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送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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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石阶上,风熠等我情绪平稳了下来,他看着我,问出了一直困惑着自己的事,他说:“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要送他走?”

听着风熠的话,我声音沙哑,轻声说:“我没有错,我只是选择了对的。”风熠努了努嘴,说:“什么对什么错,这些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你受伤难过的样子,唯有这一点,我接受不了。”

我回着风熠的话,淡淡的说出口,说:“我的这点泪不算什么,现在真正痛苦的是郁繁。”听着我的话,风熠说:“既然知道,那你还把话说得那么绝情,连他唯一的希望都打破了,什么叫不是你的弟弟,这样否定他的存在,太残忍了。”

风熠竟然恼火了起来,他是在替郁繁打不平?我落寞而平静地说:“如果不这么做,他一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回到我身边的,我不能让他再被我困住了,爸爸也好,外公也罢,比起我来说,他们才是对的。”

听着我的话,风熠心疼地说:“你这个傻瓜。”说着,他迈开步,走上石阶,在我的身旁坐下,沉默了一会,然后,拍着自己的肩膀,说:“随便用。”听着他这话,我破涕为笑的看着他,眼里含着的泪水,不觉间掉落了下来,风熠抚上我的脸,把我的头推靠向他,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着我。

晚上,坐在钢琴前,我调了调身前的麦克风高度,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现在给大家带来的这首曲子,想借此送给某个人,他耍性子时,是为了得到你的注意,他忍着泪不哭时,是为了被你赞扬,他挥起拳头时,是为了保护你,他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个子高高,皮肤白皙,笑起来很天真很直率,这个人很重要,重要到如果可以,我想说,请留下。”

手指一动,那首尘封在记忆里的——此去经身,跟着钢琴,随着音乐的律动,那些曾经的美好,一片片的拼凑了起来,我不哭,因为那样我就能有足够的自信带着对郁繁的思念活下去。

一曲落下后,我深深的朝着众人表示自己的谢谢,然后走出酒吧,在黑夜的星空,对着妈妈说:对不起,妈妈,郁梨没能守住跟你的约定,如果你在天堂里看到了,请一定不要让我得到幸福,因为我不配。

梓哥对于我今晚的异样感到困惑,他追了出来,叫住了我,说:“梨花你没事吧!”我背着着梓哥,摇了摇头,摆了个安好的手势,梓哥看着我平静的样子,他挠了挠头,只得转身离开。

在梓哥转身的那一刹,我回过身朝着他说道:“梓哥,谢谢你。”说完,我深深的鞠了下躬,梓哥回身看向我,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此刻的举动,待我站直身,笑着转身离开时,梓哥竟有种我就此消失的错觉,他猛得摇摇头,摇醒着自己,等他再一次看向我时,却发现我已经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清晨一大早,我把行李拿在手里,看着房间里正在熟睡的风熠,我扬起了嘴角,四下环看着这个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温馨感不曾消逝,我把钱留在了家里给风熠,写了张纸条放下,然后,带上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

在房间里睡觉的风熠,似乎有着某种不安的感觉,他今天竟起了比往常早,当他来到客厅看着我留下的纸条时,他跑到了我的房间里,发现我的东西都不见了,他回到客厅抓起支票就往机场跑。

在我快要进机场时,风熠追到了我,他痛苦的看着我,说:“你又要不辞而别了吗?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回身看向他,他看着手里的钱,问我:“你怎么会有这些钱。”我不以为意的回着他说:“最近客人出手比较大方,挣的。”

风熠盯着我,一脸不信地说:“你以为我是小孩吗?你是怎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钱?”

见他是要刨根问底,我叹着气:“医生给的,说是给郁繁的医药费,相反的,我必须作为他们的研究对象。”

风熠故意一说:“那你就给郁繁啊,我不要。”我笑着看着他,说:“他都不在了,用不着,这些钱够你无忧的了,好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风熠痛苦地说:“既然要我做好自己的事情,那你就不要走啊!不是说好由我来治你吗?”见风熠这般的痛苦,我狠下心,冷冷的对着风熠说:“你觉得我还有多少时间等你来救我吗?”

被我这样一问,风熠无言以对,我对着他轻声说:“你心里其实明白,没有时间的吧!所以,不要为自己的无力感到痛苦,毕竟你也才十九岁。”

被我安慰着的他痛苦的用手砸了我身后的柱子,我看着他,扬起嘴角,说:“好了,把钱收下吧,等你有能力了一定要来找我,到时,说不定我已经和常人一样了。”说完,我把郁繁送的套袖和钢琴木板寄存在了风熠这里。

跟着医生来到了泽塞尔,一个高度文明的小岛,我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心里的寂凉感瞬间涌上心头。

当院长看到我时,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他迫不及待的把我拉到实验室里,抽了一管血带走,没过一会,他皱起眉头,来到实验室,嘴咒骂了这么一句:“该死的语抚,竟然毁了这么好的实验素材。”

