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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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几乎所有人爆出的身份皆为森林居民, 除了对街那个便利店老板。

郝梵叹了口气, 挠挠头:“真希望有人能和我换换, 我是猎人,可杀人这种事……就算是拿着狼人角色的人, 那也是人啊,我下不去手。”

苏潋童道:“规则不是没有强制猎人必须刀人嘛, 你……”

楼新月打断她的话, 极为强势道:“就算没有硬性规定, 发现狼人也必须刀, 除非你们是希望自己输掉。”

沈越:“狼人的数量比猎人多一倍, 除去不想杀人与胡乱杀人的猎人, 只有极少数的猎人能刀死狼人, 万一拖到游戏时限结束, 不论阵营, 我们都得全军覆没。”

陈溺道:“官博和公众号发了公告。”他抬起头看向修哉:“打开直播网站。”

闻言,除修哉以外的人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机。

尤克特拉希尔22:00:根据c007区域的游戏性质,对该区域直播时间做出调整, 00:00至04:00为狼人活动时间段, 该时间段的直播暂不公开,本轮游戏结束后可通过录屏回看24小时全天录像。

夏初宇:“在狼人活动的时间段里,我们呆在一起是不是比较好?”

谷阿羽道:“呆在一起有什么用?规则对狼人的限制是在规定时间段内杀一个人, 可没说他每晚只能杀一个人。”

他太过消极,说话也无精打采的:“我们连反抗都要遵守基本法,扎堆等团灭?指不定我们中间就有狼人。”

楼新月的一只脚蹬在茶几上, 冲着坐在旁边的人抬抬下巴,问道:“诶,你们的那个防卫过当是不是就这么回事?”

程几何眼睛溜溜转了一圈,醒悟道:“还真是诶!”她和楼新月对视一会儿,突然捂住了脸说:“小姐姐你别这么看我,快给我看弯了。”

陈溺倾身向前,将笔记本拉到了自己这边。

纵然多了许多直播间推送,但网站的界面依旧一目了然十分简洁,现在还不到十二点,c007区域的直播间正在放送中。

程几何不服气:“凭什么他们能上banner滚动条推送?一定是黑幕!”

陈溺:“你很想被推送?”

他随手点开滚动大图推送的其中一个直播间,转跳完毕的瞬间,数人的尖叫、哭喊与咆哮掺杂在一起,音量大到让高端昂贵的笔记本也破了音。

直播间画面还是vr效果的,用鼠标拖动屏幕可以调整视角,滑动滚落前进后退,如同操控着一个摄影师移动。

初始默认视角正对着一团缩挤在墙角的人,陈溺屏蔽盖住画面的弹幕,拖动鼠标,画面一转,围在笔记本前的几人皆露出一副难以描述的表情。

程几何嫌恶地咧开嘴:“噫——”

修哉:“这人真倒霉,游戏才开始不久就死了不说,还死得这么惨。”

杨贤道:“兄弟眼神不错啊,还能看出来是人。”

陈溺眉头一皱,直接把当前网页给关了。

缓了一会儿,他又再次登录直播网站,直接点开个人主页,进入投稿记录,找到了当前正在进行的直播。

画面镜头对准了围聚在茶几旁的他们,效果犹如有剧团组的专业人员与设备近距离的拍摄收音一般。

程几何嚷嚷道:“怎么把我拍得这么丑?也不给个美颜特效。”

谷阿羽:“你本来就长这样。”

程几何转身面朝沙发后,仰起脸道:“托托,我长得有视频里那么丑吗?”

托拜厄斯如实回答:“在我看来d球人全长得差不多。”

程几何郁闷地转回去,陈溺调整了一下视角,她立刻又开心了:“这样就舒服多了。”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比人还高的金丝鸟笼前转了一圈。

楼新月与沈越的注意力并未集中在笔记本屏幕上,他俩从刚刚起就频频朝鸟笼看,看得出来有些在意。

见程几何走上前,楼新月也跟了过去:“那鸟笼是装饰?”

