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认知，让卓凡怒火中烧，忍不住抬手捏住她下巴，“无端跑上来骂我，莫非这是你吸引我的方式？你喜欢我？”

肖艾眼神滞了一下，很快便敛去脸上的表情，不客气地嗤笑出声，“喜欢你？我眼睛还没瞎！脑子也没烧坏！”

“你……”不知道为什么，听她毫不犹豫地否认，卓凡心里的气闷好像比刚才更浓了，“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到你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你突然跑上来找我。”

肖艾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像看智障的眼神一样看着他，“自信是好事，但像你这种自恋到膨胀的，啧啧……”

“那你到底为什么……”

“你就当我突然傻逼了，行吧？”肖艾蓦地打断她的话，经过刚刚那一场混乱，她好像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也对，不管他要怎么对唐欣怡，抑或是唐欣怡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他，那都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又何需她一个外人插手呢？

“你松开我，我要下去上班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元气突然耗尽了一样，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卓凡狠狠皱起眉头，明明心里不想放开她，行动上却是配合地松开了她，往旁边挪了两步。

肖艾得了自由，立即走楼梯下楼，走到下一层的阶梯口时，她蓦地抬头，她和卓凡的视线在空气中撞了个正着，卓凡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卓凡。”肖艾开口，很轻地唤了一声。

卓凡重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抿唇不语，似在等着她的下一句。

大约过了一分钟，不知道肖艾在心里作了多少思想斗争，她才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卓凡，感情的事不是光你一个人用心就够了，在你付出真心之前，你首先得考虑对方是否也对你用了真心。”

卓凡下意识皱眉，“什么意思？”

“你对一个人好之前，有没有想过那个人是否稀罕你对她的好呢？”

肖艾走了以后，卓凡一个人在楼梯口坐了许久，他的脑海里浮起的是刚刚他和肖艾的吻，还有就是她临走前那些话，她最后还说了一句，“眼睛擦亮一点，别再犯傻了，不值得的。”

所以，她突然跑上来跟他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卓凡百思不得其解，依稀中感觉到手机还在震动，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公司的座机。

他按掉来电，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出楼梯间，大步走回公司。

一进公司，卓凡就感觉同事们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他不以为意，大步走进慕擎宇办公室，“擎宇，你找我？”

“嗯。”慕擎宇应了一声，顺势抬头，却在看到他时直接愣住了。

“怎么了？”卓凡不解地看着他。

“你的嘴巴怎么回事？”

“嗯？”卓凡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的唇，唇上清晰的痛意提醒了他什么，他俊逸的脸上难得多了一抹尴尬，“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嗯哼。”慕擎宇微微挑眉，唇上多了一抹笑意，“去吧，别让我等太久啊。”

卓凡点头，快步出了办公室，步伐略显仓促，背影看起来有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