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难忘的战争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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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都累了,饥饿似乎早已不是问题,沉默中,突然耳朵一震:“还不滚进来,站到外头***呢!”

父亲下令了,玉立战战惊惊,磨磨蹭蹭,两腿试探着,不敢向房门口移动,那吊儿郎当,摇头晃脑的样子不见了,一脸的恐惧。

“还不快点,还磨叽的你妈的屁呢!快点!”坐在炕边的母亲没有耐心了。

玉立像一只受惊的老鼠,惶惶恐恐,一步三退,父亲猛然间跑出门一脚飞起,玉立眼亮腿疾,没等父亲的脚上身,他已经跑出了六七米。爷子俩个定格在了前院。你瞪着我,我看着你,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又像充满了杀机,整个家一片窒息。

“玉立,姐说你赶紧给回走么,再不回去,一时把咱爸的火抖起来,没有你的好果子吃!”我和母亲使劲拉着疯狂的父亲向房间里拽,边退边说。

“姐,我害怕,我害怕咱爸连咱妈打我!”玉立浑身发抖,满脸泪水,手脚不知道放到哪里,脚向前走一步,又被母亲咬牙切齿的瞪了回去。

“哎,先人吃咧巴巴咧!”父亲气的垂下头,一转身进了房门。

“打你?你把挨打的事弄呵咧,不打你,打谁去?你这会赶紧给回走,或许还能少挨两下打,如果你这么个磨叽法,到最后挨的打更多!姐说你听话,赶紧给回走!”看到父母的样子,我替玉立暗暗捏了一把汗,只是经验告诉我,这是最好的提议。

玉立惊恐的看看我,两只腿不知道向前还是向后。着急的我强拉起他的手,玉立慌了,使劲甩开,跟在我后面,侧着身子,紧贴着我向前走,那样子不是准备见父母,倒像是见凶猛无比的怪兽。

好不容易磨到了房门口,玉立的两脚却依然不敢跨进门坎,他不断的盯着父亲的脸色,腿在伸缩之间不断运动。

“猪日的沃模样,看走进来一步,谁把你驴日的吃了!给进走!”原本进门的腿又被母亲这一声怒吼,吓的缩了回去。

父亲抬头看了玉立一眼,忍了忍,转头低声斥责母亲:“爱呐喊很!他爱站到垯就站到垯垯,你也一天没事寻事呢!”

母亲尴尬的笑了,只是冷凝的空气斩断了那不和谐的笑声。看着她,我真有一种反胃的感觉。怒与笑之间,还有点母亲的样子吗?

父亲稍做沉思,郑重的说:“我给你家几个人说说咱这次行动的安排,这两天,我就拉一回砖,争取下午老早回来,回来后,我就蹴到咱街道十字路中,哇闲人多,他大炮每天也要从哇过,再一个这个地方离他家屋也比较远,一旦闹开,咱屋先知道,你家赶紧来,该出气的出气,我不能动手打,我一动手,就又是一场混战,也显得咱没人品。你家婆娘女子,打他一个男人家,人面前,他是干受,有我在,我量他不敢还手!他要敢还手,就我这人不行,我一砖镖死他。我想这个情况不可能发生!男人嘛,人面前,还能一点脸都不顾,他那个样子,在全村老少爷们面前失尽了脸皮,世上垯垯有个男人家,领导全家老少去人屋打人nia一个婆娘女子?这话说出去,简直是把男人的脸皮丢到了脚后跟。我估计,这一回,他得为自己挽回一点男人的尊严,不可能再主动连咱打捶咧。要不然,他到这两个堡子都没法走咧。咱呢,也得看清形势,一,咱没有nia人多,人娃也大;咱屋娃都小,年龄小,个头小。所以硬打不是办法。二,任个人打锤不是本事,有本事把自己的沃日子弄到前头去。现在拳头不是本事,经济才是实力!所以,这次打完锤了,一家人头头倭呵,好好把自己的日子过,再不要连人打锤咧,打锤就把自己的人品打完咧。三,咱这边一打,估计人nia屋很快也就知道咧,咱们得速战速决,免得再吃亏。我重申一下,咱这次打锤不是真正为了打锤而打锤,而是为了出口恶气,也是为了不让世人把咱屋轻看了。我家屋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所以,别人一拉,见好就收!不要拖泥带水。都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我和母亲异口同声,母亲接着说:“万一nia那儿郎母蛋又都来了,我一个大人吃点亏倒不怕,就是咱大女子吃亏就大咧,今个上午,人Nia就把娃打着咧!娃一个人,人nia姊妹几个,而且个个都比咱娃大,比咱娃高,比咱娃胖的。这到时候可咋办家,一旦真正打开,咱谁都顾不上谁咧,娃只有吃亏的份咧!”

