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0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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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前两天, 在杜青宁看来, 除了裴延在房事上的不知节制让她觉得颇累,其他的,她感觉都挺好。她知道他很小气, 醋意大,还是个很残戾的人, 倒真没想到不止这些。

他竟能霸道专横,无理取闹到这个地步。

他仿若真不知什么是累, 能肆意到让她完全失去神智, 只在他给她制造的仿若真要把她吞噬的狂风暴雨中飘飘浮浮,无休无止。

他真是一次比一次放纵,似乎料准了她可以承受。

仿若雨停了, 风也停了, 最后只剩下一片狼藉,他终于搂着她在喘息着, 之后仿若还不够似的又埋首对着她的耳垂惩罚性的再咬了口。

她真没力气再管他, 甚至没力气与他再生气,只闭着眼打算先睡觉再说。

听到耳边她的微弱鼾声,裴延眯了下眼,便抬首紧盯着她这张似被风雨拍打过而酡红湿润的小脸。

他薄唇微抿,臂膀搂着她的力道加重。

她到最后都不说她喜欢他, 让他心中的郁气加重,差点克制不住把她摇醒继续逼她说,哪怕她不说的原因可能真是因为生气。

他看着只管睡觉的她磨了磨牙, 深吸了口气,终是忍了下去。

杜青宁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次日早上,眼睫微微颤动后,她睁开了朦胧睡眼,在下意识转头看向裴延的瞬间,她就想起昨日里他的蛮横,便皱起了眉。

昨晚裴延睡得很晚,当下仍旧闭着眼,但他警惕性强,她只微微有动作,他便能知道。

“醒了?”话语间,他缓缓睁开了眼。

杜青宁抬手就要推他,却被他适时握住了手。

许是一晚上的时间让他冷静了下来,现在的他又温柔的多,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口,看着她的眼睛轻问:“还在生气?”

她别过头。

她不仅生气,还委屈。

裴延看到她这气闷的模样,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便蹭了蹭她的耳根,哄道:“我只是太在乎你,从前到后,我都是因为在乎你。”

杜青宁缩了缩脖子,不想与他说话。

裴延便用薄唇蹭起了她的唇部,叹息了声,问道:“饿么?”

他这么一说,她就感觉腹中空空,隐隐似乎有些叫声,可她心中还有气,便仍旧什么都不愿意说。

裴延顺势贴着她的唇瓣亲了下,道:“我去给你做早膳。”言罢便直接掀开被子又大喇喇的站在了地上。

他穿好衣服回到床边弯腰捧住她的脑袋,又亲了下她的额头,用真诚的语气轻轻道了声:“我真的很在乎你,很在乎很在乎……”话罢才直起身离去。

直到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杜青宁才转过头朝外间的方向看去。

她拧眉。

难道在乎对方,就可以成为自己为所欲为的借口?甚至包括他要求她不去亲近她爹,不允许她反抗,她都得接受?

真是无理取闹。

她知道以他的脾性,回来后定然是会免不得再对她动手动脚,便缓过身上的酸痛,立刻下床把衣服给穿上。

她打开房门走出房间,才想起裴延出去之前所说的,去给她做早膳。

思及此,她便有点无奈,他对她确实足够的全心全意,可他那性子,也实在让人窒息。

这时一名护卫快步走了过来,他很自觉的紧低着头,没有去看杜青宁一眼,只恭恭敬敬的拱手等待着吩咐。

杜青宁环视着空荡荡的皈寻院,想到昨日早上出门时,裴延与她说过的,因新婚他不想他们被打扰,采秋已被他先安排到了序月水渊。她默了瞬,便吩咐道:“去让人给我准备些水,我要洗漱沐浴。”

“是。”护卫得令,立刻转身离去。

杜青宁又转身进了房间坐在铜镜前给自己梳头,望着镜中已嫁作人妇的自己。多愁善感这个词本不该属于她这种过得没心没肺,只图个开心快活的人,可如今她却过得越发的惆怅了。

待她梳好头,将浓密的长发盘起时,几名婢女刚好进来给她放好了水。

她走到浴桶旁,想起之前裴延搂着她在里头尽情肆意的一幕,便撇了下嘴,快速脱下衣服,以最快的时间给自己洗了个澡,免得他回来了让她不安生。

当她洗好身子穿好衣服,正在洗漱时,房门被推开。

裴延的脚步声就与她爹的一样,很轻,她不用去看也知道是他。

裴延搁下自己亲自做好的早膳,过来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他埋首闻到她身上的清新,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喜欢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留着他的气息,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直接抱起她过去从桌旁坐下。

杜青宁正欲从他身上下来,抬眸看到桌上的早膳,便愣了下。

不得不说,这份早膳做的蛮糟糕的。

一碟油煎水晶丸子一看就知被炸的老嫩不匀,一碗豆浆粥色泽偏黄怕是时间太长。也就那个卷饼看起来还颇为精致,菜心挺漂亮,似乎是花了心思的,只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她不由转头问他:“你做的?”

