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堇唱的很好听，云天扬干脆拉着他又连唱了好几首，直到一首《左右为难》居然把他给唱哭了。

“……我的心一直在摇摆，一边是友情，一边儿是爱情，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

陆柏堇扶着泣不成声的云天扬，把剩下的歌接了下去，男人之间的友情，南希看不懂，不过两个人坐下来的时候，云天扬明显对陆后堇放松了警惕。

“部长，你没事吧。”

有献殷勤的，给云天扬递过来纸巾，他接过来抹了一把脸，嚷嚷道，“你们这些人是想看我出丑对不对，一个劲让我唱，不知道我这个人感情丰富吗。”

一句感情丰富，不知道背后隐藏了多少故事，做为三十六岁的大龄青年，在官场上还很小，可在情场上就单身太久了。

只是他长了一张娃娃脸，不知骗了多少人，就连南希也是陆柏堇告诉她才知道云天扬是一个奔四张的男人了。

他手下的人连忙说道，“可部长唱歌实在太好听了，刚才我们都听入迷了。”

“去去去，少在这里给我戴高帽，你们这些人的小心思我不知道，今晚我买单，你们要不给我唱，明天都甭来上班了。”

“我来！”

既然是命令，这些人岂敢不从，很快包厢里的气氛就活跃了起来。

云天扬隔着陆柏堇，看着南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他起身去洗手间，南希才问道，“他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呀。”

“他在念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一个音乐学院的女生，后来被家里人给拆散了。”这还是云天扬主动坦白的，不过对这个说法，陆柏堇在心里打个问号。

云天扬的个性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他的话九成九都是在插科打诨，不过别看这样，他却是云家新过一辈里最有能力的，将来也必定非池中之物。

南希却信以为真，还有些替他伤感的说道，“怪不得，受了打击不变才怪。”

“那你呢？”陆柏堇突然问。

南希听不懂，反问道，“什么？”

“你，还爱我吗。”这句话，用尽了陆柏堇全身的力气，因为他知道，他一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果然南希只笑了笑，说道，“凭什么你觉得我爱上一个人就永远爱着一个人，陆总，人都会变的。”说这话的时候，她双手交叠在腿上，一脸的排斥。

“不如再试试，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陆柏堇拉过她的手，十指强行插进她的指间，希望能让她感受到他的诚意。

这让南希想起了他们俩的第一次，也是在这种地方，也是当着很多人的面，她的精神一下子崩溃，连维持基本的淡定都艰难起来。

“陆总，别这样，这里不是青城。”南希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其实哪有什么真正的淡定，只不过是无人依靠罢了。

她的伤，早就深入心底，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她也学着选择性遗忘，可只要被剥开，血淋淋的就会把她带回到受折磨的每一分每一秒，那种怕，惧入骨髓。

“你……我……”

这一刻，陆柏堇才发现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他的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