父亲听完,看着我说:“这也是个事!慧娟,爸给你说,你到时给自己拿上一把锥子针,谁要是敢上手打你,你就拿锥子给她身上戳,她觉来疼了,就不打你咧!”

“这个不行,别人人多,人不会把娃摁住抢锤子针吗?到时候,咱娃更吃亏咧!”母亲急急的说。

“你这说法也对,那是个这,爸给你说,你到时候拿上一个蕞针,夹在指头缝中,人也不容易发现,这样就不会叫别人抢去戳你咧!这是个自保的好办法!没人打你了,你就给回退,不要恋战。”

父亲转头:“玉立,这事是你给咱一屋惹的事,你也得为了家庭的荣辱而战,你么,这两天也包耍咧,常到街道上看看,准备第一时间给你妈连你姐传递信息,你一看到我拉住大炮,甚至,你老远看见大炮给回走,你就回家报信!”

就这样,父亲为我们部署好了这场荣誉之战,也真的付出了实际行动,他天天下午回家就去了街道的十字路口和别人谝闲传,说闲话,等待着大炮的出现。

就在父亲说完的第三天,玉立突然急慌慌的跑回家大声喊:“妈,姐,赶紧的,我爸逮住咧!我爸逮住咧!”

“你爸逮住谁咧?你爸逮住谁咧?”母亲吃惊的问着着急的玉立。

“妈,你也真是的!不是大炮还能是谁?赶紧的!”听到玉立的话,我撒腿向街道跑去,边跑边回头瞪了母亲一眼吼。

远远看见父亲正一只手拽着大炮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大炮的鼻子大声斥责:“大炮,你英雄很么,你娃本事大,会打婆娘娃!来我回来咧,你连我一垯收拾了,才算你娃是个球球娃!你当着咱这老少爷们的面,把你大炮做的事给大家伙说一呵!……”

“三叔!我错咧!三叔!我错咧!你掌咋打,我都认罚呢!我不对三叔!哎,三叔,我不对!……”大炮回话像丢豆一样,站在原地,两手垂着,一动不动,任凭父亲指着鼻子骂。

旁边的人们在大声的劝和着:“大炮,你也太不像啥咧,世上垯垯有个男人专门打人婆娘女子的?不在你三叔着气呢,你也太失男人的样子咧!”

“老三,对咧!娃不停叫你三叔呢,也给你认错咧,骂嘎就对咧!”

“不行了,你搧他两耳光!搧他两耳光也不为过!大炮也确实是太过咧,有啥大不了的事呢,跑到人屋专门打一个妇女家去咧!”

“……”

“……”

看到仇人,我狠狠出拳砸在了那宽阔的熊背。然而,一拳结束,大炮面不改色,半点疼痛的表情也没有,还在一个劲的向父亲道谦,而我的手却麻了,失去知觉。母亲赶到了,她使劲的用拳捶打着大炮,然而,他依然毫无感觉!看到这样的情况,我突然想到,大男人的脸最要紧,打他的脸,不管疼与不疼,都会让他难堪之极!用尽全力,一巴掌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却有一种不敢,不忍,不舒服的强烈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更不知道玉立又躲去了哪里。

“对咧,对咧,老三,打嘎把气出了,就对咧!算了,算了,看刚才大家都没拉你,知道你心里憋着气呢,这会婆娘娃打两呵,就替你把气出咧,听哥说,算咧!老三,算咧!你家婆娘娃都把大炮打咧,也就算咧!给哥个面子,算咧,把娃放了!……”蹲在旁边的男人们渐渐起身了,来劝愤怒的父亲。

我和母亲被人拉开了,正准备回家去。大炮的家人全赶到了,一场混战开始了。战场就在大伯家门口。整个街道沸腾了,劝架的,看热闹的,拉偏架的,争吵,对骂,场面混乱极了。

我的手被“劝架”的人死死的拉着,一动不能动,仇家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

看清了面目,识破了诡计,忍无可忍的我顾不得尊长的道德,大声骂:“你个瞎老婆,滚!”

