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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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芮一脸崩溃的捶着腰直念叨着,“不做了不做了,简直比我学医还要艰难些。”

看着她这副样子,虞鹊也只好放下心中的贪欲,做了罢。

“好吧,这样也算有几分样子了,左右也只是图个意思罢了。”

有了她这句话,程芮好像得了特赦令一般,立时开心起来,“好了好了,路生小琰我们一同出去堆雪人玩吧。”

两个正窝在面粉堆跟前玩的不亦乐乎的小人儿听了这话扑腾一下就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贴到她边上,连带着飞起白茫茫一片。

她也并不嫌脏,一手拖着一个,三个人颠儿颠儿的出了门,只留下一屋子的狼藉。

虞鹊笑得有些无奈,交代了侍婢们之后便也跟着出了门。

三个人正堆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肖渠进了院子,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乐事一般笑得开心极了。

“夫人,你怎么不一起堆啊?”他说完自己又摸了摸脑袋,接着道:“哦对,夫人才不会跟这般不成熟的小孩打闹呢。”

他的话音刚落,一枚浑圆的洁白的雪球就以闪电般的速度直飞过去,正中心口。

肖渠皱巴着脸,捂着“伤处”满是凄凉,“路生、琰儿,你们可要为我报仇啊,认准敌人,就是……就是……她!”

他抬高胳膊,直指程芮,面部表情十分到位,糅杂了恨、意外和不甘。

两个小孩哪里听得懂这些,只觉得他被砸的样子有趣极了,争相搓起了雪球一齐向着他砸去。

一时间,满院子都是飞舞的雪球,虞鹊看的心惊,为免被误伤,赶忙躲到了房间门口贴着墙站的笔直。

好在这是一项极费体力的运动,因此没过一会儿,几个人就没了力气,呼哧呼哧喘的直不起背,看起来有趣儿极了。

这可算是给了虞鹊一个机会,赶忙不遗余力的嘲笑他们。

气氛正好的时候,萧炎栗进了院子,看见这满地的痕迹立时知道了原因,只径直向虞鹊走过去,揽着她两个人一起开始了新一轮的嘲笑。

“王爷,你笑什么,有本事早些回来我们正经一战啊。”程芮皱着眉头满脸嫌弃。

萧炎栗只扫过她,淡淡的应了句:“不用打都能看出结果的战斗为何还要费力。”

“王爷!”程芮气急,却也没有更多的力气来证明自己了,只好将气撒在肖渠身上,抬腿就是一脚。

肖渠原本正站在边上看着他们傻乐,冷不丁的挨了一脚,鞋底打滑竟就这么直挺挺的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又叫两个小孩寻着了一顿开心。

“行啦,别出洋相了,快起来吧。”虞鹊有意打趣。

坐在地上的人委屈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连着张了几回嘴都没说出半句话。

好在施暴者还有些良知,主动帮忙扶起了他,在遭受了一顿白眼之后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这会子虞鹊才终于想起了正经事,转头问道:“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萧炎栗的视线仍旧停留在两个玩闹的孩子身上,脸上不自觉带着暖暖的笑意,“一大清早将俘虏都安置好了,该送回去的送回去,该关押的关押,我在这里的任务也就完结了。”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回京了?”她的眼睛开始发亮。

“过个几日吧,这天太冷,等过完了年就回去。”萧炎栗只一门心思看着孩子,尚还没有察觉到怀里人的兴奋,回答起来也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语调。

“好好好,那等过完年我就开始准备,现在路生也好了,咱们回去了爹娘一定会很高兴……”虞鹊开始絮絮叨叨起来,难得竟然有这样的好消息怎能不开心。

虽然这些日子也过得很平静安逸,但终归不是在家里,缺乏些归属感,等到真的回京了,才算是新生活开始了。

只是想到新生活倒叫她又不得不想起那个人,不免有些沉闷下去。

这回萧炎栗感觉到了,低下头看了她一眼,重又转回视线,抿了抿唇像是不经意一般,“塔娜已经送回坤鲜了,等到回京我就会呈请皇上解除婚约。”

虞鹊呆愣着,像是不确定刚刚听到的究竟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想一般好半天没有反应。

萧炎栗的声音还继续响在头顶上,“虞儿,让你受委屈了,只是塔娜终归……”

“我明白,你处理就好。”他嗫嚅般的解释被女子轻声开口阻断。

虞鹊说完将全身重量靠在背后的人身上,踮起脚够着他的下巴来回蹭了几下,萧炎栗被蹭的痒痒也就顾不上说话了,歇下来对她的心思心知肚明,也便不再做声了。

罢了,总归能安安静静的守在一处便行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与她听反倒堵心。

边城这些天的气温已经足够称得上酷寒了,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只在院子里晃荡,非吃饭的时间里不肯进屋。

程芮与虞鹊偎在炉火边上说笑的时候总会皱着眉头埋怨,忧心将她的宝贝儿子带的生了冻疮。

每每听到她这样的话虞鹊都定要嗤笑一番的,原本他们打仗不在时也未见她多么关心自己的心肝宝贝,总是自己晃在外头,这会子孩子有爹爹带着了却还说出这样抱怨的话,可见肖渠平日里总哀叹夫人过于生猛也是有些缘故的。