裴延见她终于忍不住与自己说话,便笑了起来:“嗯!”

杜青宁:“第一次做?”

裴延:“嗯!”

她闻言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虽说吃起来味道确实不怎样,却也不是难以下咽。她虽爱美食,却是不难养活,啥也能吃。

裴延只认真的看着她。

吃着他做的早膳,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专注目光,她真觉得自己似乎又没了脾气。他就有这让她生气,又让她觉得无奈的本事。

正是她吃着早膳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是裴老夫人召杜青宁过去。

杜青宁闻言疑惑间,这才突然想起晨昏定省之事,因为她现在已嫁入武平王府,不能像曾经还在靖阳侯府时。

说起来,她与裴老夫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她记得之前她与裴律议亲时,裴老夫人对她当真不错,就是不知经过了那么多事,她又嫁给了其次孙,裴老夫人看她还是否顺眼。

裴延柔声道:“若是不想去,便就不去。”

杜青宁看了下外头的天色,知道当下不早了,便直接站起身:“我去。”作为一个孙媳妇,她也不能无端任性。

“我们一起。”裴延拉起她的手也站起身。

杜青宁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呵护,暗哼了下,其实她还在生气呢!

裴延低头看着她那仍含怨气的模样,轻笑间用另外一只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便牵起她走出房间,离开皈寻院。

杜青宁还没进过裴老夫人的院子,进去后不由左右看了看。

直到进入正屋,见到右边暖阁里坐着的裴老夫人,她便收回四处乱瞟的目光,乖顺的与裴延一道走了过去。

裴延抬手行礼:“祖母。”

她福了个身,便也跟着唤了声:“祖母。”

以杜青宁来看,裴老夫人仍旧是那雍容大方的模样,从神色上来看,瞧着也行,虽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亲和,但也不至于给她多强的疏离感。

目光从裴老夫人身上移开,她才发现裴老夫人身旁的人是庄映儿。

当下的庄映儿瞧着颇为柔顺,正乖乖的在为裴老夫人揉捏胳膊,看起来,她时常会在这里伺候裴老夫人。

庄映儿看了杜青宁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裴老夫人看了看杜青宁身旁的裴延,没多说他什么,只朝杜青宁招了下手,语气还算柔和:“阿宁来祖母旁边坐。”

杜青宁便乖乖的过去。

裴延见到她从裴老夫人旁边坐下后,则也从一旁坐下。

裴老夫人执过杜青宁的手,打量起对方这张精致的俏脸,一段时间不见,她发现这丫头身上的灵活劲似乎没有以前足了,瞧着仿佛静和了些。

裴老夫人问道:“阿宁这几日过得可还习惯?”

杜青宁点头:“还好。”

裴老夫人闻言也微微颔首,其实就算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并不乐意这丫头嫁进来。但也不可否认,她仍旧不讨厌这丫头本人。她道:“阿延这性子,做事向来是随性而为,阿宁没受委屈吧?”

杜青宁摇头,笑了笑,道:“他对我很好啊!”其实她觉得,以裴老夫人对裴延的重视度,对方该是不会关心他们的事才对,她总觉得有那么些不对味。

“这就好。”裴老夫人又道,“阿宁刚嫁入武平王府,祖母难免有许多话与你说,今日你就在祖母这里用午膳,咱们多聊聊,嗯?”

她所说的是“你”,不包括裴延,这明显就是想与杜青宁说私话的。

杜青宁心觉没有拒绝的理由,正欲应下,这时裴延却出声了,他淡笑了下,道:“孙儿与阿宁新婚,还没处够,祖母这是就急着跟孙儿抢人?”

听起来只是句打趣的话,但听在裴老夫人耳里,却是别有深意。

以前裴老夫人因太过忽视这个小孙子,确实不大了解他的性子。可最近却算是把他了解了个透彻,他这分明就是不给人的意思,哪怕说的话温温和和,背后却透着强硬。

杜青宁闻言便看向裴延那瞧着仍旧温润正经的模样,心里嘀咕,他这人不要脸起来,就不分场合?

一旁一直表现的非常乖顺,只暗暗注意着裴延的庄映儿听到这话,下意识咬了下唇。

裴老夫人似乎也不意外裴延会不想给人,便道:“阿延这话说的倒是严重了,只是让阿宁陪祖母说说话罢了,哪里能说是抢人?”

话罢,她又轻柔的拍了拍杜青宁的手背:“阿宁自己说说,今日可是要陪祖母用午膳?”

