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拔掉她的爪牙，”春妮气咻咻道，“先打击打击她的嚣张气焰。”

在春妮的义愤填膺中，这场秘密的谈话总算落下帷幕了。

沈天瑜和贾曼文量了尺寸，贾曼文要回家看她娘，两人便在陈记门口分道扬镳。

沈天瑜闷闷不乐地回家，路上一直心神不宁。贾曼文说的对，若真心爱过一个人，定不忍心看着他遭罪，所以她非常不希望江楚越参与其中，因为这事只要江楚越做了，就不会有一个好的下场！哪怕她肯放过他，贺季辰定也不会放过他的！

穿过花园，贺季辰忽然从书房冲出来道：“天瑜，你刚刚去哪儿了？害我好找。”

“小姐去陈记裁衣裳，”春妮抢着说，“刚好贾姨娘也去了，就聊了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跟贾姨娘好了？”贺季辰皱眉，“谁都知道她是周梦的人，当初她的丫鬟把蛇放进你房间，害你差点流产。后面发生的事没准她也参与其中了，你还跟她套近乎，心也太大了！”

“你在前线打仗的时候贾都尉不是你的左膀右臂吗？”沈天瑜笑道，“看在贾都尉的面上，你也不该这般痛恨贾姨娘不是？再说了，不管她跟她的丫鬟对我做过什么，都不是她的本意。”

“我就是担心她假意投降，”贺季辰叹气，“万一从始至终她都是周梦的人，咱们的处境可就太被动了。”

“季辰，你知道我搬回来的目的是为了报仇，”沈天瑜跟着叹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因为贾姨娘曾经是周梦的人，她才能帮助我更多。她主动跟我亲密，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你别过分担心我，我不是个小女孩了，不管做什么都有分寸的。”

“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贺季辰宠溺得看着她道，“多加小心就好。我一直在等你回来，需要你去认一个人。”

“认人？是谁？”

“一个街头混混，很可能就是害死景宇的其中一个凶手。”

“凶手？”沈天瑜浑身打哆嗦，“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你真的找到他了？若是我见过的那个男人，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只可惜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贺季辰把沈天瑜带到两边，她见到的不过是被泡得面目全非的死尸罢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疑惑地望向贺季辰，“脸全然看不清楚了，你让我怎么认啊？”

“我是顺藤摸瓜找上他的，”贺季辰解释，“虽然面目全非了，可熟悉他的人都能认出来，他叫二狗子，一个街头混混，手上有几条人命。不久前接了个大单，下手的目标正是你跟景宇。”

“你若能确定他是杀人凶手，”沈天瑜激动道，“找出另一个杀人凶手该是不难吧？不知为何他死了，可另一个凶手该还逍遥法外的。”

“天瑜，我把你叫到这儿来，要做两件事，”贺季辰淡然道，“第一件，坚定你的信心，不管多难，我们迟早会把凶手揪出来的；第二件，你虽然认不出尸体，但相片总能认出来的，二狗子照过相，被他的邻居给翻出来了。”

“有照片？”沈天瑜欣喜若狂，“有照片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啊？”

贺季辰使一个眼色，乔问天把照片送了过来，沈天瑜只看一眼便肯定：“对，就是他，那天晚上他一直露着脸，我绝对没有记错。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查到他头上来了，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