚。”

对面男人呼吸瞬间变的粗重：“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否定瞬间令厉墨染觉得身心畅快，他眯起眼，眼底满是冷意：“秦楚歌，你最好记得你当初说得话！你要是敢对不起褚昕，就别怪我再把她抢回来！”

“你有什么资格？”秦楚歌根本不会在意厉墨染的挑衅，发生一声嗤笑，“厉总，当初你和褚昕离婚的时候，指天发誓说这一辈子都不会回头。”

“难道这些都是屁话？”

厉墨染脸不变色心不跳，极其自然的接口：“我自己扔的垃圾，我当然自己处理。你横手插了一道杠，就别再多管闲事。”

语罢，也不再继续和秦楚歌纠缠，径直挂了电话，眉头却狐疑的皱起：听秦楚歌的意思，他好像没有和褚昕闹别扭？

他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头绪，旋即只能作罢。

他现在对褚昕的心情很别扭，之前的痛恨，演变成后来的相爱相杀，又蜕变成现在的后悔夹杂着一点点愧疚和挽回的心思，他既想让秦楚歌和褚昕分开，可看着她白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又愤怒秦楚歌得到了她不好好珍惜。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指责秦楚歌？

厉墨染心中暗自苦笑，明明一开始最不懂得珍惜的人，是他。

褚昕敛着方案材料刚走出厉氏大厦的门口，就看到马路边上停着一辆特别显眼的路虎，而身穿衬衫、留着板寸的高大男人靠在车门上，身高近乎一米九，五官深邃而英俊，修长挺拔的身躯在落日的映照下，越发显得英气逼人。

他冰冷的面容带着一丝不耐，礼貌的婉拒面前美女的好友申请，视线一触及褚昕，眼睛一亮，大步流星的朝她走过来。

“怎么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