“嘿!看这娃些,打锤是个啥好事嘛,大人拉你呢,你还不听劝!”欲盖弥彰诡话让我气愤之极。

“你眼瞎咧,没看出来,谁打谁呢!”

“谁打谁呢,不是你家一家子打人nia呢,还谁打谁呢!这娃些,听婆说,包打咧,包打咧!”

“你大欺小,活不老!你存心想叫别人打我呢,还说自己拉架呢!”阴谋被揭穿,可恶的老太婆灰溜溜走了。

母亲很快来了,我被解救了下来。人散了,疼痛的我走在最后,耳朵里传来大妈的说话声:“这是谁家弄啥呢?嚎闹,嚎闹的,我家才正吃饭呢,听外面人都呐喊呢,这一出来,才听人说有人打锤呢!这是谁家连谁家为啥打锤呢?”

“你家老三家连新城的大炮家,说是为了娃们打锤的事!”

“奥!蕞娃家打个锤么,至于两家大人也打锤嘛!那现是个啥情况,拿我把我老三家数说嘎去,叫他回去么,再包惹人笑欢咧!这出了一天车咧,也不嫌累的慌!”

“你掌包去咧,人都散咧!”

“散咧,散咧就好,散咧我也就不去咧,Nia也连咱不着嘴!”

“不着嘴,你还管他沃事弄啥家!”

“看你说的,都姓贺么,咱一个阿嫂呢,还能连兄弟记较?再咋说,总是一家子么!还能真的不管!……”

大妈的话听得我恶心极了!真不知道她走出头门说这几句话是为了什么?!莫非‘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主人公重新托生?

默然无语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人都这样子?面对亲兄弟一家被人欺负,竟是如此的淡定,无谓的假话不知道是显露了虚伪还是洗白了良心,我只觉得可笑之极!回想起大妈家与人打闹,无法进门,自己与母亲不顾昔日的恩怨,主动帮忙她们一家脱困,因此也失去自己去别人家的友谊。昔日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大妈的吆喝声中渐渐清晰,满天繁星,我无语以对。

“慧娟,得是你大妈还到人面前耍仁呢?我被人推着回来了,也听得不清,你听nia都说啥呢?”迎面的母亲一本正经的问。

“没意思,包问咧!”生气的我淡淡的说。

“可包问啥呢?我听她人面前胡放屁呢,我就想知道她都说些啥,几十岁的人咧,沃假话是连咋么说出口的,不嫌人笑欢,说,妈说,说!”

“我大妈装着知不道谁家打捶呢,跑出来问,别人说了,nia人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蕞娃家打个锤么,至于两家大人也打锤嘛!还说她把我爸数说嘎,出了一天车咧,也不嫌累的慌!……”

母亲一脸的鄙夷:“嘿!你大妈还有脸给人连么个说话呢!看沃就是个人!眼看着人nia一家子到你家芒上打娃呢,你都没有狗大个人出来,不说帮忙打锤么,就说拉个架总可以吧!还在人面前装仁呢,都不嫌人笑欢!”父亲头低着,一句话不说。

母亲看着父亲,恼怒的吼:“头一天,大炮一家子打我娘母俩个,老四一家子躲在屋里不出露头,今个又是老大家一家子不露头,等散咧散咧,才跑出来说了么两句给自己圆脸气的话!她不出门害怕芒上人骂呵!芒上阿猫阿狗都能出来劝和拉架来,咱自己的人没有一个出头的,老二家准离的远,咱就不说咧,这老大家连老四家,还像个自家人的样子吗?一点脸面都不顾!你家谁家有事,我家娘母俩个没帮过?就连我慧娟这么大个娃,一看见别人连你家打锤闹棒的,娃就赶紧上前帮忙去!难道说这她伯,她爸连我家这么大个娃都不如?你家贺家这是个啥门风!一窝子猪……”母亲越说越气愤,越说越难听。

“妈,你再包说拉架的人咧,今晚上敏敏他婆一个劲的拉偏锤呢,nia拉住我,让大炮家娃都打我呢!还假不腥腥的说:‘嘿!看这娃些,打锤是个啥好事嘛,大人拉你呢,你还不听劝!’”

