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求到楚亦的地方，顾染也不会将自己这个打算说出来，看楚亦这反应，顾染就知道坏了。

“三师兄，我是相信你，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可不能给我去告密，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还能不认我这个师兄了？”

楚亦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染，之前一直觉得小师妹还算成熟稳重，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孩子气，才会用这样的幼稚的威胁方式。

“三师兄，你这样会失去我这个小师妹的。”顾染很严肃的看着楚亦，她本来以为楚亦这样风轻云淡不理俗事的性格，应该不会管这件事情才对，哪里知道自己判断失误。

“师兄，我是真的去江南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就替我保密行不行，拜托了!”

“你这是胡闹，江南现在是什么情形，哪里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去的地方，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这儿学习医术就对了，去江南的事情想都不用想，我不会给你打掩护的。”

楚亦哪里看不出顾染打的什么主意，真以为他这个师兄是白当的不成。

“师兄，你看不起女人，这是要不得的。”

“我没有看不起女人。”

“那就是看不起我咯？”

“你别混淆事实，这跟看得起看不起无关。”

“那成，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你就当我没说过这事儿呗。”顾染不担心楚亦会和萧濯说什么，不过要是告诉了南王，也和告诉萧濯没什么区别的，到时候她哪儿来去的了江南。

楚亦闻言扫顾染一眼，却没有回答，显然放任顾染这么胡闹不大可能。

“师兄，江南这次水灾，过后的处置并不妥当，何况天气还十分异常，这样恶劣的坏境，很可能会引发疫情。”

楚亦听顾染这么说，神情才有了些变化：“江南那边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到现在为止，还没听说有疫情发生，你是从何得知？”

“我只是做最坏的打算而已，我翻看过资料，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而这一次江南的情况比任何一次都严重。”

顾染会这样说，当然是因为上辈子的记忆，哪怕那时候她不关心江南的事情，也知道江南那边疫情严重，后来付出了朝廷付出极大的代价才把疫情止住，再后来又是萧濯出事受重伤。

顾染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楚亦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跟师傅提及，也会关注这方面的。

“那就好，有备无患嘛。”顾染吁了一口气，想着总算把楚亦给糊弄过去了

楚亦挑了挑眉：“确实是有备无患，不过这就跟你没关系了，你好好把我教给你的都学好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啧，她怎么没发现楚亦居然也是个这么难缠的人。

不过她顾染是什么人，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

这一天楚亦实在是被顾染烦扰的不行。

“顾染，你够了，好好的给我在那儿看书认草药。”楚亦连小师妹都不叫了，连名带姓的称呼，显然是真的有点着恼了。

“那行，你答应替我保密。”顾染口里叼了根草吊儿郎当的说道，这痞坏痞坏的样子，让楚亦很无语。

楚亦干脆放下手里的药材：“我今天总算知道，京城第一女纨绔的名声不是没有由来。”

“那当然，京城第一女纨绔这个名头可不是谁都有这个本事当的。”

“这么说来你还挺自豪？”

“还好吧，自豪说不上，不过当京城第一女纨绔也没什么不好的。”顾染嘿嘿笑道，这下也算是在楚亦面前原形毕露了

“师兄，这几株看着跟杂草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我看你每天伺候的殷勤，跟宝贝似的。”顾染见楚亦浇水，好奇的问道

“这是丹朱，一味十分珍贵稀少的药材，师傅好容易才弄到了这几株幼苗，却十分的难养。养到如今，虽然长大，却也一直都没有开花结果。偏偏这味药材需要成熟后结的果子才能入药。”

原来是这样，顾染眼珠子转了转，又问了丹朱的一些习性

“三师兄，要不然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赌？”

这说法倒是新鲜，楚亦还从未和人打过赌，他倒想看看自己遮机灵古怪的小师妹又想了什么鬼点子。

“是啊，我们打赌，你敢不敢？”

楚亦的笑容越发玩味儿，这还用上激将法了

“说说看，怎么个赌法。”

“就赌我能不能将这其中一盆丹朱养活，若是我养活了并且开花，算我赢，那么你就要替我保守秘密。反之，我不会再为这件事情烦你，如何？”

这丫头，口气倒不小，莫非还能有什么种植的诀窍。

只是即便有什么种植的诀窍，这丹朱的习性可和普通药材不同，不然也不会如此难得。

这丹朱有好几盆，给一盆给顾染事实也无妨，楚亦被顾染都缠了一天了也是怕了，想了想便点头：“好，一言为定。”

见楚亦答应了，顾染露出得逞的笑容，倒是让楚亦越发好奇，莫非这丫头真能有什么法子让丹朱开花结果。师傅对药材的了解，翻遍了所有的古籍记载，都没能做到。

“这丹朱可不是普通药材，不那么好养，哪怕是师傅，费尽了心力也只能做到养活，你真的有法子能让它开花结果？”

“三师兄，你就等着瞧好了，到时候可要记得兑现诺言，不要耍赖。”

这丫头居然还质疑他，楚亦倒还真就等着看结果：“居然敢质疑自己师兄，该罚！我且等着，莫要叫我失望才好。”

“只管等着，一定不让你失望！”

顾染敢这么说，也是灵泉水用在庄子上效果十分明显，她后来又去了庄子上几趟，往井里放了好几回灵泉水，现在庄子上的作物已经长得十分茂盛，比起一般的作物要长得好很多，可以预见今天将会是大丰收，庄头几次见到顾染，都十分高兴地跟她报告庄子上的情况。

再来上辈子兰馨是用灵泉水救活了万佛寺的千年古树，既然连千年古树都能救活，小小一株药材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