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今天还是没有见到季小文。连带着今天一天的工作状态都不好，没精打采的。

她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然而她的辛苦还是没有得到回报。

再加上想到晚上还要去见牧子骞，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她从一上班就开始祈祷这一天过得慢点慢点再慢点。

她越是这样，越是觉得时间像是和她在作对，流逝得越来越快，在同事抱怨时间太慢的时候她都会翻个白眼，为什么她觉得时间走的飞快?

在下班之前她收到了牧子骞的信息，内容简短明了，只有一个地址和时间。

不过牧子骞不知道是不是算准了时间，她是踩着点到的。

江妤站在餐厅门口，其实内心有些忐忑，犹豫了一下，她大步走进去。

“你好，是江妤江小姐吧？”

江妤刚想走向前台询问，大堂经理就迎了上来。

江妤点了点头。

大堂经理的笑容扩大了几分，“请跟我来，牧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完蛋。

江妤头皮一阵发麻。该不会迟到了吧？江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没到约定的时间。

“请。”

就在她放松的瞬间，大堂经理已经将她带领到了牧子骞订好的包厢门口，“我们马上为您上菜。”

江妤走进去，在他面前坐下，就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压力，不想多待，她开门见山地开口，“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吃饭之后我才和你讲。”牧子骞嘴角自她进来就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拿起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对着她扬了扬，“你要来一杯吗？”

“不了。”

过没多久，饭菜陆续上来。

江妤内心无限在吐槽，为什么不现在就说呢？让她早点知道是什么事情难道不好吗？难道事情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这顿饭吃的她味如嚼蜡，等待的感觉真不好，而忐忑的心情熬的她内心更不好受。

有好几次她都要开口问牧子骞把事情说出来，但是每次看到他脸上冷漠的表情，她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我吃好了。”江妤有些困难地吞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饭。

牧子骞看着她这么着急，有些想笑。

“嗯。”牧子骞也停了筷子，端起桌上的红酒，缓慢地摩擦杯子的边缘，“你现在就离婚，我可以保证你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江妤想过无数个牧子骞跟她聊的事情的可能性，不过万万没想到牧子骞会跟她讲这件事情。

江妤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上次柳艳红打季小文的场景，直到现在她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心疼和愤恨。

江妤微微低头，手指在桌子底下无措地绞在一起，她不能确定牧子骞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不信?”她的反应在意料之中，牧子骞眉毛微挑，发出疑问。

“不是。”江妤开口。只是不完全相信而已。

“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欺骗你?”这次牧子骞换成敲击杯子边缘，杯子与指甲发出的清脆的声音也像是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江妤的心上。

江妤想，要是单凭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万万不可能见到季小文，要是牧子骞真的能帮她，那或许，季小文之后就真的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江妤刚想答应，牧子骞的下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

“但是离婚之后你要做我的地下情妇。并且不能拒绝我提出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