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C27 因果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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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种下的因, 就要品尝它的果。

日本的学制与中国相比,大有不同,当大多数中国学生享受春假的时候, 日本的中学生正在进行最闹心的期末考试。

二月中旬。

13班教室。

教室内,除过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可以算的上鸦雀无声了。就算有人咳嗽,都能在室内形成回音。

流萤最早答完试题, 交了卷子, 在教室外等待。她的试卷和13班其他人的是完全不同的。试卷的难易程度是与普通班级一样的,在这一点上,学校是不会有什么特殊待遇。而13班的考试内容是由她和班主任三木老师一起编出的试题。

今天是全学年结束考试的最后一天, 考完试还需要交代一些假期注意事项, 所以,交了卷子的还不能回家。

流萤选了间无人的教室, 关紧门窗, 不让寒风吹进来。她随便靠在了一张桌子边上,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片刻,蒙着一层雾气的眼镜片上,映上了红色的火苗,她闭上眼, 深吸了一口,微微睁开眼后,轻轻的吐出。

哗啦, 门被拉开,精瘦高挑的少年走进来,懒散地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里。皱着眉,撑着头,来回扫视着她的脸。那张苍白的脸上瘀伤还没有完全好,稍显恐怖。

少年问道,“你最近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流萤抬起眼皮,“没什么。”

“手v国光听说是为了救人,才挂成那个模样。你正好又擦伤的这么严重,腿也扭了。”少年顿了顿,“是不是他救的你?”

流萤蹬着桌腿站直,走到窗户边,看着白雪皑皑的景色,不肯定,也不否定。

少年叹息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少年再度开口,“流,是菊川叶子她妈撞得你们吗?”

流萤向他看去,挑眉说道,“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那就别总吊着脸,你最近压根都没笑过!”少年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靠着窗台,“就算你有苦衷不能对我们说,就算我们不能分担你的重担,但是,你可以骂我们,可以打我们,把怒气都发泄在我们身上!”随后,少年淡淡一笑,拳头砸着肩头,“这里,你永远值得你依靠。”

最近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流萤,终于松了口气,唇瓣边染上一丝微笑,轻轻的说,“谢谢。”

“对了,你们场地怎么选那么小的地方?好多人抱怨的要死。”少年看着她脸红了,“全班还有一半的人没买到票,钱准备好了。”

“啧啧。”流萤哼了声,“这就懂得走后门了。”

“有什么不好!”

流萤掏出了电话,“这个电话是经纪人沙村秀颜的,你问他要票吧。”

少年咧着嘴,笑的灿烂。

西斜的阳光,照在了他和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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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还要去送饭?”佐野单手撑在厨房的台案上,另一只手将她已经长了许多的头发别在耳后,只是内心十分不爽,“嘁!!”

“假期要巡演,那么忙,去不了,今天最后一次。”流萤淡然的说道。

“你自己的腿都还没好利索呢!”

流萤不理会他的叫嚣,继续忙着做饭,煲汤。

他心有不甘,拿指头戳了戳她的脸上淤青的地方。

“走开!”流萤皱着眉头,拍开他的手,“别烦我。”

佐野怏怏的走开,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生闷气。

“姐~”楚忘渊跑过来,抱住她的腰,蹭来蹭去,“姐,饿了。”

“马上就好。”流萤一弯胳膊,将他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去,收拾桌子。”

“好。”楚忘渊异常的乖巧,跑走了。

“菜切好了,你炒吧。”一雅放下菜刀,摘掉围裙,走到她的身后,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给她套上围裙,“吃过饭我送你过去。”

“拿几双筷子?”楚忘渊跑了回来,“师傅和人妖晚上回来不啊?”

“他们晚一点回来,就我们四个人。”一雅数好筷子递给他。

流萤烧开了油,对一雅说道,“去休息吧,一会儿就好。”

一雅看了她一眼,走开了,拍开佐野的腿,坐下。

“喂,沙发那么多,偏要跟我抢,什么意思!”佐野不情不愿的坐起来,之后,难得的唉声叹气,惹得一雅频频皱眉。

“怎么了?”一雅将手中的杂志甩在茶几上。

佐野捞起来回蹭他脚踝的猫,放在腿上,幽幽的说,“她心里负担很重。”

一雅伸出修长的手指,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大拇指搓着打火机的滑轮,打着了火苗,将烟头探进猩红之中,抽了两口,默不作声。

佐野烦躁的拉扯着发丝,咬牙切齿,目光凌厉,“虽然很感谢那小子,但是,恨不得撕烂他的肉。”

“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谁都急了。”一雅吐出烟雾说道,“莲今天回来差不多就能打听到车的鉴定结果了。至于手v国光……”一雅吸了口烟,红润的双唇过了几秒才把烟雾送出,“她自己有分寸。”

“嘁,又是什么都做不了!”佐野愤恨的说道,“每次都是这样!”

