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章 怪物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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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與影的交錯,多半都只會注意到影子的存在,但是鮮少有人去探討影子的存在是光給予,沒有光我們壓根看不見影子。

我有些驚訝,有個女人站在我面前,只是窗口那道光太強烈,我只能緊瞇著眼好讓自己看清楚,但我見到卻是那個女人對我笑了笑。我的手試圖阻擋陽光……想看清楚她是誰,越想看清楚我所能見的卻越是模糊。

是她嗎?我屏息凝氣,偏在這個時候,梁政鴻從旁作亂搖著我身體,我再度張開眼睛,他一臉擔憂地對我說:「還好嗎?妳是不是該去休息一會??

我清清喉嚨,沙啞地說:「沒事,我只是想著你說的話也許並沒有錯,我學著如何逃避確實有點不適合。?

梁政鴻一臉錯愕,或許他從沒想過我居然認真地思考他的問題,他說:「別介意我說過的話,我只是希望妳能活出自我,而不是一昧的追著子漢的腳步。?

我點點頭,說:「你放心,我並不是一昧追著他的腳步,只是一時無法適應沒有他跟在身旁,該說有點空虛吧。?

是我的被洗腦了嗎?還是我是個容易產生過多想法的人嗎?

我不想為了辯駁而多做解釋,可是內心卻總揣揣不安,無論我和子漢到最後會走上哪一條路,我只得讓自己快些適應那樣的日子,但我心裡很清楚,越是做足準備越有可能一腳踏入陷阱中,一蹶不振。

「那條棉被不厚,如果半夜真冷的話就從櫃子拿棉被。?

就這樣,沒有別的去處的我,只得暫且借宿梁政鴻的家。其實這也不是我第一次住在梁政鴻的家,只是想到上一回差些一命嗚呼,我的心裡確實有些不安。

梁政鴻看見我的迷惑,只說:「如果這回真的發生什麼事,就對我房間喊個幾聲,我一定會立刻跑來你的身邊,好嗎??

我點點頭,可是依然有點膽怯的問:「萬一你睡得太沉,我怎麼叫都叫不醒,那我該怎麼辦??

「我想,那個時候妳就盡管逃命,最好是跑來房間找我,還有我的房門這一次不會再上鎖。?

「如果是這樣,我想我可以安心一點。?我說,身體捲進被子裡。

他不在說話,可是我感覺出他向是想對我說什麼,可是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替我將房門關上。等他一走,我卻覺得這屋子冷清得可怕,腦海裡老是想起那個想殺我的黑影,因為害怕乾脆連頭也躲進被窩裡,試圖取暖好忘記胡思亂想。

就在我沉沉入睡的時候,耳朵響起稀哩嘩啦的聲音,我睜開眼才發覺自己根本不是睡在床上,而是撐著額頭坐在書桌前睡著,手上還翻著才翻了幾頁的雜誌。

怎麼回事?我不是該待在梁政鴻家裡嗎?

我朦朧的雙眼持續掃視這一切熟悉的景物,現在的我居然待在原本的家,果然是家的氣味,說不上就是一種帶著淡淡甜甜的氣味,我只能說每一個家都該有獨特的氣味。

書桌上時鐘顯示是凌晨兩點,我搞不清楚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可有一種使人心情不爽地因子卻在我心頭燃燒。

我闔上書本,外頭的嘈雜聲使我向外看去,此時,夜雨滂沱,反而顯得我出現在這個地方有些詭異。

我走出房間,對於我怎麼就出現在家裡這事情,我得探個究竟,而且都這個時間這個家卻只有我一個人,加上格外寂靜的氛圍,內心揣測多到不安。

原先我聽到一個聲音,是男人的聲音。我知道是子漢的聲音,所以當下連想也沒多想就衝到大廳前,但多少的驚訝也不及於此,子漢此時也有些恍恐,光著被子連被子都不遮掩,只是不自然的用被子蓋著身旁,我該知道那個他拼命窩藏的東西是什麼,他勃起的陰莖已經洩了他的底,而也許我該替他找個好理由那全都是他熱愛在大半夜打手槍的下場,但這理由荒唐到我根本不願意去想像。

「妳怎麼起來了??子漢大概也察覺到那根突起物,連忙不自在的遮掩其中。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樣的對話,我的心思混亂,甚至連回答都懶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正經地回答這個問題,還是繼續正視他身上那根凸起物。

我不想揭開這一切,我分明是這麼想,但顯然我的意志力是薄弱,他不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最後我衝上前準備要掀開那件被子,子漢說什麼也不願意讓步,現在他徹底惹惱我了,什麼時候他還試圖護著,我拉開他的手,一手則奮力地拉開被子。

現在我要揭露藏在記憶最深處的地帶,什麼時候我們的情意走到離婚的境界,什麼時候我們才發覺這一切的愛都顯得虛假,我想要知道,至少得讓我明白回來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沒那麼值得。