不想这时,裴延却突然过去将杜青宁拉起环住她的身子,他的语气仍旧温和:“祖母恕孙儿一时一刻都不想与新婚妻子分开,既已请安,我们便下去了。”言罢便在颔首示意后,直接拉着杜青宁就走。

看着夫妇俩离去的背影,裴老夫人脸色陡沉,就连她都忍不住腹诽一句这小子的不要脸。

她不过只是想与杜青宁说些话,还真未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裴老夫人当下的脸色不好看,她身旁的庄映儿脸色更是有些白。

堂堂一个大男人,却是如此重视自己的妻子,那该是多宠爱。

对庄映儿来说,二表哥对杜青宁的宠爱越多,她便越不甘,不甘到难受,难受到她的心坎上。

直至杜青宁被裴延拉远后,她见周围人不多,便欲甩开他的手,见甩不开,便对他不悦道:“你又胡闹什么呢?”她突然发现他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胡闹,尤其是那不要脸的劲,连她都觉得脸红了。

话罢,她便不由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那有些热乎乎的脸。

裴延干脆把她拉近,环住她的身子,前行间,他靠近她的耳根有意吹了口气,惹得她缩了缩脖子,瞪了她一眼后,他才轻轻一笑,问道:“难道阿宁没意识到她别有所图?”

杜青宁闻言微愣,而后想了想,她确实也有些这种感觉。

但是,她又道:“有所图便有所图,用个午膳说几句话,莫不是我还能被吃了不成?”

裴延:“她是想拿捏你,再通过你拿捏我。”

杜青宁再愣了愣,她知道以裴老夫人那强势的性子,想拿捏她这个孙媳妇很正常,倒没想过对方的根本目的却是拿捏裴延。

她便问:“她不是不管你?”

裴延:“她最近才发现我有一身本事。”

杜青宁:“……”好吧,还真是现实。

裴延低头又靠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我的阿宁只有我能管制,其他人想也别想。”

杜青宁已经懒得理会他这宣示主权般的语气,也没有再说话。

照理说,杜青宁应该住后院,但因裴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带她在武平王府常待,便没给她选独院,所以他们当下正往前院去。

正是他们进入皈寻院时,就发现新丽长公主正坐在亭下似乎是在等他们。

见到他们,新丽长公主神色立刻变得柔和,起身迎了过来。

新丽长公主容颜绝色,衣着华美雅致,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别样的动人风情。杜青宁再看她,仍旧是觉得惊艳。

人家可是长公主,杜青宁下意识行礼,但被裴延拉住。

新丽长公主离近后,裴延只颔首唤了声:“表姐。”

新丽长公主看着他应了声,便上下看了已为人妇的杜青宁一番,而后柔声问道:“阿宁过得可还习惯。”她瞧着,这对新人处的似乎很好。

杜青宁能感觉得到新丽长公主那由里到外的善意,不如裴老夫人那般,总让人感觉假的很。

她拉开笑脸,点头应道:“很习惯。”

新丽长公主便也笑了,执起她的手,对裴延道:“我想与阿宁说些私话,阿延可是能回避?”

裴延微挑了下眉。

杜青宁便直接将他给推开:“你去屋里呆着。”她可不想他又胡闹。

裴延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倒没反对,转身便朝书房去了。

新丽长公主拉着杜青宁一道去亭下坐着。

杜青宁见对方仍旧看着自己,目光亲善柔和,透着丝专注,仿若想看出花来似的,便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是阿宁脸上有什么?”

新丽长公主闻言便轻笑道:“阿宁这脸可是比花美多了。”

杜青宁眼眸弯了弯,便又问:“那殿下想与阿宁说的话是?”

新丽长公主脸上的笑淡了些,微微叹了口气,才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阿宁既然能嫁给阿延,是阿延的福分。人生在世,能与两情相悦的人成亲,都不容易。”

话语间,她垂了下眼帘,便又看着杜青宁问道:“阿延这孩子从小便过得苦,经历的事情也多,阿宁可是知道些?”

杜青宁闻言点了点头。

新丽长公主微微颔首,眸中渐渐有了些黯淡之色,看着杜青宁默了会,才继续道:“所以他的性子可能会有些难以捉摸,或者是难以理解……”

杜青宁闻言微抿了下嘴。

新丽长公主注意到她这微小的动作,就知道她也了解些,便再次执起她的手:“希望阿宁能担待些,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嗯?”

