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章 怪物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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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梁政鴻那一句我還在這裡,猛然使我心頭一震撼。我遲遲未能從中說出話來,不否認是我在思考這之中所代表的意思,這些日子以來,多少次的災難都是他陪著我渡過,說不動情是騙人,可是在這種節骨眼下我若是接受他,不是顯得我就是個無法漠視寂寞的女人,我並不是抓到老公偷腥,我就是找到鮮肉男而忽略老肉的重要性。

不行,我伸縮自如的讓身體抽離梁政鴻的懷抱,一時間還尷尬的整齊亂成散髮的頭髮,說:「你別胡說八道,就算我真的得跟子漢走上離婚,我們關係也不可能有任何發展。?

「我們的關係又怎麼樣了??他堅持。

我一陣錯愕,該怎麼說才是對彼此最好,我是很認真的想這個問題,可是我卻被強烈的心臟回音給亂了思緒,我嚥下口水,保持該有的鎮定。

「喂,別這麼認真,我們的關係不說好也不算壞,如果你繼續無理頭下去惡搞,我今天肯定得從你家搬出來才行。?

我說的那些話使他的臉凝固成一坨不太好看的氛圍,可能是說太過火,我正這麼想的時候,他就開口問了我,「既然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麼複雜,為什麼妳還得從我家搬出去??

「我這不是為了大局著想,你仔細想想,假如我真要跟子漢離婚,萬一子漢不肯右偏讓媒體雜誌報導出來,你說我這麼寄居在你家會被說什麼。?

「我不在乎。?他堅定地說。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我頓足一下,才繼續說下去,「你是個男人當然沒有名聲的障礙,但是我前面已經被刻為殺人犯,難道現在連離婚這檔事也得讓我扛嗎?外遇!?

他的表情依舊嚴肅,我在心中期盼他能夠懂得我想說的意思,但我也同時眛著良心將這尷尬場面轉為正義。

「如果你真的有所困擾,我可以等妳。?他聳聳肩,好像我剛才苦口婆心的勸誡完然無效退回,真讓場面又回到最初尷尬。

「你……等我幹嘛!?都是他,害我連話都說不清。

「如果你們真的走上離婚那條路,我願意陪妳一塊面對未來。?

「我說,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現在這種局面,我們如果有萬一,難道你真的能夠忍受那些酸民給你的批判嗎?你是個醫生,前途都不要啦!?我真的生氣,如果我是梁政鴻的家人,我肯定會把余荷西這女人當成罪魁禍首,我就算在私心,也不可能斷送他的大好前途。

「我說過我不介意,大不了都別幹了。?他說。

「你不應該有這種念頭,醫生是多麼高尚的行業,難道你以為玩個扮家家酒說不要就不要嗎??我打算埋進棉被裡頭,因為我發現他的執著超乎我所能想像的範圍。

他抓住我的手臂,那雙眼睛執著地注視著我說:「不論妳願不願意,我希望陪在妳身邊的人可以是我,好嗎??

「不准有這樣的念頭,?我抿著唇,好半晌才開口說:「如果你堅持要陪在我身邊,我沒意見,但是超出那種關係,現在是不可能的。?

我深吸一口氣,用棉被包住自己的臉。他動也不動坐在我的身邊,雖然他並沒有再問我那些問題,但我根本不用看也知道他肯定還沒從那個思維脫離開來。

接著我也不知不覺得睡著,如果我以為睡醒就可以忘記這事情,那就錯了。

剛從廁所走出來,梁政鴻就已經買好晚餐在外頭等我,雖然說是我要彼此保持好的關係,但我反而手足無措的楞在廁所門口,遲遲跨不出一步。

「荷西,還不快過來,我買的是巷口那攤豬肝麵,可是排隊排了很久。?梁政鴻招手要我快點走過去,他的表情自然且從容,反倒像被拒絕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我彆扭的走過去幫忙擺上餐筷,一臉狐疑地盯著梁政鴻瞧了好久,一邊猜測難道他已經忘記那些事情,一邊則在苦惱該開口說話該聊哪個話題好。

「荷西,我認為妳再不快些吃,這碗湯麵可能會冷掉。?他催促我,甚至乾脆一手托著下巴盯著我吃麵。

我咬斷麵條,不得不告誡他說:「你這樣一直看著我吃麵,我怎麼吃得下去。?

「因為我不餓,而且看妳吃東西有種滿足感。?

「如果你繼續這樣,這碗麵我就不吃了,你的滿足是我的飽足,知道嗎??我擱下筷子,打算把麵拿開。

梁政鴻壓著我的手,半哄道:「我先告訴妳,這麵我可是排了半小時才輪到我,如果妳真的把麵給倒了,我會發火。?

「要我吃可以,你搞個正常版的梁政鴻在我面前,我絕對連湯都喝光給你看。?我說,先將就他一下,反正這碗麵也不難吃,我也沒理由不吃。

等我吃完,我跟梁政鴻說:「我想租個房子,你應該能幫忙吧??