程几何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是啊,给溺溺的鹦鹉和小白鸟准备的。”

郝梵:“这么大的笼子,用来关鸟?我还以为你们是打算抓到狼人关里面呢。”

陈溺抱着鸟笼看起了其他队伍的直播视频,好似全然没有听到程几何在讲什么。

程几何跑去将客厅的灯给熄灭了,又走过去,“啪!”的一下关上了电脑屏幕。

被陈溺捧放在腿上的鸟笼成了唯一的光源,那看似黯淡温柔的光竟然填满了整间屋子。

程几何:“大鸟笼底部有轮子,可以推回你房间,让托托帮你把小笼子的门改造一下,当做便携鸟笼,在家里用就这个大的,怎么样?”

笼中的雀鸟嘶叫一声,原地转了一圈。

沈越:“我觉得这鸟呆在现在的笼子里就挺舒服的。”

陈溺稍加思索,举起手把银笼递给托拜厄斯:“打开。”

那白雀又叫了一声。

楼新月道:“它配这个银鸟笼正好。”

托拜厄斯迟疑了几秒钟,见陈溺仍未收回手,这才接过去,一手扣住鸟粮底部,像扭罐头一样“咔”的一下使得笼底与笼身分离。

月光雀挥动着翅膀缓缓落地,在陈溺的鞋尖前方来回走动。

程几何蹲下身,好奇地观察起来:“它翅膀是不是不舒服?合不上的样子。”

陈溺俯下身查看。

月光雀的翅膀耸得更高了,昂首挺胸,张开肩膀阔步走来走去。

陈溺伸出手捏住了它,试图把它的翅膀压回去。

手一松开,它又打开肩膀处的翅膀高举。

修哉蹲下身:“盖住头这么瞧着像心桃,张开翅膀就是一个爱你的形状啊。”

杨贤:“它是不是翅膀抽筋了?”

“嗯……”陈溺沉吟一番,并不是在同意杨贤的说法。

突然,他抓起了月光雀,打开大笼子的门,甩手将它丢了进去。

白雀拍着翅膀飞向闭合上的门,攀在笼壁上歪着头朝外看,这回肩膀没再打开高耸。

程几何顺着他的动作转头,视线落在鸟身上:“隔着笼子也能看得出它在懵逼。”

楼新月震惊:“你干嘛啊?”

沈越道:“它犯了什么事儿?这种行为太过粗鲁。”

陈溺:“鸡崽也做过类似的动作,关上几次就好了。”

程几何不解:“为什么要关啊?”

陈溺:“抬高肩膀、翅膀打开,雄鸟求偶时常见的行为,这种多余的发/情需要抑制,过度发/情有害健康。”

楼新月道:“……你很懂啊。”

沈越沉默半晌,隔着笼子与月光雀遥遥相望,感慨道:“可怜啊。”

程几何瘪着嘴喊了声:“月月。”

两人一鸟齐齐抬头朝程几何看去。

楼新月&沈越:“嗯?”月光雀同一时间叫了一声。

程几何怔愣了一瞬,指指笼子:“我在喊陈溺的小鸟。”

晴晴小小一个人站在鸟笼外,每只手握着一根笼柱,这画面十分贴近铁窗泪探亲。

沈越莫名叹了口气:“哎……”

晴晴踮着脚尖打开鸟笼的门,月光雀顺着笼壁滑下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溺,又转身蹦回了笼子里,走到笼子中央停下,一动不动的背对着众人。

楼新月:“伤自尊了。”

程几何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困了,我先回房间休息啊。”

陈溺点点头,看向其他人:“二楼的房间你们随便用,住得不舒服和管家说。”

除了晴晴黏人,赖在陈溺身边没有走,其他人也早就累了,没有再客厅久留。

陈溺坐在客厅里,抱着笔记本看着永德高校的校内监控视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

他的目光落在晴晴的小脑瓜上,开口问道:“苏溪还说过什么吗?”

晴晴昂起头:“妈妈……妈妈说,修哉哥哥有一次从溺溺那里获取的记忆是碎碎的,之后也都是碎碎的。”

陈溺若有所思道:“是在鸡崽飞走的那天后吗?”