親愛的,我會一輩子愛妳。我想起結婚誓言,同樣在光和影的見證中立主我們的約定,可是我沒想到在光卸下後,我所見到的真面目居然如此滿目瘡痍,甚至覺得噁心反胃。

我一手拿開被子,胡雅星全身赤裸捲縮在一角,兩隻腿緊緊地彎曲膝蓋好掩飾同樣顯露在外的私人地帶。

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我可以欣然接受這一切,因為我已經發現他們的姦情,只是我沒想到我一覺醒來的時候,人出現在原本的家,還是在深夜撞見這樣一幕,這讓我如何能夠繼續忍下去。

「荷西,我.......?她開了口,可笑的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當然說不下去,連我看到都覺得可恥,何況這兩個成年男女正做那檔事卻被還未離婚的太太發現,怎麼想都覺得讓人反胃。

聽到胡雅星的聲音,我心中的一股火直接燃起,二話不說便朝她臉上揮上一巴掌。「妳簡直噁心得讓人倒盡胃口!?

子漢一臉驚訝地將我拉開胡雅星身邊,「荷西,妳這是幹嘛!?

我瞪著他,說:「你以為我打她是為什麼,難道這還需要我多說嗎??

「我不知道妳到底在不開心什麼,如果因為我在大廳情不自禁做了,我可以理解妳,但是這不能怪雅星,而且妳真沒有資格對他這麼做!?

「什麼??聽完子漢的話,我只覺得荒謬可笑,說:「到底你們是怎麼,在我面前幹出那檔下流的事情,不但沒有一絲悔意,還反問我沒有資格?這世界難不成反了嗎??

「荷西,妳有喝酒嗎??子漢問。

「我喝不喝酒,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現在你立刻叫那個女人滾出我家!?由於這兩人太無動於衷,我不得不開口,而且有些事我真不願意當著胡雅星的面說。

「荷西,很抱歉讓妳看到這幕,可是我們以為妳睡了,而且妳通常都很少從房間走出來,我們真的不知道妳會突然就.....?胡雅星想要解釋,可是她並不知道這反而讓我火冒三丈。

我大吼道:「胡雅星,什麼叫做我突然從房間走出來?這裡是我家,子漢他現在還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公,妳到底憑什麼理直氣壯的好像是我闖進妳家!?

見我發火,胡雅星一臉膽怯的說:「荷西,妳突然怎麼了?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

「說好什麼?難道我會跟妳說,沒關係,我們是好朋友,有樂同歡嗎??我諷刺的口吻說道。

子漢拉著我的手,說:「荷西,妳冷靜一點,現在妳只是睡糊塗而已。?

我甩開他的手,不屑的口氣說:「是我睡糊塗,還是你野心大了,現在是想要搞3P的意思嗎??

我到底在說什麼?明明清楚這些話不該從我嘴巴說出來,可是我仍然一股腦地把畫全都說出口,結果反而讓產面變得更尷尬。

「妳在胡說什麼?誰搞3P啦!?

「不管你們到底想搞什麼把戲,現在我要她立刻離開我家!?多說無益,我一手拉著胡雅星,硬是拉著全身光裸的她走到門口,我的力量大到連我自己都覺得訝異。

我不想再聽到關於胡雅星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的理由,其實事情演變到這地步,我並不該全把責任往外推,可是我當下只想得到要顧及的是我的家庭,我絕對不容許胡雅星試圖破壞的任何一個可能。

胡雅星不停對我求饒,我不是聽不見,我的專注力只集中在該如何把多餘的東西丟出這個家裡,在我眼裡胡雅星如同非丟不可的垃圾。

「余荷西,妳鬧夠了沒!?子漢從我手中將胡雅星拉到她身後,而在那一霎那我的重心不穩,差點就要跌在地,還好我抓著鞋櫃不至於狼狽不堪。

「現在你居然為了她對我棄而不顧嗎??我寒心的看著子漢,此時他已經將被子蓋在胡雅星身上。

「是妳做的太過份,我本來也不願意這麼做。?子漢低聲說,彷彿這一切都只是誤會而已。

「我到底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了?我不要我的老公跟別的女人繼續搞在一塊,這到底哪裡過分,你可以告訴我嗎??憤恨交加中,我的音量也跟著大吼起來。

「好,我可以告訴妳,如果妳非聽不可的話。?子漢說,可是在一旁的胡雅星卻不願意他說。

我敢肯定,她是真的狐狸精,但子漢那種事事牽著她的行為看來,我的心裡真的不好受。

「你們現在說好一氣串通嗎?幹了這個噁心的勾當,忽然察覺找不到可以掩護的藉口嗎??這樣的畫面,使我連隱忍的力氣都懶了。

當然,焦灼想讓我知道的子漢並不會就此而停住,可他只開口問我:「我們的合約妳都忘了嗎??

