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一个多月了，”贺季辰一秒收住他的嬉皮笑脸，无比认真道，“你还没尽一个妻子最该尽的本分呢。刚开始是防着我，接着是养伤，如今你伤好得差不多了，还要把我远远推开吗？”

“你都忍一个多月了，不能再忍几天吗？”沈天瑜情绪低落道，“后天周梦就进门了，让她尽妻子的义务，她该是很乐意的。”

“你因为她才对我心有芥蒂？”贺季辰皱眉，“迫于爹娘的压力，我必须得娶她，一旦娶进门，总不能冷落人家吧？哪怕我人在她房里，心也是在你这里的，这还不够吗？”

“季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沈天瑜咬牙道，“我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所以我能理解你迎娶周梦的心情，不过我还是想说，这不够，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爱情。”

“天瑜，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何为心动，”贺季辰真诚道，“和你在西安相识，回到上海后我时常会想起你。我很羡慕江楚越，真的很羡慕，为何他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我却不能？”

“你有权有势，为何不横刀夺爱？哪怕跟江楚越公平竞争，也没人管得了你吧？”

“那个时候你那么讨厌我，我心凉透了。再加上我不了解你的身世，不是家世显赫的姑娘，也进不了唐园的门。直到见到了娘给我张罗的未婚妻，我才知道你竟然是沈天慧的妹妹，才有了收买媒婆这一事。”

“你提到收买媒婆这事，我倒想问你，”沈天瑜道，“对于我姐姐沈天慧，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兴许是她太爱你了，才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要是她顺利嫁给你，定不会变成让众多人都讨厌的人。”

“嫁给吴亦笙，也不算委屈她呀，”贺季辰理直气壮道，“吴亦笙一表人才，家境又好，而且我还打听到了，他对沈天慧是真心喜欢。”

“可沈天慧喜欢的人是你，想跟爱的人在一起，这有什么错？”

“她喜欢我，我却只喜欢你。我也想娶我爱的人，这也没错吧？天瑜，你不该问我这些问题，因为感情方面从来就没有对错。”

“罢了，我累了，想睡了，”沈天瑜叹气，“你去军校吧，不然娘该生气了。”

“那我晚上在你房里过夜？”贺季辰心有不甘道，“天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别拒绝我行吗？”

“晚上的事现在说不好，”沈天瑜的神色闪烁不定，“你若心情好，我也心情好，一切就水到渠成了，用得着刻意去约定？”

贺季辰高高兴兴地走了，拉开门，忽然别过脸俏皮一句：“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人走了，被晃到的门轻微摇摆，沈天瑜脸上的飞霞却迟迟不肯褪去。

到了傍晚，沈天瑜早早来到饭厅，亲自摆弄碗筷。唐宁看着她，欣慰道：“想不到你还会干家务。下人都说你好伺候，光春妮一人在你房里伺候。大房排场大，紫玥房里除了灵儿，还有三四个丫鬟贴身伺候呢，人家还觉得理所应当。若人人都像你这样，将军府也不至于过得比外头那些富商还拮据。”

“摆几副碗筷罢了，”沈天瑜笑道，“是个人都会吧。我打小在西安长大，顾家老宅的下人可比沈公馆少多了，很多事得自己做，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