“一雅妈妈,野人,开饭了~”楚忘渊跑过来,说完,又折了回去。

一雅站起来,在烟灰缸中掐灭了烟头,“先吃饭吧。”

佐野愤怒的拍了茶几,“臭小子,你要再敢叫我野人,我就拍死你丫的!”

==========分割=======困倦的筒子妖=====

一雅坐在驾驶座上对身边的流萤说,“我不上去了,在这等你。”

流萤轻轻的点了点头,提着饭盒下车。走进医院,乘了电梯,几分钟后站在了病房门口,里面闹哄哄的,有女人的哭声。

她不禁皱眉,还是推开了门,她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除了那名趴在手v床边哭得死去活来的娇弱女孩。

流萤瞥了一眼手v,他的气色要比前些天她来的时候好很多,而且擦伤比她好的还要快,现在除了额头的小疤痕,基本看不出别的伤口。

女孩扭过头,褐色的瞳孔猛缩,眼泪挂了满脸都是,哭花了妆容,浑身颤抖,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禀性,一定会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骗过去,她断断续续的说道,“怎…..么是你……”

“好久不见。”幸村精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笑道。

手v无法起身,只是推开了菊川叶子,冷淡的对她说道,“你先回去吧。”

流萤收回视线,将饭盒放下。

“都是你!”突然,菊川叶子嘶吼道,“都是你,是你诬赖我妈的!”说着哭喊着,小脸扭曲,恨不得把流萤撕成碎片。她冲过去,却被幸村挡住,抓住了双手。

流萤一点也不怕她从后袭击,一句话也不说,将打开的饭盒和筷子递给手v。

“贱人,贱人!”菊川叶子撕破了脸皮,“你真是好手段,勾引了一个又一个,连国光哥都不放过。放开我幸村精市!”她口无遮拦的说道,“没想到,你也是她的入幕之宾,怎么都不恨她了!你们几个月前不是恨她恨得要死吗?!”

幸村脸色变的很难看,手上又用了几分劲道。

菊川叶子抽泣着,根本顾不上疼痛,对走到沙发边,正在脱外套的女人吼道,“你满意了吧,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勾引别人男人的贱人。”

“菊川!”手v凌厉的吼了一声,手中还端着饭,“那一晚不止她一个目击证人。我也看清楚你母亲的脸了。”

菊川叶子茫然的看着手v,胸口一抽一抽,眼泪又流了下来,“妈妈不会做那种事,她不会杀人。一定是她自己撞过去的。”她胡搅蛮缠,眼睛狠狠地瞪着流萤,“当初怎么没摔死你这个祸害!你怎么不去死,你妈该死,你爸害死,你更该死!!”

流萤坐在沙发上,左腿压着右腿,傲然的望着这名激动地小妞,轻轻的说道,“原来你认识我啊。”

“何止认识你!你化成灰我都认得!”菊川嘶吼道,“从小你就从我这里夺走我最爱的东西,多少年了,一直是这样,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说到这里,她的精神崩溃了,跌坐在地上,大声的哭泣。

流萤眼中没有一丝同情,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惩罚还不够吗?”她站起来,走了几步,蹲下来,歪着脑袋,“或者说,报复的还不够吗?被人强暴,怀了孕,孩子也没了。不解气吗?”她仔细的看着她听了这些话的表情,发现她没有一丝惊诧,反而是存着强烈的快意。

这时,流萤很肯定,她因为愤怒,忘记了伪装,所以,投药那件事即使不是她做的,即使她没有参与,但是,内幕,她一定是知道的。

“不够。”菊川叶子摇了摇头,轻轻的说,“不够!除非你死。”

“为什么这么恨我?因为你母亲和我父亲有染?”

“哈哈哈哈,你怎么忘记了?”她狠毒的看着流萤,“是你害死的我爸!!是你!!你竟然忘记了!”

流萤微微蹙眉,她还记得资料上只是说她父亲是淹死的。并没有提及别的。

“爸爸要不是为了帮你拿回吹到海上的帽子,怎么可能会死!”她恶狠狠地扫视了两名少年,吼道,“如果不是她闹大小姐脾气,我爸怎么会跳到水里去帮你捞帽子!那帽子是他出差从法国带回来的,你偏偏要抢了去!!看看吧,你们喜欢的是什么人!杀人犯!杀人犯!!”

流萤轻轻叹息一声,跟菊川母女俩的恩怨,差不多到这里就清楚明白了。她站起来,坐回沙发上,敲了敲有些疼痛的腿,说道,“你父亲死了,我父母也死了。够了。”

“你说的好听,你抢走了我所有的幸福!!连我最喜欢的人你也要抢走,畜牲!”

流萤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这家医院隔音好,恐怕早有护士过来赶他们了。

幸村看着手v问道,“她家住哪里?”