听着他这话,我怔在了原地,原先说好的研究,竟变相成了人体实验,当我的左手臂被烙上序列号时,我知道,这才只是一恶梦的开端。

日子一复一日,看着身边被带走的人一个个死去,我却这极尽崩溃中,通过了残酷的人体实验,苟活了下来。

在欧洲某个角落里,郁繁不时接受着从泽塞尔送来的药物,每天在训练营,过着地狱般痛苦的日子,按他外公的话便是:身为拉斐尔家族里的人,不许出现病残,即使要让你生不如死,你也必须给我咬紧牙关,坚持下去,试毒,打药,强心脏,万里跑....这些都是必须的,唯有这样才能当上拉斐尔集团的帝王。

而郁繁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他才能把自己所受的这一切还给那个女人。

五年后,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中走来的风熠,终于是成为了世界顶尖医生,这一天,他跟随着某位重要人物,在一次外交中,认识了某国的领导人,并用自己的医术治好了困扰这个国家多年的疾病。

在得到这位领导人的感谢时,他还不忘向他打听我的消息,可结果却是令他沮丧的,他垂头丧气坐着车,去机场,在机场里,他被叫住了,他回身看去,入眼的这人,不是谁,正是多年不见的席梦,只见席梦朝着风熠露出欣喜的笑容,说:“我找到你了。”

今天又会是一次令人崩溃的实验,我问教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教授扬起嘴角,说:“我要拿你的血液当成引子做成一种可以直接杀死癌细胞的全能型血液,当然,如果再稍加点力度,倒也可以成为另一种用法,有了这股力量,没有哪个国家不会来求我,这样,我不仅名收了,利也绝对是我的囊中之物。”

教授竟有这种邪恶的想法,我身体不由一怔,说:“你觉得他们会允许你这么做吗?”他听着我的话,哈了一声,说:“我身后有个庞大的帝国,怕什么。”

说着这话时,助理来到了教授身边,嘀咕了几声,他点点头,在我手上打了一剂镇定剂就把我甩在了特制房里。

他露出笑脸出来迎接克尔默尼,只见克尔默尼背对着他,看着郁繁,说:“拉斐尔,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郁繁面露冷色,眼睛深邃的足以撼动人心,他淡淡的回着克尔默尼的话,说:“这是什么地方,外公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听着郁繁的回话,克尔默尼笑了,他拄着拐杖,示意郁繁跟在他身后,他走在前面,说:“这只是我鱼池里的一条名为泽塞尔的野鱼,今天带你来,是让你来接触这条野鱼,能不能驯服它,就看你的本事了。”

郁繁顺从的朝着克尔默尼弯了下腰,五年来,他已经学会了在这个极具权威的人面前,不露任何感情,冷酷是他的共生,即便此刻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也可以不为所动,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撼动他了,他低下头,对着克尔默尼,说:“谨遵外公的教诲。”

克尔默尼很满意郁繁此刻的表现,他看着前面的实验室窗里,看着里面的人,扬起嘴角,说:“你再看看里面那些被标上记号的鱼粮,别忘了,钱这种东西是万能的,鱼粮想要多少,用钱买就是了。”

克尔默尼戏谑的说着这话,郁繁看着他残酷的表情,淡淡的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实验室里,每个人的左手臂上都烙上了序号,想来,这是为了分清实验的品种,他应允着克尔默尼,说:“拉斐尔斗胆问一句外公,这条鱼贵吗?”

听着这话,克尔默尼笑而不语,他看着一旁赔笑的教授,指着别一侧一个特别的房间,说:“贵的是房间里的那个鱼粮,要进去看看吗?”

克尔默尼此时笑得更是阴沉了,教授做了个请的手势,只是,郁繁却摇摇头,说:“外公不是说过,越是贵重的东西,越是需要时间去打磨,即使现在让我看到那鱼粮也仅是半成品,这样不符外公的风格。”

听着郁繁否定的话语,克尔默尼扬起嘴角,说:“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说完,他便转身走出研究所,踏上飞机,带着郁繁离开。

教授在把他们送走后,明白了克尔默尼方才的对话,他忙走回那个特制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我,他拿起一把刀直接插进了我的左肩里。

我痛得下意识瞪大了双眼,痛苦的醒来,教授面目狰狞的看着我,说:“还想睡到什么时候。”说着,他拿出针筒,按压了下针头,看着他拿出针的那一刻,我的身体下意识的抖动了起来。

当他把药剂注射进我的身体时,一会,我就全身颤抖起来,一阵热一阵冷,逼得我就窒息,他让助手记下我所做的所有反应,随后,靠近我,拔掉插在我左肩上的刀,看着伤口的愈合情况。

被折磨得迷迷糊糊的我,昏睡中,似乎看到了郁繁,我扬起了笑脸,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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