「為什麼要租房子?我家可以讓妳住,而且妳現在哪有多餘的錢花,別浪費錢!?

等梁政鴻這話一出口,我才恍然發覺自己連退路都沒有,原先滿腦想著就是兩人這樣待在同一間也不太合理,誰知我只考慮其一卻忘了其二,他說的沒有錯,論經濟上我早已經沒有多餘收入,而且梁政鴻還讓我住免錢,這無疑是最佳選擇。

「但是你讓我住,萬一被媒體─?

「如果媒體拍到我會告訴他們,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因為看妳可憐不得不出此下策,可以嗎??

我這才注意到梁政鴻有些不開心,也許我的猶豫不決終究還是把他的耐心都磨平了,現在他該後悔當初說過那些話吧。

我已經忘記該做回應才對,雖然前一秒我還在為租房的事情煩惱,可是兩眼一個恍神,偏讓我撇見他頸間有個痕跡,原先以為是沾到吃的食物而留下,順手拿著濕紙巾要替他擦。

「怎麼搞的,你的脖子上沾了東西。?

「有嗎??

「看,還是紅色的,看起來就像血一樣……。?

血?我這會才仔細看,那個剛被我擦掉的地方,又開始滲出血來。

梁政鴻急忙拿著紙張摀住傷口處,輕聲笑道:「沒事,不小心劃到樹枝,以為沒事結果原來傷口還在。?

「真的沒事?如果讓你的病患知道你連照顧自己都有問題,我敢肯定你會變得很優閒。?

「余荷西,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妳是貶還是褒。?

我可想要當作沒看見,但這些日子以來我們早就成了對方的醫護箱,我拿出ok蹦邊說:「我是公私分明的人,可別怪我老是不關心你。?

「妳顧好妳自己就好,我最不需要就是妳的關心。?

我本想好心替他處理傷口,他該覺得感激,可是梁政鴻看起來真是太過自大狂妄,我氣不過在替他貼傷口的地方時,刻意用指尖壓了下去,梁政鴻反應也夠絕,突然一個猛力將我壓制在地上,我的背硬生撞在地板痛得喊出聲。

「梁政鴻,你是想讓我一個病患變重傷嗎??

「對不起,我反應太激烈了。?

他雙手撐著地板,那張臉在我視野中放大好幾倍,我看見他焦慮的黑眸中有我的影子,我聽見他特別大聲的喘息,但這些反應在我看來都有些不太適合。

「我沒事了,你快走開。?我手推著他的胸膛,但是那對於一個肌肉發達的男人而言,我的手根本無法成為推力。

「妳在害怕?為什麼??一如往常,我聽不出他的語氣是開心還是生氣,怎麼說剛才他的確發了一頓莫名其妙的脾氣。

我搖搖頭,說:「我沒有在害怕,只是現在空氣稀薄,我們還是保持適當距離比較好。?

我無法想像接下來我們該發生什麼狀態,其實不諱言的是我也在期待某些發展,但我絕對不會說出口,女人該有的矜持始終在我腦海中揮散不去。

「荷西,我知道妳的想法,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妳,知道嗎??梁政鴻低頭望著我,低聲對我說。

「什麼意思??我緊抿著唇好讓自己看來鎮定,但是顫抖的聲音卻以洩了底。

「你該知道我想說的話,妳不個笨蛋。?他嘴角微揚,一手輕撫著我的臉,他的手指溫柔的滑過我臉上的每一處,直到手指停在下唇的地方。

「梁政鴻,我們不可以─?

病態飢渴的女人,妳怎麼可以輕易就陷入另一場愛情中,別忘了妳還沒從真正婚姻走出來。我拼命責罵自己。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張俊臉已經親吻著我,一開始我緊抿著唇,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想做好最後一層防備。

但他顯然已經成功攻破我的心房,我聽見我狂跳的心臟律動,我的心最終還是臣服於他炙熱的心,我感受他的唇帶來的渴望,我的心裡啟求他能給我更多,然而,有一絲萬幸的是我的注意力從他的臉龐看向他處,那個高掛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燈如同艷日給人的眼睛帶來刺激,我急忙推開他,撐起僵硬的身體坐起來,但是我沒有自信看那雙黑眸。

我只從我餘光撇見他正用手指擦拭他的嘴唇,發出喘息的聲音。

喔,老天,剛才我們到底都做了什麼,朋友都當了多少年,而我居然衝動想要被他親吻。光想到這點,我再度眼前發黑,但是現在我們狀態太尷尬,我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我甚至希望先開口化解這個尷尬的人是他。

「妳還好嗎??他已經站了起來,手一伸在我面前,溫柔的笑容在日光燈下顯得特別耀眼奪目。

「謝謝你如此看重我,但是剛才我們只是一時意亂情迷,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情形。?

某些決定會使人想要更多,可是我不能,從婚姻這條路看來,我還不算是真正的叛亂者,我仍想站在法院上爭對逃出者許子漢做一連串的指控,而在這之前,我最好收起我的慾望,就算他是多少女人渴求的男人,我也不能有所越矩。

「妳給我感覺不是不想,如果─?

