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筱将龙连师叔曾经说过的话改头换面说出来，没想到却听得那女子愣怔良久，仿佛深有所悟般叹道：“没想到你这小神仙倒是个有见识的……”

“呵呵，好说……”

女子忽然看着顾筱筱道：“让他们退出蝶梦圃，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顾筱筱心中一喜，向众妖魔下令道：“还不快走――”

众妖魔听话地恭身退出了蝶梦圃。

繁花盛开的蝶梦圃里只剩下顾筱筱和女子两个人。

顾筱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和你的问题有关系吗？”女子冷漠地道。

“有没有关系，先留着备用。要不然，称你蝶妖总不大礼貌吧？”顾筱筱笑嘻嘻道。

“冰翼。”女子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

“哈哈，谁给你起的名字？真是太合适不过……”顾筱筱看着女子冰冷的面孔，忍不住调笑道。

女子衣袖一挥，便欲化作蝴蝶飞走。

顾筱筱赶忙上前扯住女子衣袖道：“好了好了，本仙错了……冰翼，你知道二千多年前，上官无极和紫姬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会从好朋友反目成仇吗？”

“我知道。”冰翼点了点头：“但是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因为这件事跟本仙有些小小的关系。”顾筱筱苦着脸笑道：“不知那紫姬公主怎么会误会……误会上官无极对本仙有意……”

“所以将本仙抓进魔界，丢在这魔云山中……唉，本仙平白遭此劫难，知道些前因后果，总好过这般糊里糊涂被冤枉好啊……”

冰翼看着顾筱筱无辜的眼神，良久，面无表情地道：“我也不相信上官无极会对你有意。”

“……”顾筱筱的笑变得有点儿尴尬。她原本还准备了一大堆辩解的话，在冰翼这句话后全都用不上了。

“我不相信上官无极会对任何女子动情――”冰翼接下来的这句话，总算小小安慰了下顾筱筱受伤的自尊心。

“他的心，就是座万年的冰川――不，万年的冰川也有融化的时候，我却不相信任何人能打动他的心――”

冰翼仰起头，遥望黑雾缭绕的魔云山上空，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眼中深沉的悲哀却让顾筱筱从头凉到脚。

顾筱筱心道：“你说上官无极是万年冰川，其实我看你才更像一座万年冰川。上官无极有时候……嗯，有时候其实还是蛮亲切的。”

顾筱筱想起自己身中魔龙之毒，上官无极将自己抱在怀中。

又想起洛川城龙凤客栈中，醒来时被上官无极握着的手。复想起昆仑玉都峰上，她说对上官无极“日夜悬念……”时，上官无极回的那句：“本尊亦一样。”

或许，上官无极彼时只是为了化解她的尴尬。然而，这些温暖的小小瞬间，却让她每次想起都脸热心跳，羞涩中带着欢喜。

尽管……尽管有了不愉快的后来。但是，她可以试着慢慢去遗忘，只记着他给予的美好记忆。

“二千多年前――”冰翼收回了仰望天空的目光，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倦、淡淡的伤，讲起了二千多年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