對於沒有記憶的人,最害怕莫過於一些生疏而恐懼的問號。而對於現在還未搞清楚狀況的我來看,最糟糕的情況莫過於我連說一個字都覺得多此一舉,到頭來我只是困在那團迷思中。

「什麼合約......?我說,可是聽起來像是在問自己。

他說:「妳忘了我們說好要讓胡雅星住在家裡,我們可以自由自在地過想要的日子,但是妳唯一的條件就是不准離婚。?

不要再說了,我本來就該打住在更早前說過的話,我永遠也不想明白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簽合約,我也絕對不願意去理解我到底出於何種理由讓胡雅星與我共事一夫,而且現階段來說,我根本一點也不想了解那張合約成效性有多大。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不會去法院告你們通姦嗎??

「我想,我們可以用更理智的方法解決這一切。?他說。他的表情像是在告訴我這件事情已經成效了,就算我有多大反彈,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力。

「我不會同意你那張合約,明天一早我會去告你們通姦,而且你們會以通姦的罪名登上頭版,我會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有多虛偽!?我說。

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可怕的思維,我打算回房間,然後等到一早天亮就將此事公諸於眾。

「妳不可以這麼做。?子漢拉住我不放。

「放手!?我狠瞪回去,但我不會因為這樣就心軟,自從我親眼目睹一切後,我對子漢已徹底感到心寒。

「妳以為這麼做會改變任何的事情嗎??他質問我。

過了一會,我才回道:「我不要改變任何事情,現在我真心這麼覺得。?

這樣的說法,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才能知道,因為不管他們是怎麼想我的,但我一點也不願意浪費我的機會,既然離婚是勢在必得的一件事,我沒道理繼續守著而不放。

「妳現在這麼執著說要去告訴媒體是為什麼??

「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懷疑我是為了什麼才出賣這件醜聞嗎??

而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問了我這樣的問題,那個問題就像是在懷疑我的人格,感覺我是為了炒作而非揭露這個醜聞,好顯得自己多麼可憐。

子漢回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差點說不出話來,那段話毫不留情地閃了我一巴掌。「你如果知道我現在心情有多糟糕,就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來繼續傷害我。?

他嘆了口氣,說:「我是不了解你現在的想法,畢竟我從來就不懂妳,但是我知道妳總是把事業擺在第一順位,對妳而言,其他人都是妳的陪襯,不該帶有任何情感。?

這些話是從一個曾經愛過我的男人說出來的話,在鎮定這方面我表現得很好,最少沒有立即的反駁,但那個前提是胡雅星並沒有在的情況下。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無法接受你和胡雅星的事情,你也別妄想我會與你們做出任何妥協。?我果斷的態度就是要讓他知道,他可以怨我但是絕對不能隨意支配我的行為。

「妳現在反應這麼激烈,老實說,妳愛我嗎??

「什麼??

他往前跨一步到我面前,再問我一次,「我說哪怕一次妳有真的愛過我嗎??

這一次連我都迷茫了,突如其來的問題,我非但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還僵在原地,尤其當我們眼神交錯的時候,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再告訴我答案,可是我越想頭就越痛,等我有打算要撐直身體的時候,一股突如其來的暈眩使我措手不及,我都還未開口說出自己的看法,聲音驟然消失,他們不約而同的衝到我面前,誇張的張著嘴喊著,只是我聽不懂他們的對話,我甚至也打從心裡的排斥而感到慶幸。

那並不是夢,我很清楚,那是我長久封印起來的記憶,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在這種狀況下打開了封印。

只是,等我張開眼睛,心卻已死然的狀態看來,現在任何事情對我而言根本不重要。

「荷西,妳終於醒啦!?梁政鴻說,看見我醒來他激動地擁著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來房間找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在夢裡我說的話,但願他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我看了時間一眼,此時秒針快速地又畫上一圈,但是剛才那些事情卻像是渡過漫長的歲月般難熬。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大概是見我精神狀態不好,他的眼睛從剛才就不曾從我身上轉移到別的地方。

「沒事。?我試著想要告訴他,但說出來的話卻有氣無力。

「可是妳冷汗直流,我看這樣好了,等下我陪妳去看醫生。?

「不用。?我拒絕他的好意,也許該說現在我沒有多餘的心思,縱使我仍覺得頭昏腦脹。

「妳的臉色很蒼白,等一下妳最好跟我去趟醫院。?

我搖搖頭,現在連說話都覺得懶,而且如果想逃避梁政鴻的窮追不捨,我走下床往廁所走去。

我坐在馬桶上,就算已經醒來很久了,我的頭仍在痛,也許是剛才那個記憶太傷神了,我可從沒想過當初離婚的理由居然如此籠統而慘忍,要不是我想起那段記憶,我今天可能還試圖努力地想抓住那段破碎婚姻的尾巴。

原來從頭到尾,心中懷抱著希望,全都是一場惡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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