杜青宁看着眼前眼前新丽长公主眼里那难以忽视的期待之色,她心中更多的却是在奇怪。

但她仍是乖乖点头:“嗯!我会的。”

新丽长公主闻言欣慰的笑了下,轻抚着她的手背:“阿宁真是个好姑娘,阿延娶了你,真是他的福分。”

新丽长公主似乎真的很喜欢杜青宁,或者说是爱屋及乌,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其他的私话,才与她一道进了书房。

后来再与裴延说了会话后,才在裴延与杜青宁的相送下离去。

送走新丽长公主,回到皈寻院后,杜青宁便去到书房,坐到案桌后头吃点心。这是新丽长公主亲自送来的,说是其亲自做的,她觉得味道确实很好。

裴延过去将他抱起,坐了她的位置将她放在自己腿上,他握住她的手,上抬了些,低头含住她手里那正欲送入嘴里的半块点心。

杜青宁随他,又拿了块点心吃着,后来她问道:“长公主殿下真的对你很好,很关心你呢!”

裴延:“嗯!”他又吃了她手里被咬过的。

杜青宁想了下,道:“你的运气也不差,疼你的都是些皇族的大人物。”

裴延垂眸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粉唇,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她在说什么,眸色正越来越深,越来越黑。

杜青宁:“但我总觉得长公主似乎……啊……”

裴延突然将她的身子抬起搁坐在了案桌上,他站起身搂着她,与她紧密相贴着,他直接俯身埋入她的耳边含住那粉嫩晶莹,声音暧.昧低沉:“我突然发现,这个地方似乎不错。”

杜青宁想要推他不得,便缩了缩脖子,不悦道:“什么不错?”

裴延低低的笑了下,便更是搂紧了她,炽热的气息更是紧埋入她的脖颈间肆意起来,一双亦是没个老实。

杜青宁已是比以前更加受不住他的挑惑,没一阵便不由软了身子,意识到他的意图,她便急的推他:“这是书房。”

光天化日什么的,她就不说了,可这场合……

裴延非常固执:“无碍,没人敢进来。”

除了初次,他就几乎不会收敛,她的拒绝向来没有任何效果,直到被他淹没了知觉,她更是没法抗拒。

皈寻院中,那有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暗卫能时刻听命,他的听力自然极好,当他听到书房里桌椅的碰撞声,与那令人难以启齿之声,便很自觉的走远了些,还有意给把起风。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裴延才抱着杜青宁坐在了靠背椅上,他把玩着她鬓角落下的碎发,满足的贴着她红艳的脸,喘着气问道:“这地方如何?”

杜青宁他怀里闭眼休息着,只再拉了拉自己那凌乱的衣衫,往他温暖的怀里钻了钻,懒得理他。

他仍旧轻啄着她的脸。

后来她想到什么,终于懒懒的出声:“要不了多久,我是不是会怀孕?”

“怀孕?”裴延的动作顿了下,问她,“你想要生孩子?”

杜青宁迷迷糊糊的想了下,应道:“还好吧!”

裴延搂紧她,温柔的声音中透了些意味不明:“要什么孩子,就我们两个不是更好?”

杜青宁困意渐浓,在他怀里挪动了下,也不知听没听到他说话,未应。

裴延低头深深的看着她,抬手一直抚摸着她那满是疲惫的脸,好一会儿后,才抱着她起身回了房。

序月水渊。

日头悄无声息的西斜,又渐渐入夜,没了裴延的序月水渊不仅要安静些,或许还更是易闯入些。院东面,隐有一丝微风拂过,薄祁云以出神入化的轻功,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院内。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他直奔入裴延的书房。

他的视力好,绕是黑暗中,那双幽深锐利的眼也能将这书房里头的一切看清。行走间,他看起来挺随意,仿若入无人之境,却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转眸间,当他见到右边的药阁,便走了过去。

看到这药阁里头的一切,他勾唇一笑,心道这小子果然精通这一行。

没在药阁里头发现出什么名堂,他便又去了书房那头。负手缓行间,本是随意环视的他,不经意间看到书桌上的卷缸里只有一幅画卷,便过去拿起这画卷打开来看。

入目的首先是一名女子,女子生的花颜月貌,?i丽无双,是一倾城国色,身着一袭精雅的海棠色华裳,娴雅端庄,美丽不可方物。

但薄祁云的目光却落在那名女子怀中的女童上,他瞳孔微缩。

由画中来看,女童约莫三岁左右,生的与那女子眉目颇有几分想象,仿若玉雪般精致好看。

他的手指动了动,便欲伸手过去轻触那女童像。

这时,他眸色微动,再看了那女童像一眼,才将画收起放了回去,转身便由窗口迅速离去。

随着薄祁云离开不久,一身缟色宽袍的老头子乔决晃晃悠悠的踏入。

乔决似乎没意识到有人来过,直接打开密室,去到了下面的房间。

见到躺在床上的裴迎华,乔决细细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脸色不错,让我给你把把脉。”

话语间,他便执起了裴迎华的手,后来更是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看来不日就得醒。”

话罢,他便拿起一瓶液体的药,轻轻抵开裴迎华的唇,将药喂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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