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没有多想，只当是大人们正常生意上的往来，淡淡地“哦”了一声。

沈玉玫拉着唐晓上了车，然后询问了一番模拟考试的事：“今天考的怎么样？”

唐晓先捡自己拿手的说：“还行吧！英语作文我之前写过，在考场时又写一遍很顺畅。语文的文言文翻译，我在课外读物里也读过，不怎么难。史地政……”

沈玉玫笑着听完唐晓一一总结了各个科目的情况，最后问出了她最关心的科目：“那数学呢？”

“数学……”唐晓想了一下，稳妥地说，“这是我最没把握的科目，我也不知道准确率会怎样，但我基本把试卷填满了。”

“那就很好了啊！”沈玉玫当即开口，不遗余力地夸赞道。

平日里，唐晓拿回来的各科试卷，沈玉玫都会一一过目的。想到她通常空一半的卷纸，沈玉玫很是欣慰：“能在考试时间内，把数学试卷填满，你进步真的很大。看来找数学家教是有成果的，纪凌昀功不可没。”

唐晓笑而不语，现在她不敢在母亲面前过度夸纪凌昀。

沈玉玫欣慰地拍着拍唐晓的头：“我就知道只要你肯学，就一定能行。”

“这还没出成绩呢，妈！”唐晓见母亲这过度兴奋的模样，生怕她最后考得不理想，让沈玉玫失望，她赶紧提前给母亲打预防针，“您也别高兴得太早。”

“能答完全部题就是进步，你这才补习几天啊！再给你补习一个月，你一定进步会更大，肯定能赶上高考。”沈玉玫信心满满地说，“明天我就让我找的金牌数学家教上岗。对……还得告诉你凌昀哥一声，顺便感谢一下他。”

同一时间，刚刚吃完晚饭，回到宿舍休息的纪凌昀，正在书桌前，拿着笔修改训练表。

听到电话铃声响起，纪凌昀看到是唐晓母亲来电，立刻放下手里的训练表和笔，端坐着接起了电话：“喂，伯母。”

“凌昀啊——”沈玉玫接通电话，便先是一阵客套，“伯母今天打电话是想好好谢谢你！今天她三模考试结束，我听她说数学卷纸全部答满，进步非常大。这都是你这些日子帮她补习的功劳，伯母谢谢你！”

“伯母，别客气。我就是出了一点力，还是晓晓聪明。”纪凌昀也随着沈玉玫客套了一通，然后才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唐晓现在三模考完了……明天需不需要恢复每晚的数学补习，我这边……”

不等纪凌昀说完，沈玉玫便抢断道：“不用了，我给她找了一个教了二十几年的资深老师当家教。之前，我联系的时候，那个老师没有档期。现在她调好了档期，终于有时间给我们晓晓补习了。”

沈玉玫尴尬地笑了笑，但最终还是要解决这件事，这也是她给纪凌昀打这通电话的意图：“也不能一直总麻烦你来给晓晓做免费辅导，你还有本职工作。我听你母亲说，军部很器重你，你的工作很繁忙。再说总这样让你擅自离队，若是给你的前程造成不好的影响，那我们就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