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事情尘埃落定。”这是程慕歌给沈寒兮的承诺，同时也是一个限制，要是事情没有如他们想象中那样顺利解决，那么她便不会和沈寒兮在一起。

沈寒兮听懂了程慕歌话中的意思，倾身上前抱住了程慕歌，“终有一日我要十里红妆，迎你入门。”

程慕歌心生感动，回抱住了沈寒兮，让自己投入沈寒兮的怀中。

次日，众人就察觉到了程慕歌与沈寒兮之中不寻常的气氛。

杜衡蹙眉扫了一眼沈寒兮，他总觉得沈寒兮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程慕歌说了些什么，让程慕歌比往常多了些期待。

萧初雪与荣宁心中好奇，不过她们都认为彼此不清楚程慕歌的身份，也就没有现在去询问程慕歌，女子的敏锐让她们觉得此事与感情有关。

午膳过后，萧初雪先行喊住了程慕歌，“慕歌，可愿到我院中一叙？”

程慕歌点了下头，“好。”

萧初雪忍了一路，到了院落之后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了，这才开口询问道，“慕歌你与寒兮是怎么一回事？”

程慕歌有些怔住了，“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萧初雪明显不信，“你与寒兮之间不寻常的氛围我一眼就察觉出来了。”

程慕歌略显尴尬，明明她和沈寒兮现在还是好友关系，为何萧初雪会觉得她们之间就有了变化。

“寒兮是不是喜欢你？”萧初雪对沈寒兮了解不多，就算她是萧慎的皇姐，她也不长见到沈寒兮。

沈寒兮本就不喜俗世，皇宫之地又是凡事俗礼最多的地方，沈寒兮自然是避之不及，就算有事要和萧慎商议，他也尽量通过密道去找萧慎，这样能够省去很多麻烦，也能避开一些人的耳目。

不过就算萧初雪与沈寒兮接触不多，这么多年下来也能知道沈寒兮其实是个清冷的人，很少有人能够进入他的心中，能让沈寒兮真心关怀的人很少。

可是现在萧初雪却发现沈寒兮的目光很少离开程慕歌，看到程慕歌，沈寒兮就不自觉地会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沈寒兮天生的笑颜欺骗了很多人，让人以为沈寒兮是个很好接触的人。看多了真心假意的萧初雪多少能够分辨出来沈寒兮的笑到底有几分真心。

程慕歌对于萧初雪的问题保持了沉默，早晚有一天萧初雪会知道事实的，程慕歌也没有必要在这时说谎。

萧初雪带着些小得意，“看来我猜对了。不过寒兮知道你是女子吗？”

程慕歌点了点头，“他救过我一命。”

萧初雪好奇起来拉着程慕歌询问起他们相识的经过，程慕歌拗不过萧初雪，便稍微告知了萧初雪。

萧初雪听完很是羡慕，“要是杜衡也能喜欢我该多好。”

她与杜衡相识这么久还不如程慕歌与沈寒兮的感情那么深，甚至至今杜衡也未能喜欢上她，萧初雪顿时觉得自己很是可悲。

程慕歌不知道如何安慰萧初雪，在萧初雪和杜衡之间，她自然是向着杜衡的，不过萧初雪的性格也让她有些喜欢，没有萧初雪在其中，她或许不知道何时才能与杜衡有机会讲话说清楚。

“慕歌我听说后天，荣城有个花船游行，我们一起过去看吧。”萧初雪既然想再博一次，自然想尽一切能够让杜衡心动的办法。

至少接触的多了，或许就能让杜衡习惯了她的陪伴，有时候喜欢不就是从陪伴中产生的。

程慕歌心中有些异动，一起出去游玩一次也是个不错的注意。

“也好，我让人去安排一下，你的安危不容有失。”现在就算叛军已经归降了，程慕歌也不可能就此对萧初雪的安危懈怠下来，谁也说不准就有人打着萧初雪的注意。

萧初雪叹了口气，都已经来到北疆这么偏僻的地方了，她还是不能如同平民百姓那样自由。不过萧初雪也明白程慕歌是为了她考虑，自然也不会去拒绝程慕歌的提议，能够出行对常年只能呆在皇宫的她来说已经很好了。

做为皇家之人有太多的无奈和需要承担的责任。如今大半的职责都被萧慎一人揽着，她已经很是幸福了，自然没有资格去要求太多。

“我会让杜大哥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的。”毕竟是荣城难得的盛大活动，到时估计全荣城的人都会去围观一下，人一多，他们就很难全部在一起了。

杜衡的武功比她高，守着萧初雪最好不过，也算是给萧初雪一个机会。一旦等他们回到京城，萧初雪又会成为笼中鸟，要注意一言一行的她，想要得到杜衡的喜爱就更不容易了。

此时就算是杜衡失忆了，程慕歌也认为杜衡的本性不会变，杜衡绝对是一个不喜束缚却偏偏有些传统的男子。

还记得小时候杜衡曾经幻想过的未来，有一个温婉的妻子，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儿女，还有他最疼爱的妹妹生活在一起。

那时的杜衡虽然很小，但是已经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萧初雪的性格与身份注定不会满足杜衡的想象。不过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莫名其妙，或许有一天杜衡会被这样的萧初雪打动也说不定。

“慕歌，多谢。”萧初雪知道程慕歌这是让她和杜衡多多相处。就算最后她真的和杜衡无缘，她也想与杜衡有些美好的回忆。

“谢就不必了，守护你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她不过是给予萧初雪一个便利。最后能走到什么地步都要看萧初雪她自己的。

从理智上程慕歌并不希望萧初雪与杜衡在一起，但是从情感上她还是愿意帮萧初雪一把。

不一会程慕歌便与萧初雪告辞，明日就是哥舒济宣布归降大齐，永不背叛的日子，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安排妥当，目前还需要荣孤的帮忙，为了防止意外，她还得寻荣孤再次商议一下。

萧初雪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传言，知晓程慕歌是有要事，便不多留，让程慕歌就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