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玉唇角笑开来，其实这一次不论姜笑笑同意还是不同意她都会装。

只是姜笑笑同意了……就像是把盛如玉还有百分之十不太确定的信心填满了。

盛如玉笑看着姜笑笑那双漂亮清澈的眸子，抬手握住姜笑笑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轻轻捏了捏：“那么你呢……有什么事儿要和妈说？！你没有事情这么晚了是不会来找我的。”

姜笑笑垂下眸子思索了一下道：“妈……”

“嗯。”

姜笑笑轻抿着唇，良久抬头看着姜笑笑道：“医院给了我一次出国的深造的机会，一共三年时间，分别在明尼苏达州罗切斯特市的梅奥医学中心，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和俄亥俄州克利夫兰市的克利夫兰医学中心学习，三个医院分别呆一年。这三个医院的心肺科，有太多优秀的医生……”

见盛如玉的眉头紧锁姜笑笑抿唇没有再说下去，姜笑笑的话语里透露出了太多的想要去的情绪，她是来咨询盛如玉意见的，不是来诉说的。

盛如玉也觉得诧异，眼看着姜笑笑和陆青城的感情一步一步稳定了，现在如果姜笑笑出国的话，对两个人的刚刚萌芽的感情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什么时候走？！”盛如玉问。

“主任说……三个月后。”姜笑笑如实回答。

她望着盛如玉越发紧皱的眉头和难看的脸色，道：“我现在也在迟疑，陆青城……是一个值得我爱，值得我留在身边的男人，我们……”

姜笑笑抿着干涩的唇：“我也放心不下你……也放心不下小希，这一走不是三个星期三个月而是三年！”

“姜笑笑……”盛如玉定睛看着姜笑笑道，“你应该去。”

姜笑笑一愣，她以为……盛如玉会阻止自己的，因为她曾经是那样告诉自己……自己应该和陆青城在一起。

姜笑笑疑惑了：“妈……你不是……想要我们在一起吗？！”

“是，我当然想要你们在一起，而且你们在一起并不妨碍你出国深造学习。”盛如玉定睛看着姜笑笑道，“知道陆青城为什么喜欢你吗？！”

这句话让姜笑笑愣住了……陆青城为什么喜欢自己？！这一点……姜笑笑从来没有去想过。

“除了因为你漂亮、你善良之外……难道优秀就不是其中一个原因？！”盛如玉对姜笑笑轻笑，“你在心肺科学习所展现出的天赋虽然陆青城没有见过，但是这个社会信息四通八达尤其你又是陆青城的妻子，他会不知道吗？！”

“笑笑……想要照顾你们之间的感情固然是好，但是不要委曲求全！”

这是从小到大盛如玉交给姜笑笑的第一个道理，也是盛如玉看开了的道理，既然她曾经走过了弯路，那么……她就不能看着她的女儿也跟着走一次弯路。

而且盛如玉的心里本身对姜笑笑就有着亏欠，从小到大……她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