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对方把衣服都收回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又开始伸手去扯，丫头想要反抗，却是没有力气，一下子就被扯走，看着被扔在一边的衣服，丫头也不说话，重新去拿，这次刚伸出手，就被乔逸轩抓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特么真想把你的脑盖骨打开看看，你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丫头抬眼去瞧一脸怒容的乔逸轩，紧绷的下巴线条，表明了他在克制自己的脾气，她不想和他吵，尤其是在那样之后，但是眼下却像是有一点不太可能了。

“我没想什么，只是天黑了，我该回去了，现在回去已经是晚了，恐怕管事的这会子都要骂人了。”

“那你还回去干嘛？难道你还打算去当那什么劳什子的舞姬？在你和我那样之后？”

丫头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不做舞姬又能做什么？”

“乔逸轩，我把自己给你，不是为了要攀着你，我也知道我攀不上你，今天我已经听一起的姑娘说了，今天这湖面上这么多船舫里的贵家小姐，都是来让你相看的，她们当中也许有一个未来就是你的新娘，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们那样的身份和你多相配，当你成了亲，长大了，就回忘了我。以后有一天，你回想起来，也许就会觉得我不过是你人生里的一个不起眼的过客，匆匆经过你的生命，短暂的甚至都会让你想不起来。”

“所以不要因为我随意改变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听从你父皇母妃的安排，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为连理，生一堆小孩，未来偶尔想起我就好了，我就很满足了。”

乔逸轩听了，握着丫头的手突然一松，脸上苦笑：“所以，这是一次告别仪式吗？上次用那样伤人的话，现在用你的身体？你他妈到底是想让我忘记你，还是这辈子都被你折磨。”

“既然当初走了，干嘛又要出现在我面前，既然要装做漠然，又干吗那么担心我喝下那杯酒？如果你不那样露出马脚，也许我二哥就也喝下了那杯酒，你的仇不就报了吗？我也不用再为你现在要死不活的。”

乔逸轩最后几乎是吼着说出那番话，丫头听了脸上已经铺满了泪水，摇着头喃喃道：“不是，不是那样的，我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不是用你的身子再偿还我么，对吧，我说的对吧，你这样不要脸的贴上来，不是为别的，是为了补偿对不对，是为了那声对不起对不对？”

“呵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的很，这个道歉礼物太好了，你还真是懂得投其所好啊，啊？在你心里，我难道就是为了占有你的身体，才这样上赶着的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

丫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哭泣，她的泪水在乔逸轩看来，那么难受，让他忍不住心烦，伸手将丫头身上遮掩的布帘一把扯开，将女子青涩的裸体暴露在空气中，心烦气躁的骂出一句：“要滚现在就滚。”

丫头赶紧蜷缩了身体，忍住那些羞耻感，挪移了身子，在地板上摸索道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没有勇气去再看一眼身后的乔逸轩，赶紧打开了舱门走出去。

等出了舱门，丫头才彻底傻眼，天早已暗沉，湖面上的所有船舶都已经没了，大家都回去了，在船舫之间摆渡的人，这个时候也早就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享受阖家欢乐了。

天地之间，只有她脚下的船只亮着灯火，丫头看着船舷下黑沉沉闪着点点光亮的湖面，再看看相隔好几丈远的岸边，她有些泄气，难不成再跳一回河？

可是这次跳河了，恐怕结果也是她被淹死，因为这次她没有信心乔逸轩还会出来救她，他现在估计都恨不得掐死她吧？呵呵，那也是自己活该不是吗，当初那样利用对方，却不想连自己都陷进去。

就在丫头站在船头进退两难时，船舱门突然打开，乔逸轩已经穿衣打扮妥当从里面走出来，船舱里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发光体一样，他那样的美好，再看看自己一身舞姬服饰，注定了，自己和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眼看着乔逸轩一步步走过来，丫头有种压迫感逼近前来的感觉，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自己刚才就已经站在了船沿边，这一退，一脚踩空，身子向后倒下，丫头都没来得及惊叫出声，伸出去的手被人抓住，制止了自己向后倒的趋势。

手上的力量一动，丫头被拉回了船上，等丫头站稳了脚跟，就突然听到头顶的人冷冷的开口：“怎么？想着再掉一次水里，上来脱了衣服再诱惑我一次？”

这带着侮辱的话语，让丫头感到屈辱，但是她没有回嘴，低头不语。但是乔逸轩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她：“你倒是想让我精尽人亡？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狐狸精的资本。”这已经不只是侮辱了，而是带着耻笑了。

丫头知道自己越沉默，他就越要这样说，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说完你要是心里觉得痛快也罢，可是你自己分明也不好过，干嘛为了折磨我也连带着自己。”

乔逸轩冷哼一声：“呀，你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好过了，我痛快的很，我痛快的不得了，只要看见你难受，我就高兴，高兴的快疯了，哈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就看见丫头眼睛里闪着泪光盯着自己看，就再也假笑不下去：“干嘛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想让我舍不得是吗？你不过是一个舞姬，我干嘛要舍不得你。”

丫头终究还是没忍住，在听到那声舞姬的时候，泪水突然滑落，碎落一地，却在黑暗里，没人能够看得见，那泪珠炸开的晶莹。

乔逸轩终究还是见不得丫头倔强着脸忍着泪水的样子，心下有一丝的疼痛，但是这疼痛，让他对于丫头刚才的话所感受到的痛苦更加清晰。

“干嘛要哭，真不就是你所想的吗？你不就是想和我撇清关系吗？现在又受不了我这样说了？我不过是这样说说而已，你就受不了，那你可有想过我没有，你一次次的用行动在伤害我，有没有想过我也难受。”

“我虽然能够表面装作无所谓，可是你知道我一整夜一整夜的想着你，想着你说的话，想着你的脸，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却还要强撑着精神头给别人看我不受影响的样子，我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