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独罔罔断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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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罔,故归。

一纸契约,人两段。

站足在原地的他,那痴目的双眸一直看向着垂涎而下的画像。

微微燃起的烛火,将画中的人儿照得极其光泽。

轻声而推开的门,一身白色的身影借着倒影步步而入。

瞳孔中被烛火所照耀的目光,亦是微微地抬头看向那画像中的人儿,心却是不由地拧紧着,

视线亦是渐然而下,看向那未曾下完的棋盘。深邃的双眸变得***的暗淡:"皇上又为何事而犯愁?"

"还不是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竟然将皇后放出来。"一想起此事,他便是***的头疼。转身时,那双怒意的目光一直看向着梓桐。"朕命令你不是一直在皇后之处看守着,这如此重大的事,你怎就毫无察觉?"

先前,他一直担忧她会被人发现。只要他一回宫,定会让他前去探望那儿的一举一动。可如今倒好,昨晚他明明在此处,却依然让此事发生。

"属下是听命皇上的差遣,关于看管皇后一事,属下自有论断。至于那个奴婢,属下曾见过几次,只是送些饭菜,并无任何的过多的举止。"

梓桐俯身而下时,终能看到他双拳紧握,全数中的怒意,想必亦是在这其中。

那一晚,他的确目睹了全部,自当是知晓她本便是无辜。

如若他未曾亲眼所看,依她的心性,与之无冤无仇,又怎会轻易的杀之。

自从离开赫连浦后,她的手从未沾满一丝的血迹。

自有论断?

若非当年他所救,他又怎会活到今日。他今日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他自己所给。这份恩情,他不得有任何的有误之错。

不屑地轻扬哼笑之:"你敢在朕的面前说得自有论断,好大的胆子。"

"属下并非大胆,多年来皇后不曾被人解救。属下便以为..."

"如今,可还是你以为的那般?"

这件事,所有的后果皆是来自赫连宬。若非是他,想必亦不会有昨晚之事的发生。

方才,见她一直担忧的都是皇后一事,亦从未见她为何人如此的担忧。

那一刻,他第一次有了疼惜,那般触及地疼楚。

站在原地的他,特此言道为之求情。

"可是,依属下觉得,此事定有人陷害。那一晚,属下曾见漪妃前去,亦亲眼见到有人那宫婢之死。反而与皇后一同出现的那婢女,想必是成了替罪羊。"

替罪羊?

微眯着双目,对与他这番话,侧转过身子,倒是深深地凝思了一番。

"你可有看清是何人?"

"不曾看清。"哪怕,他知晓是何人,亦是不会亲口相告。

只因,他自知此事的后果,定会牵连与她。

就算此事告知与否,对于赫连宬的心性,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中。只要此事与他利益无关,他自然可不必接手。

倒是前朝之事,哪怕一直都是由太后处置,这么多年来,他想掌权,亦是无可能。

朝政大权一旦落入他的手中,这天下,定会翻手复云。

不曾看清?

如若,当真如他所言,那么这件事定然是有人搞鬼。

可如今,如何悄无声息、未曾将此事当从未发生的宇文念慈,这是她最为之操心之事。

今日特意叫他前来,无非是为了帮得谋划,亦是必须想得两全其美之法。

不过,先前虽与在太后那儿说得几番话,看似糊弄言之,可他中间不信,太后对于此事不曾有过任何的不满。

她想要的终究只是宇文氏的满门抄斩。

他宁愿相信宇文氏不曾通敌,这样一来,他与念慈之间,断然不会分离七年。

可是,当证据摆在眼前的那一幕时,他又不得不信。

那时,是他下的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那道圣旨...

紧握地双拳,渐然地松懈。闭上双目凝思,缓缓一道:"现在朕只是不知,皇后一事究竟该如何处置,还有那宫婢。"

对于处置一事,他自当不曾放在心上。晓月必须活着,这是他允诺她的承诺。

"皇上并未废了皇后,众人皆是不知皇后是被皇上藏起,就对外宣称皇后七年来,一直在寺庙内,为宇文氏的赎罪。至于太后,皇上便是说得,宇文氏的后人早已被灭,留下皇后,也是皇族的恩德。毕竟,七年前,皇上并未说得皇后之死,这个秘密必须圆得圆满些。不然,那些在背后议论之人,定会为皇上所做之事诟病。"

说得头头是道的他,余光中的无不是关切着他的一举一动。

见他听得自己所言的这一席话,确实有几分顾虑。不然,他不会眉头紧缩。

故作试探的他,皆是继续道来:"倒是皇后身边伺候的宫婢,倒也是小戒惩罚一番便可。想来,皇上也是不愿忍心处置皇后身边的人。至于另一个,不管她杀人与否,那人既然想找得替罪羔羊,皇上为何不将此人放于身边。人在眼皮底子,总比放在他处,任由人利用。"

听之,赫连宬的眉宇微然松开,挑之眉梢,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微然轻扬一笑而过:"怎么,你也在为那君歌说情。还是说,你是看上了这君歌?"