晴晴:“唔……”她想了想,用力的点点头。

陈溺向后靠去,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沙发扶手上,虽仍是看向茶几上的笔记本屏幕,视线却并没有焦点。

短暂的思忖之间,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预兆地轻笑出声。

难怪在洋馆时程几何几次提起过,与他结识后道具能力得到了提升,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陈溺从口袋中摸出了那枚晶莹易透的叶子。

真的如他所想那般的话,倒是个机会……

有些事情既然埋上了,就绝对不能有让它重见天日的一天,那样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修哉的能力陈溺大差不差的能猜到是什么,无非是通过肢体接触,透过人的潜意识窥探他人的记忆。

好好利用一番,说不定能解决他正心烦的问题。

女孩轻轻拉拽陈溺的衣摆:“溺溺,想睡觉。”

陈溺闻言,起身将晴晴送进二楼的一间房间。

在他关上灯离开房间时,晴晴问道:“不能和溺溺睡一起吗?”

陈溺:“我会叫女仆来陪着你。”说罢,他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从晴晴的屋里离开,陈溺去了趟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度恰到好处的啤酒,然后再一次去了二楼。

他试着敲响修哉的房门,没过多久,面前的那道门被人从里打开了。

修哉站在房间内,见来人是他,有一瞬间流露出讶异的神色。

他朝陈溺抿开一抹笑意,视线落在陈溺手中的两罐啤酒上:“有事想和我聊?”

陈溺抬手,将其中一罐递给他:“嗯,有点儿心烦。”

修哉伸手接过,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道:“早看出来了,去客厅?”

陈溺:“随你便。”

巨大的鸟笼仍旧立在客厅中,被独自留下来的雀鸟无精打采的面壁思过,连光晕也比先前黯淡不少。

轻微的脚步声引起了它的注意力,月光雀歪着脑袋向左边看去,只见陈溺与修哉一前一的后进入了客厅。

陈溺先一步坐到大沙发上,修哉落座在他身边,拉开了啤酒罐上的拉环。

修哉喝了一口啤酒道:“从你出门送走了那个小女孩,再回来后你状态不对了,是因为那所学校的事?”

陈溺用余光睥了他一眼:“家里的事,和你说这些也没用。”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修哉:“喊我下来干坐着喝酒?”

陈溺道:“一时昏头想找人说话,现在想想你也不是什么可信的人。”

修哉失笑:“还真是不留一点儿情面。”

陈溺放下易拉罐,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波动:“难道不是吗?你确实骗过我,让我看走眼的人不多,其中就包括你。”听上去,他也并没有对这件事太过耿耿于怀。

闻言,修哉呵出一口气,轻声道:“关于苏溪的二重身和小晴晴的事,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无非是动了恻隐之心,她们是身不由己,真正的苏溪对晴晴也并不好。”

陈溺侧过头看向他,哼笑:“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他收回视线,又道:“有些事我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又免不了偶尔想找人来听我说,杨贤和程几何的嘴巴不够牢靠,现在看来你反倒是最合适的人选。”

喝酒谈心是朋友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互动,两人手中的啤酒罐渐空,陈溺喝下剩余的一口,扬手将罐子朝不远处的垃圾桶投掷去,却连个边都没沾到。

他站起身,身形不稳的摇晃一瞬。

修哉还是完全清醒的状态,抬起头问道:“你干什么去啊?”

陈溺:“再去拿两瓶。”

这次轮到修哉起立将他扶坐回去:“我去拿,你别动了。”

他来去速度很快,手中多了两罐新的啤酒。

陈溺接过其中一瓶,随口问道:“你是不是经常被同学拉着一起喝酒?”

修哉哭笑不得:“我已经28了,和同学一起喝酒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他语毕,陈溺怔愣:“你比我还大七岁?”

先前一直以为修哉的年龄比自己要小,陈溺是真的有些吃惊。

两人并排坐在一张沙发上,陈溺又说起有关陈泉与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绪又逐渐颓靡下去。

修哉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那只手就搭在陈溺的肩膀上没在拿开,起先他们并没有坐得这么近,陈溺也没挪动过位置。

他转过头,余光不着痕迹的溜过肩头,嘴唇微微抿起。

上钩了。

陈溺说起了另一件事:“其实不是太相信那些人的话,我们队伍里除了一名猎人,剩下的全是森林居民……你觉得呢?”

