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那女子直接走到东方若岚面前,围着东方若岚转了一圈。
“他们慢待了你,衣缘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挥袖转身,衣缘脸上怒意满满,“你们两个不识人的东西,如此貌美的人居然敢让她不上二楼,看我等会怎么和你们算账!”
凌厉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落在他们,吓得两人皆是一抖。
跟着衣缘就带着东方若岚上二楼。
这二楼的东西果然不一样,绝美的缎子再加上非凡的设计,怪不得衣缘坊能够成为王城里面的最好的成衣铺。
就在两人欣赏的时候,衣缘拿着一套月牙白罩淡紫衫的衣服出现在了东方若岚面前。
“这衣服权当是赔罪。”衣缘笑着,笑却不达眼底。
推了托盘,东方若岚坐在椅子上,端起案几上面的茶杯,“坊主,不过是冒犯,没必要送这么大的礼赔罪。”
“我知道,所以,我是在为我接下来要来要做的事赔罪。”
话音刚落,东方若岚就感觉到了一昏昏沉沉的睡意。
那睡意如同浪潮一样铺天盖地而来,东方若岚摇摇头,却听见身后传来嘭的一声,丫鬟已经晕倒了。
捂着自己的头,“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琴音一样美妙的声音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男人的声音。
慢步走向东方若岚,衣缘脱掉头上的头套,还有身上的外衫,身形也由一个女人变成了一个男人。
伸手拉住东方若岚的衣领,“你说你这么美,让我怎么压制的住?”
说完便要一吻落下,就在要触碰到东方若岚时,一道电流麻痹了衣缘的全身。
同时东方若岚也站了起来,一颗丸子一样大的雷球聚集在东方若岚的手心之中,说着一掌打了下去。
衣缘就地一滚,看着地板上面焦黑的痕迹,惊讶低呼,“雷法!”
刚反应过来,几条雷电如同绳索一样飞了过来,想要绑住他。
虽然此时雷法只是初阶,但做为曾经的巅峰强者,御雷对于东方若岚来说那是轻而易举。
弯腰,那雷绳擦着衣缘的腰际而过,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谁知那雷绳如同有生命一般追着衣缘而去。
迫于无奈,衣缘只能是出浑身解数满屋子逃窜,“别打了,别打了,姑奶奶我求求你别打我了!”
“说,你弄晕们想要做什么!”身后雷电不断,东方若岚可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我就是,就是想要你的元阴而已。”
“放肆!”听到这句话东方若岚更是气愤,这家伙居然觊觎她的身子。
伸出右手,几颗雷丸如同炮弹一样发射出去。
身后的那几根雷绳就已经够让衣缘头疼了,如今再加上雷丸,衣缘真的不想活了。
“姑奶奶我求求你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免费为你做衣服还不成么!”衣缘不停的上蹿下跳,比猴子还像一个猴子。
本不想收手,可是那困意实在是让东方若岚快要撑不住了。
再加上身体里面的灵力也要没了,顺着那句话,东方若岚收了攻击,坐在椅子上。
看出东方若岚不对劲,衣缘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你吃了这个就好了。”
接过药丸,东方若岚狐疑的看着衣缘。
衣缘一撇嘴,扶着地上的丫鬟,把红色药丸喂进去,丫鬟立刻就醒了,东方若岚也放下疑心吃了药丸。
然后东方若岚眼看着衣缘在自己的目光变回一个女的,穿上衣服,带上头套,那个魅惑众生的衣缘又回来了。
惊讶的张大嘴巴,丫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倒是东方若岚十分镇定,慢悠悠的问,“你不是人吧?”
咧嘴一笑,衣缘道:“还是三小姐你识货。”
跟着就从屏风后面端出一套衣衫、鞋子以及发饰,放在东方若岚面前,“我自然不是人,我是魅妖。”
魅妖,这个东西东方若岚在书上看见过,所谓魅妖就是在风月场所诞生自人的欲望之中的一种妖。
这妖最爱貌美的男女,并喜欢与这些人交欢,所以可以随心转换自己的性别。
只不过衣缘这只魅妖和书上说的不大一样。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衫,明天应该会有湖心宴,所以你穿这套很合适。”衣缘笑着,根本看不出来一丝妖气。
“多谢。”东方若岚道谢,丫鬟很有眼力的包好衣衫,跟着东方若岚回去了。
做在马车上,丫鬟欲言又止,犹犹豫豫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直观察者丫鬟的东方若岚自然看出了这点,率先发话,“衣缘是魅妖这件事你不准说出去。”
惊讶的看着东方若岚,“三小姐,为……”
“刚才我和衣缘打了一架,即便是她调动妖力的时候也没有一丝妖气泄露,所以我们若是贸然说了,定然不会让别人相信。”
丫鬟点点头,捂好自己的嘴表示不会说出去。
回到东方府,晚饭时分,东方若岚和东方羽政坐在一张桌子上。
看着心思慢慢的东方若岚,东方羽政这个人精自然看出来了,担心孙女的他屏退众人之后,小心的开口,“今日上街遇到什么人了?”
抿唇,东方若岚知道在整个东方府能问事情的也就东方羽政了。
放下筷子,东方若岚认真又严肃,“爷爷,这个世界上的妖可以在什么时候都不泄露一丝妖气吗?”
“自然。”不明白东方若岚为什么这么问,东方羽政还是给出了肯定当然回答。
此时衣缘坊中,衣缘和店小二、掌柜的在一个床上,两只手分别抵在他们两个的后面,半个时辰之后,衣缘吐纳收回自己的手,“行了。”
店小二和掌柜的立刻下来,忧心忡忡的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随后掌柜的开口,“主人,你今天告诉东方若岚你是魅妖,那我们需不需要把她……”
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掌柜的想干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本以为衣缘会同意,谁知衣缘摇了摇头,“不用,她是个聪明不会说出去。”
半晌,衣缘垂眸看了一眼挂在腰间的银制香囊,“况且就是她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两个人点点头,像是明白了。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月容就起来了,今日是要参加湖心宴的日子,若是脸上的红痕还是没消,那这湖心宴是万万去不得的!
坐在铜镜面前,脸上的红痕十分明显,怒气上涌,“还要我去参加湖心宴,娘亲这是要看着我丢脸才开心吧!”
“容儿这么不相信娘亲么?”幽萝拿着一盒药膏缓缓的走进来,自信的笑容遍布在脸上,和暴躁东方月容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