年三十的时候晚膳总是特别早,为了预留出孩子们的鞭炮时间,午后不过两个时辰下人们便已经将年夜饭都备好了。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火炉,唤着外头疯玩的几个人进了屋。

这四个男人皆是满面的红光,脸上、手上红扑扑一片,看起来都有些僵硬了。

程芮心疼的紧,赶忙上前揽过小琰和路生,一手一个替他们哈气捂手,犀利的眼神直直投向肖渠。

肖渠正巴望着满桌子的美食流口水呢,哪里顾得上什么眼神不眼神的,只搓着手叫喊着饿。

程芮于是更加恼火起来,直接上前就给了他一脚,挨了踢的人尚还莫名其妙,满腹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夫人。

虞鹊站在一边实在有些忍不住,憋了半天终究还是笑出了声,边笑边还忙着充当和事佬,摆着手道,“哎呀,芮儿,其实也不能全怪肖渠嘛,依我看萧炎栗也该踢,要不你也送他一脚吧。”

萧炎栗打进屋起就正襟危坐,突然受了她这一遭祸水,愣了愣,很快沉稳的应答:“不关我的事,我只站在一边没有鼓励他们。”

他的声音确实冷静,语气也足够诚恳,可是通红的还未全干的手掌却还是成功的出卖了主人。

好在程芮的炮火只集中在肖渠身上,也懒得牵扯他,只恨恨的瞥了一眼便算作罢了。

萧炎栗逃过一劫,舒了口气转身盯着虞鹊,虞鹊赶紧调转视线,眨巴着眼睛作无辜状。

没一会儿,两个孩子冻的透凉的手就转变成滚烫的状态了,也不想刚才一样木楞,脱去厚厚的外衣整个人都活泼起来,含糊不清的也不知道在叫喊着什么,总之很兴奋的样子。

“别闹了,快吃饭吧。”程芮的气也顺利过去了,一手牵着一个抱到椅子上,挨个先盛了碗鸡汤,看着喝下了这才安心。

这一顿饭倒吃的有模有样,菜式跟以往在京城中几乎可以持平,酒则是边城最烈的那种。

不过有程芮在,两个男人也没能喝的尽兴,只草草几杯算是有了个意思。

因着孩子们闹着要放炮,于是只匆忙吃喝完了这顿丰盛版的寻常完善便结束了。

饭毕,也无事可做,想着等他们爷俩回来一定还早得很,于是便自己先洗漱完了靠在床头看书,正精彩的时候听见房门口的说话声,紧接着门就开了。

萧炎栗带着路生一边抖落着身上的雪一边开心的冲她打着招呼,小家伙外衫尚还未拖便一路跌跌撞撞的奔了过来。

一身的寒气也跟着簌的蹿到了床边,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摸着他的小手又已经是透凉的了,她不免有些心疼,也顾不上嫌弃,只管抱着他上了床。

不过,在萧炎栗的“深情”注视下,这样的待遇并没有持续很久,小路生自觉的爬下了床,跟着爹爹去洗漱。

两个人重新回来时面色已经好看了许多,有了红润的架势,尤其是手脚,简直像烤了一整天火的样子。

白白的多了两个人肉火炉,虞鹊还是非常高兴的,抱着路生更不愿意撒手了。

她笑脸盈盈的看着仍站在床边的人,“你瞧,将他抱在怀里可比火炉管用多了,今夜怕是不会冷了。”

萧炎栗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笑的温柔极了,“若是还有个大火炉将你环在当中岂不更好。”

“哪有什么大火炉,这边城啊哪里都还能凑合,就是冬日太冷了,简直要冻碎骨头。”她一门心思只在哄怀里的小人儿身上,哪里顾得上萧炎栗话里其他的意思。

男子无奈的笑了笑,直接将她抱起放在里侧,无视这两个人的惊呼跟着上床将他们拦在怀里,用实际行动掩饰了大火炉是什么意思。

可惜这份好心完全没有被体会,虞鹊只是尖叫着挣脱,边还大声喊着:“你身上好冷,快离我们远些。”

等好容易挣脱了又怒气满满的盯着他,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外头我都捂暖了,尽叫你抢了便宜。”

萧炎栗愈发觉得好笑起来,难得有了兴致,仿佛故意一般更显出几分得意的样子,挑着眉头道:“如此就多谢夫人了。”

“贫嘴!”面对此情此情,虞鹊也只有佯装愤怒的“怒喝”了一句。

可惜这句呵斥的威力实在不够,下一刻她就又回到了“坏人”的掌心里,这一回,但凭使尽了浑身的力气都无法挣脱了。

好在没一会儿萧炎栗的身上就真的像个大火炉似的暖和了,这才叫她勉强妥协了。

可能是玩了一整日真的累了,一前一后两个人没过一会子就睡得香甜了,胸前能感受到路生细细的呼气,耳边又有萧炎栗沉沉的吐气声,两个人联合夹击将她弄的浑身发痒无法入睡。

可即便这样也叫她觉得心里暖暖的,十分踏实。

她们就差直接找到府衙里去当面对峙了,甚至于在琢磨了一圈之后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真实的听过这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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