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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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副模样,我抿了抿嘴,倔强地说:“不知道也不清楚。”听着我不愿回应的话,他呵了一声,说:“如果让你弟弟出点事,我想你应该就清楚了。”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威胁的他,说出的话是认真的,我咬咬牙,说:“你什么意思?”

他不以为意的威胁着我说:“想要让你弟弟死很容易,你以为你能时刻保护他?我能做什么,想来你也领教过了。”

这轻讽而又令人不得不正视的话,倒是令我怔住了,郁炜很聪明,知道用别的手段是威胁不了我的,除了郁繁,我淡淡地说:“你想做什么?”

听着这话,郁炜向我靠近,低下头,在我耳边不怀好意地说:“我想做什么,刚刚已经给过你提示了。”说完,他整个身体贴到了我的身上,躲闪不过的我,只得紧咬着唇,说:“可是我是你的妹妹。”

郁炜噌笑了下,说:“妹妹?你以为我有当过你是我妹妹吗?......当然,为了避免麻烦,我懂得分寸。”

他的语气比方才还要坚定,我别过头,缩着身体,问他:“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事情?”他在我的身侧吐着气息,无所谓地说:“因为你眼里有我看不惯的坚强,我要毁了它。”

郁炜的话给我带来了冲击,而这股冲击令我不由的扬起嘴角,对啊,我忘了,三年前发生过的,以及以后还会发生的,只要这个人在,就不可能避免,因为,他就是个变态狂。

见我笑,郁炜轻浮的看着我,眼角闪过笑意,说:“不急,我给你两天时间,好好考虑。”说完,他站直身,把我上下又是一阵打量后,便满意的转身离去。

我在他走后,方才的一切伪装,这才稍稍放下,抖着身体,蹲在了地上。

这时,隔壁的郁繁听到动静,忙的朝杂物房走来,见我蹲在了地上,孤独无助的样子,他跑了过来,抱住我,说:“姐姐,你怎么了?”

他迫切的询问着我的情况,见他满是担忧的模样,我紧闭了下双眼,随后,深吸了口气,在抬起头看向他的那刻,露出了微笑,说:“姐姐刚才不小心磕到桌角了,所以蹲下来缓缓痛。”

听着我的回答,郁繁半信半疑的盯着我,说:“真的?”我真切的盯着他的眼睛,说:“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被我盯着的郁繁,对上我真挚的目光,一会,他才松了下气,说:“我还担心姐姐把我当小孩看,什么都不告诉我,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

他努着嘴的模样,很是叫人忘神,郁繁比起当初的稚气,多了份坚毅,眉宇间的俊气也时隐时现,这样看来,长大后,不知有多少女生要为他伤心了,只是,这不能改变什么,在我心里,郁繁就是郁繁,于是,我回着他的话,说:“你在姐姐心里当过小孩,但,也会长成大人,所以,姐姐不会一直把你当小孩,你这担心是多余的。“

郁繁听着我的话,松了下气,看他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微微扬起了嘴角。

隔天,天色渐明,我跟着叔叔就要出港口,检查船的情况,今天看来是出不了航了,因为这几天,天气不好,时而下雨时而刮风,贸然出海的话,会很危险。

于是,我跟在叔叔身后,走向村口,朝着港口走去,在经过沿海边的几处人家时,我看到了婶婶从最前面的那间墙壁上的封层都剥落的房子里走了出来,还不时的朝里面抛媚眼。

我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的叔叔却默不作声带着我往船上走去,在用行动默认着婶婶的出轨,我很是不解的看着叔叔,婶婶看到我们了吧!

为什么她可以理直气壮的给叔叔戴绿帽而不屑一顾?想来,大人间的事情,不是我能理解的,于是,我只好配合叔叔,不多话,跟在他身后离开。

这时,方才那个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打呵欠的男人,他盯着我离开的身影,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怀好意。

待我们把事情都做完,回到家里时,婶婶早已靠坐在椅子上,吃着早餐,正眼不瞧,问都不问我们,吃着自己的东西,婶婶这冷淡的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默默的在门口处蹲了下来。

帮叔叔整理他的工具,这时,看着我蹲下的婶婶,开始指桑骂槐的对着叔叔,说:“郁儒,你最近有没有去看米缸。”

婶婶这话开得令叔叔有些摸不着头脑,叔叔回着婶婶的话,说:“米缸怎么了?”婶婶轻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多了一些蛀虫,只知道吃,赶也赶不走。”

叔叔没多想,顺着婶婶的意思说:“那我一会把蛀虫抓起来。”显然,叔叔没有领会婶婶的意思,婶婶哼得一声,说:“抓了又有什么用,被蛀坏了的米还能吃吗?好好的米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蛀虫还能多吃几天,现在倒是好了,免费让它们吃了,还要倒贴。”