我沒給他機會說下去,搶下他的話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婚,到時候再說,最起碼別讓我成為這婚姻中不忠的人,好嗎??

「我不知道妳在堅持什麼,難道妳以為許子漢真的還愛著妳嘛??

「我知道你說的意思,但現在重要的不是他愛不愛我的問題。?我堅持駁絕他的想法。

「告訴我最重要的是什麼??他堅硬的態度,使我忍不住去思考這個問題,可惜現在我滿腦都是對於愛情的迷惘。

也許梁政鴻該知道,現在的我如同一隻饑渴的動物,眷戀他給我的吻,同時卻放不下那份過往的愛。

「最重要的是現在我們不該有任何發展,維持朋友才是對彼此最好的結局。?我說。

他注視我幾秒鐘,說:「假若這是妳的選擇,我尊重妳的決定。?

他不在追問我,一時間,我感覺自己好像失去重心般墮入更深的隧道之中,但梁政鴻已經關門離開。

@@@

有好幾天的時間,我以客人的身分住在梁政鴻的家裡,好的房客會盡量和房東保持友善關係,雖然我有幾次都想表達善意好好謝謝梁政鴻的收留,但我沒想到每次走出房門都恰好沒巧遇梁政鴻,總而言之,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刻意迴避我。

我想不通,既然他這麼見外,當初我出院就不該拉著我讓我住在他家。早知道事情演變成這麼尷尬的局面,我寧願厚著臉皮去找許子漢,但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回去找許子漢,頂多也只是在附近徘徊。

就像現在,抓緊許子漢上班時間,我拿著鑰匙潛入家裡好把屬於我的東西都拿走,只是我本來想直接衝到房間拿走衣服就閃人,但我沒想到家裡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胡雅星站在廚房裡,背對著我問:「怎麼又忘記拿東西嗎??

「誰讓妳待在我家??我怒視著那曼妙的身材,而她在我家居然只穿著內褲,幾乎可以想像到她和許子漢到底有多火熱的夜晚。

我想衝過去抓著她的頭髮,對著她咆哮罵:賤女人。但我還是忍下來,原因很簡單現在還不是時候,難得只有我和她兩人獨處一個空間,我還真想問清楚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跑來破壞我的婚姻。

胡雅星一聽到我的聲音,驚訝地回頭,本來還握在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水立即濺在地上。

「荷西,妳怎麼會......?

「這應該是我要問的問題,妳為什麼會待在這裡??我問。

「我只是.......現在就要走。?她心虛地低頭便往身旁走去。

「穿著內褲?胡雅星,雖然妳的體態誘人,可是妳穿著這副德性走出去,我認為警察大人應該會給妳一張妨礙風化的罰單。?我嘲諷地說。

我想要表現主人該有的氣魄,僵著一張笑臉將杯子從地上撿起,並洗好。

幾分鐘後,我們坐在那個本來吃飯的餐桌前,四目相視,氣氛好不歡樂。

胡雅星的手則不安分地放在下面,我知道她是在打電話給許子漢,但只是礙於我嚴控監督下,她只能用手殘的方式打著簡單的文字,我想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荷西回來了,救我之類的橋段。

既然現在局勢是我占上風,我也沒有必要好聲好氣。我說:「現在許子漢在上班,妳當小三都不知道嗎??

「荷西,我們能夠好好說話嗎??

想當初沒看穿胡雅星這層狐狸皮,全敗在她老是擺出嬌柔的一面,連我都覺得她楚楚可憐,何況是一般氣血正旺的男人。

「我現在不就在跟妳好好說嗎?要不然妳有看過哪個做人老婆對著小三,還可以冷靜坐在這裡。?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以防我真的破口罵出。

她沒有答話,或許現在是處在一對一問答時間?

「說,妳到底為什麼勾搭我老公??

「我沒有勾搭妳老公......?

她聲音小如蚊子,若不是這家裡救我們俩人,我認為我可能連她說什麼都聽不清楚吧!

「都已經住進我家,嘴裡說沒有勾搭誰信!還有,全世界多少男人,妳偏要去破壞我的婚姻,難道妳一點也沒想過我的感受嗎??

「是,現在看起來我像是搶了子漢,可是從頭到尾搶走子漢的人一直都是妳!?

「我搶走......?

胡雅星這話一出,換我無語,自己好像明明佔有優勢,怎麼現在劇情大逆轉,還是這年頭都流行理直氣壯?

「荷西,妳一直好奇我有沒有男人,但是妳從來都不覺得我早就有男人,不是嗎??

「我不覺妳有,是因為妳躲著我不讓我問,現在想想,也許妳是背著我亂搞才不好說出口,怪不得上一次妳突然對我大發雷霆。?我恍然大悟,只可惜現在才發覺。

「我不在乎妳怎麼想我,但有件事我還是得跟妳坦白,雖然子漢不許我跟妳提起那些事,但我就想讓妳知道,從頭到尾都是誰闖進別人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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