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也会怀疑这是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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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坞城公主有些意外,毕竟禹止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低调。

司渺儿点了点头。

坞城公主又看了过去,问:“你的母亲在这里出家了?是不是只有这样,才可以不和那些太宴的南家人一样上断头台?”

“嗯。”说着,司渺儿拉着她的手往一边绕道:“公主还是这边走吧。”

“好!”坞城公主与她一起走得稍微远了一些,这才说道:“恭喜皇嫂,你的母亲没事。”

“是啊,母亲能留下一条命真是再好不过的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和父亲就一直在担心母亲会怎样被处置,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从小我就不与母亲在一处,本以为与母亲的感情并不算深,却也是怕极了失去她。”

说着,司渺儿就叹了口气,一副后怕的样子。

坞城公主看了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这才问道:“听说皇嫂近来常常进宫,可是因为我母后的病?”

“有一部分的原因吧,太后娘娘的身体如今是真的不大好。”说着,她又抿了抿唇,接着说道:“不过现在就是苦了皇后娘娘,不但得操持后宫的那些事情,还得看着小皇子以及照顾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每每见到我与皇后娘娘,都会念及公主。”

闻言坞城公主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也停下了脚步。

“母后她……真念着我?”

“公主,您可是太后膝下唯一的亲生女儿啊!当初太后为了不让你去匈奴和亲,不也操碎了心吗?”司渺儿说着,又拉住了坞城公主的手,说道:“有空就去见见太后娘娘吧,也许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什么意思?”坞城公主眯了眯眼,有些怀疑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太后娘娘如今的身体比之前更是不大好,每逢吃药也都是皇后娘娘哄着喝的……”

坞城公主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含热泪,点了点头。

司渺儿这才转移了话题,问她:“公主近来过得可好?”

闻言坞城公主脸上还是那样的表情,有些落寞地说道:“其实和成亲之前一样,他对我很尊敬。我想若非是为了给楚家传宗接代,他只怕也不会接受我吧。”

坞城公主早就知道在楚业的心里只有禹湘桥一个,但以为只要成亲之后,她也可以接受相敬如宾的生活,相信再过个十来年,他们总会有些感情。没想到不过月余,她就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变成了现在这样。

“其实这样也很好,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慢慢付出真心,总比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慢慢心如死灰的好。”司渺儿这话一出,坞城公主忽然定定地看着她,压低声音来了一句:“我听说皇嫂过去与皇上有过那么一段情?这是有感而发吗?”

“啊?”司渺儿反应不及,愣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司芸儿”,真正的司芸儿的确和禹止有情。

等等,坞城公主该不会以为那一段时间自己被禹止关在宫里是为了“再续前缘”吧!

她感觉心里像是憋了一块黄莲,偏偏这么大的事情她还不能解释。

从说完这个话题之后,司渺儿觉得坞城公主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大正常了,也不知道这个傻姑娘到底都脑补了什么样的故事。

不过喜人的是她们来过一趟相国寺之后,坞城公主当晚就去了宫里,第二天才出宫。

司渺儿再去探望太后的时候发现她的气色好了不少,甚至已经可以在院子里晒太阳了,这才感觉有些欣慰。

半个月之后,忽地传来东平王病重将死的消息,这一次终于惊动了禹止与禹恒,他们是约着一起去看的禹岩。临行前禹恒问司渺儿:“你要去吗?他应该会想要见你。”

司渺儿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此生我与他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了,如果他问起我的话,你就说我并没有怪他。”

说起来司渺儿对禹岩的感觉,最多也只有当初在太宴战场之时的同袍之情,再就没有了。

“好。”禹恒反而像是松了口气,就着一身玄色衣服离开了。

司渺儿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似乎比初见的时候越发沉稳了,想到他新起的胡茬,不由勾了勾嘴角,这才几年而已,他倒是老得快了些。不过比起那时候他苍白瘦弱的样子,现在倒是多了几分温暖和柔和。

当晚禹岩的死讯便传来了,司渺儿不知道他到底因何而死,也不感兴趣。禹恒回来的时候比之之前要憔悴了几分,见着她的时候,说道:“渺儿,我又失去了一个亲人。”