修哉点点头:“狼人肯定是不会自爆身份的,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两个的确是居民。”

陈溺没说话,眉尾轻挑又落回原处。

修哉的能力确实是如陈溺所料不假,通过肢体接触,可以进入人的潜意识中。

他是回忆中身临其境的第三者,被触探的回忆如同在他的眼前真实上演。

女人的哭声幽幽传入耳中,修哉站在走廊上,顺着声音的源头转头,只见一个年幼的男孩儿躲在走廊门外,胆怯地窥探着屋内的情形。

能感觉得出来,那就是这段记忆的主人,小时候的陈溺,啜泣声的主人是他的母亲,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低微的呜咽声逐渐升级为一男一女在争吵,话题中心围绕着一个叫做陈泉的人,躲在父母房门外的陈溺忽而扭过头看向别处,引起争端的罪魁祸首正站在走廊的拐角处。

画面一转,大概是在客厅,陈溺孤僻地坐在电视前的软毯上摆弄着自己的玩具。

他身后不远处是沙发,比他稍大上几岁的陈泉正洋洋自得的与父亲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什么,陈溺回过头叫了声爸爸,却没有人搭理他。

场景中的幼童瞬息之间变为了少年,手中的玩具被一只猫顶替,他抱着猫蹲坐在阳台上。

一男一女的争吵在这时穿透了整段回忆,离婚二字格外的清晰。

修哉站在屋内,只看得到陈溺的侧脸,干净精致,看得出长大后的轮廓,但却少了些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生气。

不请自来的访客闯入了他的卧室,来自于陈泉挑衅的话语落入耳中,陈溺并未理会,对方却更是过分的动手推搡了他。

他的额头不慎撞在坚实的墙上,猫也让人抢去了。

那只猫被高高抛起,一声凄厉刺耳的叫过后,它摔下楼去。

当陈溺起身趴到半身墙向下张望时,橘色的猫躺在地面上已经不会动了。

感觉上他似乎陪着小时候的陈溺经历了许多,实际上,也不过就过去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

修哉回过神时,正听到陈溺在说这件事的后续:“小时候真以为猫有九条命,还放在床底藏了好几天。”

他无声的笑了笑,难得露出落寞的神色:“我也没好到哪里去,父母各自重新组建了家庭,被道观收留前,我在外流浪了一年,没有人找过我。”

稍作停顿,他又再次开口:“分开前他们对我很好,最后一起过的那个生日,他们送了我一个八音盒,最后被我爸当垃圾给扔了。”

陈溺满不在乎的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样的八音盒?”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听修哉之前说的话,捡了最后听到的名词提问敷衍,证明自己有在听他说话。

修哉:“是我爸妈请他们认识的一个手艺人做的,里面就一首歌,我不知道名字,倒是还记得旋律。”他哼了个调子。

陈溺听了一会儿,晃晃手中的啤酒瓶:“再帮我拿一瓶,话说得太多,口渴。”

修哉起身,打着哈欠道:“别喝了,我去给你切几个水果,吃完去休息。”

陈溺应了一声,算是默许了他的擅自做主。

直到修哉的身影消失在客厅中有一会儿,陈溺脸上的醉色完全褪去,眼中甚是清明。

他开口浅声念出几个音:“托拜厄斯。”

管家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沙发旁边。

陈溺:“盯着,别被发现。”说罢,他摆摆手挥退托拜厄斯。

托拜厄斯转身向厨房走去。

修哉切水果的时间久了些,陈溺在沙发上眯了一小会儿。

不久后修哉端着果盘回到客厅,拍打了两下陈溺的肩膀。

陈溺睁开眼帘,抬眼朝他看去:“嗯?”

修哉把果盘放到茶几上:“你也困了?”