"属下,不敢。"

"你若是看上这宫婢,朕倒是可赏赐于你。此人的容貌的确令人倾心,宛若当年的皇后。"一想起她的容貌,的确,那张脸确实像极了念慈。可就算几分像,倒也抵不过她的全部。再者说,这宇文氏的上百条人命都葬身火海。就连当年,他们四人的尸体都在一处,根本便不会有漏网之鱼。

至于她手中的玉佩是有人给之,想必除了赫连浦,便再无人给之。

若非有此信物,想必,她也不会支撑如此之久。

如若她在七年间想要了却性命,他,断然不会让其得逞。

她,永远都属于他自己一人。

视线盯着梓桐,他那一席话的确为念慈一事做了了断。至***歌一事,他也想就此作罢。只不过是杀了无关紧要之人,最为愤怒的便是她带着她一同出现。如今,念慈为她求情,却要为了她,亦是留得一条命。可毕竟,君无戏言,这倒是令他难办。

如今,他倒好,就连此事倒也想得头头是道,不曾有丝毫的破绽。

可偏偏,他这番话中,诸多的便是破绽。一直都在为她求情,自然的不免令人有所怀疑。"你身为墨芸阁阁主,又何曾不是佳丽在旁伺候,你倒是比朕过得逍遥。"

"属下是想,借此人,引出幕后之人。只因,属下根本便是不信,此人有如此大的本事。"他那番话,未曾放于心上,也不曾就此作答。求情与否,只是为了帮得她脱困。待在赫连宬身边,倒也可让她做自己该做之事。

倘若再不领情,往日自当不会再帮之。

"你也觉得,她是被冤枉的?怎么依朕看,她的确有这胆量。"她那胆子,倒是比任何宫婢都大胆,又有何事是她不曾做之。想必,此事并非是愿望,根本便是她所为。

"她从入宫后,便一直未皇后送膳食,那几个月她有这本事,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这未免也巧合了些。"由不得不信的他,继续道来。"皇上,有些时候眼见的并未是真,所听,也未必是是真。"

眼见未必是真...

这句话,不由地令他想起当年念慈亦是这般说道。那时他又何尝不是铭记于心,可偏偏一旦发生,他却又将之忘却了。

只因,他明知自己办不到,却还一意孤行,反而是令她***的失望。

为了她,他几曾何时不为之改变。可终究,有些事也无法为其挽回。

"那你说,何事是真,又何事为假?"

"去想得,此人的目的在于什么。皇后的出现,对于谁最为有利。那人,便是怀疑之人。"

对谁最有利?

最为有利之人,怕是只有赫连浦一人。

反正,听他说得这番话,心中却是极其有数。一直为君歌开脱,他倒是向来不曾遮掩一二。

故作拧紧着眉宇,走向他的身前,凝声质问道:"你跟朕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君歌?"

"属下..."

听他这支支吾吾不曾相言,便是敢断定,他定然是喜欢那丫头了。

"看来朕果然猜的无错,那朕明日就下旨。"

"皇上,此事还需缓缓。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怕是此事亦是对皇后不利。"见他倒是过于冲动,他自己又何曾不是尽早将君歌安排于他的身边。

现如今,他只是知晓,赫连浦将她放入皇宫,自是为了寻得皇后一事。不过,他的野心自然不是如此简单。兴许,还有何事是他不曾知晓的。

反而是他,现在就想将她放出,倒也不曾令她长得记性。

即刻转身离去之时,特意相其解释道:"属下说得这些并非是为了护着谁,也不是因皇上口中对那宫婢的喜欢之意。皆是为了皇上的名声。如若要做恶人,那便只有太后。皇上,只管收得民心才是正事。"

收得民心?

现如今,可还有民心。

早已被太后一一的驳之,他又何来得到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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