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张绣倔强地摇摇头，“我没事。”

“真的吗？要是不舒服，就别硬撑了。”

张绣摇头，坚定地说，“不是你教我的么？就算为了圆圆，我也要坚持下去。”

赵婉娅默然，“这话确实是我说的，可是……”

张绣打断她，“别说了。快走吧，别让吴妈妈等急了。”

“嗯！”

她们匆匆赶去找吴妈妈，一群绣女都在等她们俩，吴妈妈站在人群中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慢慢吞吞的！难不成还要皇后娘娘等你们？！”

“不是不是。”赵婉娅连忙摆手，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得笑笑，“吴妈妈，是我肚子不舒服，拖了张绣一会。”

张绣诧异地看着她，后者却拉着张绣的袖子，让她别说话了。

吴妈妈不耐烦地一挥手，“好了好了，赶紧走吧！”

吴妈妈一群绣女走进小宫门，月儿几个走在前，本来赵婉娅也可以走在前面，却为了陪张绣走在后面。

“赵姑娘，你去前面吧。不必等我的。”

赵婉娅不依，“那怎么行，你第一次进宫，万一待会不认识路了，那可怎么得了？跟我一起走保险些。”

张绣笑，“赵姑娘，你以为我是圆圆么？”

“不管了！跟我一起走总是没错的！”赵婉娅执意要跟张绣一起走，就差没勾着她的手走了。

前面的人纷纷转头看她们，连吴妈妈都扭头看了她们一眼，呵斥道：“走路都给我仔细着点！进了宫可不许再在这么没规矩了。该怎么走路都给我好好走路，不要嘻嘻哈哈的！”

“是！”绣女们齐声回答。

张绣好奇地打量着皇宫，其实……也不是很气派嘛！

虽然很庄严，但是感觉太过单调，而且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她撇撇嘴，回头要告诉圆圆。

她正发着呆，吴妈妈忽然说：“都小心点啊！前面就是御花园了！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都在那儿，你们要谨言慎行，不要丢了我春秀苑的脸！”

“是！吴妈妈！”

张绣立刻收回目光，低头看路，不停地深呼吸缓解自己的紧张。

赵婉娅偷偷抓住她的手，“张绣，别害怕。”

“嗯。”

太后和皇后早就带着众位妃嫔在御花园里赏花，吴妈妈带着众绣女在长桥处等着。

远远地看见太后走过来，吴妈妈立刻说：“低头！行礼！”

恍惚之间，张绣是被人拉着跪下去的。

“祝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被宫女搀着走到她们面前，“免礼。”

“谢太后。”

吴妈妈为首带着她们站起来，吴妈妈上前说，“太后，您的寿袍我们已经想好了样式送给您看了。您觉得如何？”

太后摸了摸自己的发簪，说：“你送来的我看过了。有些花哨，我说你也跟过我一段时间，怎么不知道我就喜欢些简单的花纹么。”

太后有些不满，吴妈妈立刻跪下去，“太后息怒，你奴才糊涂了，奴才回去重新给您画！”

太后摆摆手，“罢了，每年你们做出来的寿袍都大同小异，哀家看你们也再也变不出什么花样了。”

吴妈妈冷汗直流，“太后……”

她琢磨不定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这是走上来，先向太后行了礼，看见地上跪着一排的绣女，心下了然，笑眯眯地说：“太后，臣妾来晚了。”

太后很喜欢皇后，笑着拍拍她的手，“定是十五阿哥又吵着你了。”

“不是。是臣妾看佛经看得入迷了。”皇后笑得如沐春风。

张绣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太后和皇后，一个雍容华贵，一个高贵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