陈溺:“嗯,就是还渴,我吃完了就回去,你先去休息,别在这里盯着我看。”

修哉无语凝噎:“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疑有他,修哉嘱咐几句后没再多留,上去二楼,先回了房。

正是凌晨时,将近两点,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还算值。

陈溺吃了两颗小番茄,没有动盘子里其他切好的水果。

托拜厄斯再一次出现时手里拿着水杯,陈溺接过去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顺手把杯子还给他。

管家道:“他和您的母亲通了电话,问了猫的事情。”

陈溺“嗯”了一声,点点头:“知道了。”他指指茶几桌面:“把这些,连盘子带里面的东西一起收拾起来,丢远点,还有他用的那把水果刀单独放起来保管好。”

托拜厄斯:“还有其他事吗?”

陈溺想了想:“让女仆们再加把劲,把这房子里的人全部当成植物人来给我伺候。”

托拜厄斯垂首:“我明白了。”

陈溺正准备回房间时,托拜厄斯突然警惕地朝一个方向看去。

“有人闯进了您的公寓。”

闻言,陈溺停驻了脚步:“直奔别墅吗?”

托拜厄斯:“是的。”

这个时间点儿,来的应当是狼人。

小红帽这个身份,还真是能引狼入室。

陈溺伸手拦在托拜厄斯的身前:“去把我交代你的事办了。”

临走前,托拜厄斯对他道:“那您务必小心。”

陈溺还记得规则中提到过,狼人在一定范围内能闻到小红帽的味道。

这个范围应该不大,不然不至于才引来一只狼人。

所以这名狼人很可能是本栋公寓里的住户,再者……闯入庄园后没有任何迟疑,直朝别墅而来,很大概率是已经来过一次的人。

陈溺回忆了一下今天来到这里后又离开的那批人,大部分是上班族,身材管理并不怎么样,看起来平日里也极少运动。

一小部分是中老年人,更加没有威胁力。

就算变成了狼人,本质也还是那些人。

体质或许可以得到改善或者增强,像身手和脑子,可不是说涨就能涨得起来的东西。

陈溺推算出很多种可能性,他想狼人的表层皮肤应当会比较厚实,用小匕首与花瓶不一定能伤得了对方。

砸墙的玩意儿,或许可以试试。

速度会变快,行动能力变强,这也有可能。

得找个适合防守,又能限制对方活动范围的地方。

狼人的话……嗅觉应该比眼睛更好使,或许在眼睛没看清楚事物之前,身体就跟着嗅觉开始动了。

原本公寓的电视柜下面有一柄用来砸墙的铁锤,纵然公寓内部变成了庄园,一些物品的摆放位置仍旧没有变动

在电视下方的桌柜底下,陈溺找出了落满了灰的铁锤。

铁锤有些重,榔头那一端被陈溺拖在地上,从地板上划过。

陈溺走进了足以容纳三人的铁笼,他没怎么留意脚下,背对向外面壁思过的月光雀险些被他一脚踩爆头。

好在这只鸟的脑袋足够坚固,陈溺只感觉到踩到石核桃上一般,鞋底被硌了一下,差点儿崴倒。

白雀好似无事发生过,甩甩头又从地上站起来,跳到了陈溺的鞋尖上。

鸟笼的门分上下三段,三段全部打开可以容一个人走进去,陈溺关上了下面两段门,相当于是只开了一扇窗。

房子里其他人都睡下了,没有任何的响动,相当安静。

任何响动都在这时显得尤为清晰,听到异响,陈溺端起了铁锤。

一道黑影快速窜进,直直朝陈溺所在的鸟笼扑来。

它好似第一时间没有发现鸟笼的门下半部分有一大半是关着的,撞上去时已经刹不住脚了,受冲击力影响,胸腔受到挤压,令它俯身倾向前,垂着头挂在了笼子内。

陈溺抡起手里的铁锤,一起一落只在瞬息间,毫不留情的朝暴露在视线中的那颗后脑勺狠狠砸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黑疫医a:老大不要慌!我们来保护大姐大!

黑疫医b:窝巢,大姐大好像比我们还凶。

陈溺:月月呢?

黑疫医a&b:这呢~

白疫医:喊得是我!是我!你们gu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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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报名的小可爱们可以等下一个副本。

以及今天更新完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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