婶婶的声音变得尖酸起来,叔叔没有看婶婶,淡淡地说:“它们又不是人,哪里懂得给你省心。”听到叔叔这么说,婶婶倒是来劲了,她直说:“就是人也不能给我省心,你说只知道耗米又不会赚钱的人,跟蛀虫有什么两样。”

这下叔叔算是明白婶婶话里的意思了,他轻轻的回了句话,说:“你对孩子说些什么呢?”叔叔本没有什么恶意,但,这却触发了婶婶的开关,婶婶开始大呼小叫地说:“我就这么说,你想怎么样,要不是你是个窝囊废,我用得着整天在人前赔笑吗?她们两姐弟是怎么被村里人说,你会不知道。”

婶婶说着这话时,表情是咬牙切齿的,叔叔却不知该怎么回她的话,因为,若是他多话,婶婶一定又会咬着不放,为难郁梨她们的,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见叔叔不回话,婶婶哼了一声,看着我,说:“郁梨,把我的碗拿去洗了,明天带上郁繁,跟着我一起出海,他也大了,是时候帮忙了。”

说着,婶婶把碗伸到我跟前,让我把碗拿走,我除了点头应允,别无它法。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很是不稳定,本想让婶婶今天不要出海的叔叔,在看到婶婶凶狠的表情后,不由的吞下了嘴边的话。

我带着郁繁跟在叔叔和婶婶的身后,坐上船,就出海去,第一次坐在船上的郁繁,被船颠得有些头晕,我安抚着郁繁,却被婶婶说:“这么娇气给谁看,现在是不坚持也得坚持,我可没耐心陪你们下一次,给我好好看着怎么捕鱼。”

说着,婶婶挪了挪头顶上的渔帽,一脸不悦的撒网,我们在一旁看着,眼看下海的网有几处不整齐,婶婶让我过去整理好。

我点头挪了过去,把渔网翻来弄去,就在我以为快要弄好渔网时,忽然,我的脚被钩住,一瞬间,我连人带网,顺势落入了海里,随着鱼网越走越往深海去。

我挣扎着,却发现这只是徒劳,往上一看,看到了船上的郁繁一脸惊恐的叫着我的名字,就要往海里跳,却被叔叔阻止了,因为郁繁并不会水。

看着自己越来越沉重的身体,我想自己大概是活不成了,但,心里一想到郁繁,活下去的心就比以往要强上百倍,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离开,跟妈妈的约定也还没做到。

忽然,我在海里转动着身体,脱掉了穿在脚上的鞋子,把脚滑了出来,这时,只听扑通一声,叔叔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不顾婶婶的阻拦,跳下了海,把我救起。

回到船上时,我躺在甲板上,把水吐出来后,郁繁非常害怕的埋进了我的怀里,抖动着他瘦小的身体,婶婶则在一旁骂道:“死丫头,想死也不要死在我的船上,真晦气。”叔叔任凭婶婶的叫骂,闷声不响。

回到家时,浑身湿透了的我,还没来得及等我走进门,婶婶一把抓住我,把我推到了门口,说:“别弄脏我家,衣服干了再进门。”

说着,她甩过了头,一脸生气的走进家里,叔叔见她这般不可理喻,明知她是在为难我,却不敢出大气,只是唯唯诺诺的正想开口劝婶婶,我拉住了叔叔,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因为,就眼下,婶婶正生着气,跟她开口的话,不会有好话的,我怎样都没关系,倒是叔叔是无辜的,不能让他跟着受气。

于是,我安抚了下郁繁,对着他说:“郁繁,你回阁楼,姐姐一会就上去。”听着我的话,郁繁倔强地说:“姐姐不上去,我也不上去。”

说着,他就在我跟前蹲了下去,大概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抗议,见他倔在这里,我无奈的叹了下气,说:“那就随你。”

接着,我们姐弟俩就这样站在大太阳底下,吹着风,不停的拂动衣摆,希望衣服可以快点干,而站在二楼的郁炜,目光一直盯着我看。

婶婶在屋里看也不看我们,直盯着电视,这样无声的愤怒持续到了下午,婶婶接到电话,恼怒的脸才有了一丝悦色,她拿起外套,就往赌场跑去,见她离开家,叔叔把偷盛的饭菜拿了出来,让我们姐弟俩赶紧吃了。

万幸的是这次并没有令我们生病,身体不算好的郁繁似乎也经过了这次的考验,我心里松气之余,却又害怕,下次又会怎么样,我不敢想像,郁炜的行为从来都是不可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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