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惊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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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声说道:“夫君,进来吧!”

“我是怕打扰了你与岳丈大人。”说着,禹恒脚步轻快地走了进去,又在司太师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到司太师脚上的伤口,说道:“看来今日岳丈大人不能去接岳母去相国寺了。”

“相国寺?”司太师一愣,随即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司渺儿。

“皇上说母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已经令她剃度出家,在相国寺悔过了。”司渺儿刚刚没有急着说,以为父亲多少能猜到。

“也罢。”司太师点头,总之也在京城。

“王爷,就算父亲的脚没有受伤,他今日也不能去接母亲去相国寺了。皇上给他下了禁足令,足足三日呢!”司渺儿这话一出,司太师的脸上就是一讪,随即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不是我太着急了嘛。”

“无妨,皇上也理解你。”司渺儿说着,就最后给包扎好的白布打了结,随即站了起来,说道:“父亲好好保重,我们这就回王府准备准备,然后去接母亲了。父亲有什么话要我们带给母亲的吗?”

“让她好好保重,我三日后便去看她!”

“好。”

司渺儿与禹恒携手出了太师府,她才问:“皇上的旨意怎么下来得这么快?”

“也不快了,太宴余孽都已经处理了,这道圣旨估计也是早就已经拟好了,就等着其它的事情尘埃落定了在下旨,哪知道岳丈大人这么沉不住气。”禹恒倒是觉得禹止这样做不过是想把处置的时间拉开,毕竟差别太大了,怕那一帮老臣有什么意见。

“父亲是害怕母亲在大理寺监牢里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吧,毕竟这么大的罪,听说六弟自缢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这还是那件事之后他们第一次私下里提起禹岩。

“六弟虽然不怕死,但也许不是真的想自缢,不过是想要让皇上或者我再去见见他罢了。”禹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不见也罢。”司渺儿说完这话,就感觉他握自己的手紧了紧。

“好啦,你不用觉得难过,这些都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司渺儿又安慰他,相对来说禹恒对禹岩的感情会重一些。

去接南七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云飞默默现在司渺儿身后,而东甲亭挤了挤他,还对他挤眉弄眼了一下。

云飞很无奈,开口:“你不在家里面带孩子,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我是专门带孩子的吗?明明我最近一直在专研医术,现在已经大有进步了!就不许我出来透透气?听说相国寺晚上的风景也是不错啊!”说着,东甲亭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周围,接着说道:“顺便来看看南姑姑,把南家的信物还给她。”

闻言司渺儿浑身一僵,转过了身来。

“你多此一举干嘛?东家与南家都不复存在了,当年交换信物定下婚约,也只是他们的事情而已。怎么,你难道还想着要娶我母亲不成?”司渺儿对东甲亭可以说是日渐无语,孩子的主意打过了,又来打母亲的主意?

“说什么呢?我把南姑姑当成姑姑看待的,更何况我心中早就有了喜欢的女子,南姑姑是很美,但我也不是那种人!”东甲亭说着,又傲娇地抬起了下巴压低了声音说道:“师父以后记得不要给南姑姑调理身体了,南姑姑在相国寺中若是突然怀了孕,可是说不清楚的!”

闻言司渺儿气得转过头来瞪他,而云飞已经先一步踢了他一脚,吐槽:“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给我闭嘴!”

司渺儿抚了抚额,这个人怕是个冤孽吧!她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才要把他带在身边时不时地来气自己一下。

“我认真的呢!这可是大事!”东甲亭一脸正经。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在外面能不能把你的嘴巴给闭上!”云飞又把刀指着他,紧紧皱起的眉头似乎是在暗自隐忍,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他给砍了。

这个时候南七音已经被前来交接的人押解了出来,见状也是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

“没事的母亲,只是有人说了一句难听的话,现在被打了。”司渺儿现在是丝毫都不后悔当初收拾云飞的那一下。

“那个人……好像是东家的孩子。他竟然没有受到那件事的牵连……”南七音还以为东甲亭也免不了被这一次的政变波及。

司渺儿摇了摇头,说道:“我把他带在身边,让他看着您的外孙女,可并没有给他机会出去。”

“也好。”南七音点头,又看了看他们身后,问:“老爷呢?”

