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国原本也是军政界的老人，摸爬滚打历时二十多年，自然立刻就洞察了白家设下的所有陷阱，只不过当时他心急官复原职，再加上故意要和秦楚歌对着来的赌气，才一时疏忽被人给钻了空子！

他板起脸，长期位居人上的气压隐隐压得白儒言喘不过气：“白家，还真是好样的！”

既然已经东窗事发，白儒言也不继续伪装和否认，嗤笑的睨着秦正国：“白家和秦家老死不相往来，白家怎么可能会放下仇恨，和秦家联盟？”

他转向秦楚歌，眼底隐隐有些忌惮也有些欣赏：“秦家祖上造了这么多孽，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小辈，若是白家出了……”他眼底隐隐有些遗憾，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冲进来一大波黑衣保镖，团团将白儒言给围在了中间。

白儒言不急不徐的站起身，无视秦正国和秦楚歌难看的脸色：“这次倒是好运，让你们给识破了。”

原来他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预防着哪一天被秦家识破，好能够完全脱身。

秦楚歌和秦正国同样阴沉着脸看着白儒言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剑拔弩张的会议室瞬间只剩下秦氏父子俩，秦正国脸色有些别扭，无声的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他年纪到底还是大了，可能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军政圈里，反而容易遭人算计。秦正国眼底闪过一抹苦笑，沉声道：“这件事多亏了你警觉，之后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

“爸。”秦楚歌看着秦正国陡然佝偻了不少的背影，语气淡淡，“这批货的来源上次我就已经查清楚了。”

他一直按兵不动，一是为了将秦家从这个案子里抽出来，二也是为了查清楚白家的痕迹，但是白儒言这个老狐狸心眼太多，压根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

秦正国抿着唇没有说话，秦楚歌眼神微暗：“你还在怪我？”

明明血缘上是最为亲密不过的关系，但是两个人之间涌动的怪异的氛围连陌生人也比不上。

“上面已经出动了。”秦楚歌缓缓眯起眼睛，“三十年前顾家的案子，还有朝叔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躲得掉。”

虽然这些事情和秦家没有任何关联，但是这两件事情的牵扯面太过广泛，秦家难免受到波及，而秦正国又处于风口浪尖，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很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秦楚歌干脆先釜底抽薪，直接让秦正国停薪留职，挂着一个名头，好躲过这一波的风险。

秦正国听着他的解释，眼神凝重：“顾家的案子已经过了这么久，怎么突然会被翻出来？”

“暂时还没有头绪。”秦楚歌缓缓眯起眼，手指沉思的点着桌面，“一旦上面下定决心彻查此事，哪怕伤筋动骨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这对秦家而言，也有可能是一个契机。”秦楚歌眼底野心翻涌，秦家在这个安逸的位置已经呆了太久，衍生的问题犹如蛀虫一般疯狂的繁殖，尤其是秦氏的旁系，若是彻查恐怕受牵连不知凡几。

秦正国自然能够想到其中的厉害关系，原本和秦楚歌赌气板着的脸也有所放松，但还是冷哼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清楚？”

害他差点以为真养出个不孝子，也差点落入了白家的圈套。秦楚歌动作一顿，眼尾轻飘飘的扫过秦正国：“我以为，依你的眼界，应该一眼就能看破。”

秦正国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嘴硬道：“当然，我也只是配合你，才出此下策，不然白家的险恶用心能这么快暴露吗？”

他冷哼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糟了！”

秦楚歌挑了挑眉，秦正国眼神凝重的看着他：“安然找我查到了褚昕的地址，褚昕现在可能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