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战九曜冷笑。

摆在眼前的事实，战御天都不肯相信……

可真会为林凛开脱啊。

战九曜沉默。

他知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可内心还是极度狂躁和不安，他不知道，若是失去林唯一，他要怎么办？

是毁了这个世界，还是毁了这个世界后，和林唯一一起下葬。

急救的这几小时，等的十分煎熬。

战九曜微微眯起的眼眸，一直未从门口离开，等到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时，他快步上前。

医生也适时走了出来：“林唯一的家属在么？”

“我是。”

声音低沉而又冷冽。

“手术很顺利病人的腿骨也接上了，只不过——”医生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

“病人被放在棺材中活埋了一段时间，送来的时候气息十分微弱，醒来后脑部可能会受到影响，甚至……很有可能还会忘记很多事情……智力也可能会受到影响……”

战九曜的神色愈发变得不好起来。

医生连忙开口：“不过这都是医生的猜测。病人具体会怎么样还是要看病人醒来后的恢复情况。”

战九曜点头，表示知晓。

就算是林唯一变成一个傻子，忘记了所有的一切，那她也还是他的妻子，他最爱的人。

林唯一转到普通病房时，战九曜陪了她一会儿后就开始了他的复复仇计划。

战妈妈在病房内陪着林唯一。

战九曜则是在医院楼道内，拨打封郁的电话。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被警察抓走了，警察应该在审问。”

战九曜深邃的眼眸泛着恨意：“想办法将她捞出来。”

“九爷，这——”

封郁不解。

为什么要把那女人从警局捞出来。

她伤害了少夫人，不应该让她牢底坐穿么？

“有意见？”

“没有，我立刻去执行。”

即使没看到九爷的神色，但封郁也从九爷的语气中体会到了强大的怒气。

他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九曜，你要做什么？”

从病房出来的战妈妈由于不放心，便一直跟着战九曜。

刚才电话里的内容，她大致也听到了些。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好好照顾唯一。”

战九曜侧身，离开。

战妈妈将她喊住：“九曜，别做傻事，唯一要是醒来知道后，也会愧疚的。”

战妈妈知道这次他很生气。

他也知道，伤害唯一的是战家人。

可为了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将自己拉入地狱……真的不值得。

“她不会知道。”

“九曜，纸是包不住火的。”

想当年，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战御天也不是以为她不会知道，所以选择瞒着她么？

可到头来是什么样子，她比谁都清楚。

若是以后，林唯一知道，战九曜为了她，已经触犯到了法律——

“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战九曜神色不变，但声音已然有些沙哑，离去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后，又再度离开。

萧鱼儿看着战九曜孤寂的背影，张了张口，喉咙里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二十年前的事情，九曜已经忘记。

她若是说出来，无疑是增加他的痛苦。

她不能说。

……

警察局。

京都第一刑警队。

刑警队长韩瑞亲自审问张海燕。

“姓名？”

“张海燕。”

“年龄？”

“二十五。”

“职业？”

“记者。”

“为什么绑架人家？”

一直低着头的张海燕忽然抬头，冷冷的笑了笑后，咬着牙说道：“寻仇，林唯一那个贱人毁了我一生。”

韩瑞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关于林唯一和张海燕之间的纠葛，他大多也全都了解。

她所说的仇恨放在常人眼中，可以说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这远远够不上要绑架人家，甚至将人家活埋的地步。

“说说绑人的经过。”

韩瑞将手中转动的笔放在一旁，神色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甚至觉得，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没事去绑架战九曜的老婆。

战九曜是谁？

京都最纨绔的少爷，也是全京都最有钱的人，她竟然因为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去寻仇？

张海燕咳嗽了几声后，慢慢的开始说了起来。

韩瑞有些听不下去，实在是太愚蠢，便出去抽了根烟。

回来的时候，张海燕基本说完，而他们带着张海燕出去时，张海燕的律师忽然来了。

“你好，我是张海燕的律师，我要保释我的当事人。”

“保释？”

韩瑞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都认罪了，还怎么保释？

“这是我当事人的精神鉴定书，我当事人患有严重的间歇性精神疾病，还有这份医学鉴定书，我当事人患有艾滋病，必须去医院接受治疗。”

韩瑞眉眼抖了抖。

精神病，艾滋病。

这女人，怎么一身毛病？

韩瑞看了看律师拿来的鉴定书，都是真的，不像是作假。

可韩瑞心里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女人，来的时候让她联系律师和家属，她说她没钱，更别家人，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眼眸中已然没有任何生气。

“你真的是她的律师？”

韩瑞看了看张海燕，又看了看眼前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

律师朝张海燕笑了笑。

张海燕眉眼弯弯，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是，他是我的律师。”

很快，律师就将张海燕保释出来。

警察局为了监控张海燕，在她身上放了追踪器，防止她逃跑。

出了警察局后，律师直接将张海燕带到了京都医院。

“张小姐，你手上的伤要及时处理。”

张海燕点头，眼眸中满是感激之色。

她以为，她这辈子可能在牢房中度过了，却不想……

“你是林凛先生派来救我的么？”

“张小姐，不该问的你最好不要问。”

律师叫来护士：“给她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护士立刻带着张海燕去做检查，也不管她手上有伤，直接将她拉走。

张海燕疼的只抽气，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等到所以的检查都做完时，张海燕的脸色已然惨白如纸。

律师在她病房内带了一会儿，嘱咐她好些事情后，才离开。

不过走的时候，律师的皮包忘记拿了，张海燕见此，连忙拿着皮包追了出去，可刚到律师身后，却艰难他对着手机说道：“大少，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你放心，那女人绝对不会知道她没得艾滋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