“惹怒了皇上,现在被禁足了,父亲让我告诉您,三日之后就去相国寺看您。”说着,司渺儿勾了勾嘴角,又亲自上前扶住了她的手,又看向了押解她的两个人,说道:“有我们在母亲不会逃的,你们把枷锁给解了!”

“是!”那两人也没有丝毫的踌躇,立刻给南七音解了木质的枷锁。

“母亲,随我上马车吧!”司渺儿心底对禹止还是有些感激的,本来以南七音的罪人身份,就算是要去相国寺出家也必须得坐囚车去,他愿意让自己来接并且没有给南七音准备囚车,也算是保全了南七音和自己的面子。

扶着南七音上了马车,司渺儿拿出了半只烧鸡和一个酥饼,说道:“母亲,你明日就要剃度了,趁着这之前,吃一些肉。这酥饼是莞儿做的,她以前在姐姐身边的时候常常听父亲说你最爱吃的便是这种包裹了香葱叶和肉的酥饼了。”

南七音点了点头,又热泪盈眶地说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们为我奔波了,虽然我知道你还怨我,说是不管我的事,但依旧把我救了出来。”

“因为你是我的母亲,我很感谢你当年明明知道我和姐姐可能不能存活,还拼了命将我们生了下来。”司渺儿认真地说道。

“说起来,若是当初你们姐妹俩生下来有残疾,我坚持要生下你们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事。”南七音摇头,又说道:“终归是我太自私了。”

“母亲,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你也不用想太多。”司渺儿从太后那落寞的眼神里体会到了母亲的心思,决定原谅她。

“嗯。”

禹恒与云飞和东甲亭等人都骑着马跟着马车,即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也无碍他们前行。

南七音吃着素儿做的酥饼,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说道:“当初我和你父亲就是在酥饼摊前相识的,难为他一直记得。”

“父亲就是这样一个重情之人,自然会记得。”

……

相国寺后院给南七音安排的院子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当然南七音不会久住这里,禹恒已经让人在后山另外建一座小庙供她一个人住,以免给相国寺这些清修的和尚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旧地重游,司渺儿回头看了看云飞,眼神有些复杂。

云飞躲开了她的眼神,当初的那些事好像就把他钉在了耻辱柱上一般。想想也是有些难堪……

夜里的相国寺不像白天那么多人,显得更加安静了。

他们一行人的动作也十分轻,像是怕打扰到菩萨沉睡。东甲亭负手在相国寺里面闲逛,不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南七音确定了一下铺好的床,随即对禹恒福了福身,说道:“王爷,可否让渺儿留下陪我。我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不习惯。”

禹恒同意了,但他也并未离开相国寺,而是让僧人就近收拾了客房住下。

晚上南七音沐浴更衣时将一头长发好好地清洗了一遍,随即坐在院中,一边在特地生起的炉火边烤火,一边吹着风让头发自然吹干。

云飞和司渺儿就坐在她身边,此刻的她淡定从容,摸着自己的一头长发,说道:“别的我倒是都不怕,就是觉得有一点可惜,你们的父亲都没有见到我这还有头发的最后一面。”

“无妨,只要到时候将母亲留下的头发全都收起来给父亲就好了。”说着,司渺儿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一缕风吹起南七音的长发,而火光映照在她脂粉未施的脸上,司渺儿瞬间呆住,虽然她不止一次觉得母亲美貌惊人,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是让她觉得惊为天人,而云飞也在此刻看呆了。

他从以前就觉得母亲是这个世界上他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现在也依然这么觉得。

来送炭火的小和尚身形一滞,有些炭火从斜了的篓子里面抖了出来,这才慌忙弯身去捡,却是落了更多出去。

三人被他吸引,南七音在此时说不出的轻松,莞尔一笑,司渺儿又回头看她,感觉她的美貌在落发之前在无穷尽般散发着,她甚至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

小和尚终于捡好了炭火,低头再也不敢看南七音,生怕动了凡心。

司渺儿看着小和尚离开时跑也似的身影,不由也勾起一抹兴味的笑来。禹止把母亲放在相国寺,涉世未深的小和尚们都要动凡心,那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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