“你咋不骂她呢!沃她女连大炮家是门子,nia护她亲戚呢!所以故意拉偏锤呢。沃老东西,连咱住在一条街道上,你女的门子连你个老家伙有多大的关系呢,看把你给群的!哎!谁就是咱这一窝子没人性的猪,眼看着旁人打自己家人呢,都没有一个出头的,连一个死老婆都不如!……”父亲头越来越低,一句话不说。

母亲越骂越起劲:“你家贺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大,老大家,大嫂是小肚鸡肠,薄情寡义!毒还大的连蝎子一样!老大没本事,连婆娘一句都不敢说!老二家,自私自利,打人婆娘女子,孤儿寡母的事就寻我家咧!纯粹是拿我家当枪使,一说自己婆娘病病通通,我看给自己做活呵,能扑断缰绳!盖房的事,好说好商量么,人说远亲不如近邻!你想盖门楼,还想向别人的院子里挪上二尺,你还不好好给人说,看就能行?这事要倒过来,看你家能行不能行?还想叫老三给你打人Nia去!既然么有理的,你咋不打去?还嫌我说呢!把你一个窝囊废,还不敢给你哥直接说,总远远垯垯的给人说:‘婆娘女子的事,叫我二嫂去比我强!’你看沃猪耳朵能听得懂?他说得沃理由能塞能人耳朵里去?我一说,这还把人给得罪呵咧!一天见了面还‘豁豁!’两呵。当自己能行很,把谁都当傻子呢!再说这老四家,一个屋里住着,婆娘一天人偷东西,人还不敢说,老四护的紧得比紧还紧!我家的家具,他家随便用,用你用些,谁也不说啥!先不爱好,把啥拿了就成没他娘的娃咧,给你弄的乱七八糟,牙牙茬茬!你这想用家具了,这还得重新收拾!这一收拾家俱就得半晌功夫。他顺手能收拾的事,就是给你不弄好,一天还嫌人说呢!婆娘上个后院,总是连蕞娃一样,门口一巴一尿。拿个大人么,茅子总没说给里面稍微走嘎,注意一呵形象,也省得别人收拾!我不,我就是沃栅栏门口巴尿。你还不敢说,一说就着气。一天连老四家就为了这鸡不嗛狗不咬的事,着着气气。老四还给咱记呵仇咧,你看外人那么打我家娘们,他都不露头!你说,你家这都是些啥人呢?……”

“会怪了,怪自家!不会怪了,怪人Nia!你家要是不打这场锤,不是啥都没有咧?”突然,父亲抬起头吼,咬牙切齿,怒目相瞪。

母亲愣了,回过神大声的怒吼:“这事能怪我家嘛!是我爱连人打锤?看我给人的话回得进去?”

“爸,这事怨不着我家,我连我妈也不想连人打锤!打锤有啥好的嘛!党国两个他姐连个泼妇一样,骂得人先取不离手么,我妈都忍了几回,党国他妈也不说她女,怂恿她女骂我妈呢,所以,才发生的矛盾!妈,你也包说咧,事都过去了,再说有啥用嘛!”眼看着战争一触即发,我赶紧出言相劝。

母亲哭了,红着眼,气愤的说:“包说咧,包说我心里拱人很!这都是啥屁一家人嘛!”

父亲沉默中,慢慢抬起头说:“这就是遇货,没办法!别人的事,咱没有办法左右,管好自己,不要让自己陷入困境,就显不出来人情薄冷!人活到这世上,啥人遇不见?啥怪事看不着?只有你自己把自己掌握好,不给别人看笑话的机会,你也就觉不出来这个人咋样不咋样,省得给自己心里添么多的堵。不要看平时人见面都是好好嫽嫽,那个人心里咋想,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一旦你遇上事了,他的真实想法就露出了头,你也就感觉到了哪个人才是你真正的朋友。这世上的人多了,真心帮你能有几个?你总不能因为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就都绝交吧?所以,人啊糊哩糊涂,管好自己,就这么向前走!说不定垯一天,就有人良心大发现,会在那件事情上对你好!要不,现代文人,权贵把‘难得糊涂’当作座右铭!难得糊涂,是给自己最好的解脱,也是给他人改过的机会!……”父亲口若悬河,夸夸其谈,似乎忘记了刚刚打架的事情。

“嘿!看你说的好的!世上人都有你这么高的境界,那还打的啥锤呢!把你说的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要按你的说法,那咱就从头头把你这弟兄几个做的事齐齐说一遍!看咱是没给他家机会,还是他家都不珍惜!……”