司渺儿轻轻地抱住他,说道:“阿恒,你还有我,我们还有馥儿和玉儿。如果你想,我们还可以多生几个孩子,到时候府上一定会很热闹。”

禹恒拥着她,点了点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好。”

禹岩临死之前说的那些关于司渺儿的话,禹恒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告诉她,因为他知道她应该并不在乎了。如果真的有来生,他希望禹岩出生在一个普通的人家,也不要再因为心结而得上夜游症吧。

即便是被幽禁期间,他也依然因为夜游症被折磨得够呛。

所以最后他选择了自残,一次次地,直到搞垮了自己的身体,再不能在睡梦中起身乱走。

“我不知道当初是如何狠下的心,明明我已经失去了最亲的母后,却也差点亲手害死了最爱的人。明明我是那么地……想要拥有她,渴望着以后的每一个夜晚都能得到她的救赎,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不来也好,不来也好……至少不会见到我这个鬼样子。我都要忘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自己是何等的少年单纯,如今又是何等的丑恶可怖。可悲却不可叹……”

“大哥,请你以后好好地待她,一定要活得更长久一些,好好地陪她。她的心思敏感,十分重情,不要让她流泪。”

“大哥,你可知我有多么羡慕你,只有你得到了我想要的所有……”

“大哥,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想要做你的兄弟,像是小时候那样崇拜你,然后一样立志成为像你这样的人。希望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把这个志向,走歪了。”

禹岩在临死之前絮絮叨叨地对禹恒说了太多太多,饶是禹恒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

而这些话对站在一旁的禹止来说同样有所触动,他的眸色深沉,看着禹恒与禹岩,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们几个兄弟,的确只有禹恒是最为幸运的,无论他这一路走来遭遇了多少不幸,经历了多少牺牲与失去,如今的他无论身心,都是最轻松的那一个。

禹止回宫的时候,面对的是偌大皇宫的冷寂,就连在御书房留着一盏烛台等他的秋蝉也已经睡着了。他看着秋蝉的睡颜,神情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司芸儿。

然而光阴几载,那个在灯下等他的人终究都不会再是她了。

禹岩死后没多久,南边多镇遭到了严重的水灾,流言四起,民心有些不稳。禹止将禹恒派去赈灾,留了主动请缨的赵王在京城里。

而后禹恒没走两日,司渺儿就因为秋蝉的一道懿旨被召进宫,却又一次被留了下来。不过她还是留在了坤宁宫,夜里与秋蝉作伴,花了大半夜的时间给秋蝉普及一些关于药草的知识,原因无他,禹止的身体日渐消瘦,秋蝉想要学习医术,为他调理身体。

第二日司渺儿便得知禹止将敬太妃放出了宫去住在了赵王府,并且还不许自己出宫。她这才隐约明白了什么,只得问秋蝉是否知情。

秋蝉一愣,摇了摇头,说道:“皇上不是早就想要将敬太妃放出宫吗?赵王与敬太妃母子团聚也挺难的。”

“皇后娘娘,妾身现在不能出宫了,您若是不知情,可知道皇上这是何意?”司渺儿想知道秋蝉是个什么反应。

秋蝉双目一张,低呼一声,捂了捂嘴,看着她不由压低了声音,问:“皇上他该不会是想……趁着奕王不在的时候……”

司渺儿蹙眉摇头,说道:“皇后娘娘,您想多了。”

禹止不会做这种事,如果会他早就做了。

如果真要找姐姐的替代品,他也早就选秀,然后专挑长得像姐姐的女人了。

“那皇上难道是借着这一次南方的水患把奕王支走,故意给赵王机会?”秋蝉知道禹恒之前就有这个心思,而且这以后他也的确给了赵王更多的实权,他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司渺儿点头,说道:“很有可能。”

秋蝉只觉得有些不能接受,禹止这皇位明着给不成,还准备给赵王造反夺位的机会吗?

“那赵王他会这样做吗?”秋蝉下意识问道,一想到赵王之前在禹止那一副谨慎小心的模样,就觉得他这样被禹止几次三番地拉出来也是很可怜。

司渺儿摇头,说道:“我不清楚,但是皇上做得这般明显,估计就算赵王有反心也会怀疑这是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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