“包说咧,包说咧,我能知道你想说啥!我不是说过咧嘛,这就是遇货,没办法!别人的事,咱没有办法左右!你要是心里觉得不划算,也学他家的样子,下次他家有事,你也不帮就是,再不要到我跟前唠唠叨叨!也再不要弄沃给人把忙咧,总想落个好!总想让别人和你一样对待自己。这世上,没有么对等的事,十个手指头伸出来还有长短呢,何况是人呢!各人的立场不同,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正是想法不一样,对同一件事情的看法就不一样,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所以,各人的做法就不一样!你非要按照你的想法要求别人,看这就能行吗?别人遇事,先把自己扑的连乌鸡一样,自己遇事,别人不管,心里就受不了,这就一天鬼念桃木决呢,总到我跟前埋怨啥呢,是我能左右我哥、我兄弟,还是我能改变雾几家的做法!你这一天纯粹没事给我寻事呢!你把我骂上一天,别人能听着?还是能理解?要真是这个样子,那你掌敞开骂,我认真听,保证一句嘴都不还,让你骂个够!真是干的没蜡咧,二分钱零花咧!”父亲歪着头,瞪着母亲不屑数落。

母亲蔫了,一脸的不甘心:“你说人咋都是这个!难道说‘血浓于水’的亲情是胡说?为什么别人一遇到难,我就坐卧不宁,总觉得沃就是再瞎,总是咱自己人内部的矛盾,我就再恨,也不能让一个外人那么欺负自家人!可是事情倒过来,别人就能这么淡定,坐到自己屋不出来,也不顾自己那个脸面,你说,人连人差距咋就这么大!”

“说你干的没蜡咧,二分钱零花了,你还不服气!这个道理还要我再重复几遍,你才能听明白?这就是素质!人的想法不同,做法当然不同!我这弟兄们都书念的少,一个个都苒江江的,你非要拿一个学生的想法去要求他们,看那就可能?就准大嫂家今晚做的失礼,板上定钉,她家人确实是在呢,缩到屋不出来,人散了出来说两句,无非是想在世人面前给自己挽回一点做人的尊严!老四家,你打锤的时候,你看见老四确实在屋呢?还是你猜想的?他老四要是真是在家,眼看着你连女子被人打,他缩着不出来,我发誓这一辈子都不管他,他以后不管遇上啥事,我都当没看见!来!你掌给我说,你是亲眼看见老四在家呢,还是猜想的?我可不想听你一天混之迷之的骂我全家,谁的错谁担上,没有必要冤枉好人!”父亲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质问。

母亲脸红了,尴尬的笑笑说:“吃中午饭的点,你说老四不在家,还能到垯垯去?他又不是你,一天开车呢,沃成天没事到堡子转呢!吃饭的点他能不回来?就算老四不在,她四娘该在吧!为啥,她四娘就不出来拉一把,你出来一拉,咱女子就能少挨几下打!你为啥不出来呢?”

“你包说咧,我听明白了,也就说,你没有亲眼看见老四到屋坐着呢!要是是这个话,你以后就不要埋怨人nia!就算是人到屋坐着呢,谁也没看见,也没有谁说的啥!你也不要想当然,记恨人nia!只能说人比她大妈更奸诈,更会处理危机!比咱两口子会来事!人不帮你,你也说不出个啥!有本事,你就学着点!自己的啥事做的严窝点,不要让人抓住破绽。这样就进退由你!进可帮,退可守。也没有谁能怨到你!何必非要弄得帮人时实心实意,生气时恨不得掏心剜肺!这就是农村说的:‘磨子拉咧,地也揭咧,到头来,一把复子都落不下,人还骂咱驴不日!’至于你说她四娘没有出来帮忙,沃就是么个具本人,你还能真连沃较量去?……”

“……”

“……”

父亲和母亲唇枪舌战,玉娟已经摇摇晃晃,昏昏欲睡,我坐在小椅子上,抚揉着身上的伤痛,倾听着他们之间争辩,只是觉得父亲的话更实用。

原以为,这场战争从此结束。上学时,我尽量用衣服,头发,围巾掩饰暴露在外的伤痕,不想同学知道家里与人发生战争。然而,消息依然在整个校园传的沸沸扬扬,党国的姐姐们不惜用吃食引诱,肆意歪曲事实,大肆宣扬我们家的“丑闻”。一夜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张伟国”的上学时代。面对愚蠢的枪手,我只能义正言辞的说:“事实不是那样的!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虽然如此,可那种被人**议论的感觉糟糕极了。我不知道玉立又是如何面对这样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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