手v放下饭盒,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写下了地址,递过去,“谢谢。”

幸村了然一笑,“一会回来。”说着,拉起地上哭泣的女孩,拖拖拽拽出了病房。

手v再次拿起饭盒,为了等这顿饭,从下午起就什么都没吃,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真田一会就到,你等等,有重要的消息告诉你。”

流萤想了又想,一定是真田他爸要透过他告诉她一些事情。正常情况下,这种行为无疑是违纪的。她掏出手机,告诉了一雅让要不先走,要么多等一会。又给楚忘渊发了一条短信。

手v将饭菜吃了个精光,问道,“明天要开始巡演了吗?”很遗憾,他不可能去看。

“嗯。”流萤冷淡的吭了一声。

流萤并不喜欢来医院,一是让她感觉不好,二是不能随时随地的抽烟。烟瘾犯了,也只能习惯性的咬着指甲。

手v很明白,只是,腿不能动的他找起乾贞治留下的零嘴很是不便,即便是告诉她,让她来找,恐怕她也不会挪开沙发半步。所以他勉强自己翻东翻西。

在他的长臂碰掉杯子后,流萤蹙着眉头,朝他走去,拿起了床底下的尿壶。手v白皙的脸霎时间全红,在心里哀叹。

“不是?”流萤看他迟迟不接。

手v闷声说,“我在给你找零食。不知道乾贞治放哪里去了。”

流萤撇了撇嘴,放下尿壶,顺便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杯子,走进洗手间洗手刷杯子去了。回来后,甩了几下杯子里的水珠,倒了杯热水,拧好了盖子,让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腿怎么样了。”她淡淡的问道。

“恢复的很快。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下床。”手v心中是喜悦的,她还是关心他。

流萤摸出了他床头的遥控器,对这电视一按,调到了财经频道,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v撤掉身上的毛衣,盖在了流萤的身上,人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目光温柔,嘴边泛着笑意,修长的手指摸着她脸上的瘀伤,呢喃着,“快点好吧。谢谢,饭真的很好吃。”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冰凉而又柔软,让他爱不释手。他想都没有想,便俯下身去,茶色的发,顺势滑下,掩住了他的脸夹,埋藏了他的羞涩。

一次偷吻,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甜蜜。高度的紧张让他的感官在此时异常的灵敏,生怕她突然间醒来,看到自己尴尬、不知所措与羞涩的模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弥漫在他的胸口,融进他的骨髓之中。不论之前,他与她接过几次吻,也不论这些吻是蜻蜓点水,还是是醉人的深吻,感情都没有强烈到如此地步。他一边揣测着这种陌生的情感,一边享受着唇瓣间的快乐。

胸腔内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着,他想索取的更多,却又怕身下的人清醒,矛盾的心思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恋爱了,恋上了他想抓却怎么也抓不到的女人。也许,之前正如她所说的一样,说爱她,其实带着浓浓的愧疚,带着对她的怜悯与同情,可是在这一刻,他的心,只是想吻她,只是想爱她。只是在,单纯的爱与恋。

他直起身,拇指摩挲着被他吻红的地方,脑海里幻想着他与她的未来,心绪飘飞,双眸中一片氤氲,柔和的笑容让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的人,惊异不已。

“咳咳!”来人不得不用尴尬的咳嗽声打断手v失常的表现。

手v心中一跳,眉角抖动,在心中大骂自己的大意,连开门声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唇边,脸颊上还染着淡淡的红云,撇过头,收回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整理好思绪。

幸村关上门,本想揶揄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心情复杂,他压低声音,“弦一郎还没有来吗?”

手v摇了下头,微微蹙眉,“下次进来敲门。”

幸村回嘴,“我敲了,你也听不见。”他笑了笑,“不过,只要她在,我一定会敲门再进来。”

又过了半小时,真田来了,病房内的人数由四人增添到了五人,因为,期间一雅在车上等久了,便锁了车,上来。

真田看了看表,不过八点多,不解地看着熟睡的流萤。

一雅看出了他的心思,眼眸扫过床上的人,罪魁祸首还茫然不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流萤朦胧间听见有人说睡觉的问题。她皱了皱眉,抬起头,双手揉着眼睛,好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站起,看到真田,揉着发酸的肩膀,“等一下,我洗把脸。”

出来后,真田将牛皮纸信封交给了流萤,看着她拿着信封坐到了一雅的身边,拆开它,抽出纸张。

流萤出来没带包,只装了手机、烟和打火机。眼镜不在,看不清。

手v摘掉了新配的眼镜,递给不远的真田,再由真田递给她,度数虽然不合,但也聊胜于无。

信封里是鉴定报告和菊川结衣的口供。看到鉴定报告的结果,流萤心里既踏实也在不安,踏实是她的推测是正确的,不安的是,这个人仍旧没有显山露水。

她翻着菊川结衣的口供说道,“她一口咬定芒果过敏是龙泽谦之告诉她的。她既是他曾经的情妇,又是他的好友,知道这件事情的几率要比其他情妇大很多。可是从泷泽谦之的角度来看,他喜欢征服女人,不过是一种生理上需要和享受刺激罢了,如果真能让他认真的对待说出自己的秘密,他会毫不犹豫的娶她,而不是娶楚珂烟。再者说,要想证明是不是泷泽谦之告诉她的只要找到其他的情妇一问就知道了。不过,要想找到这些个情妇,就要先找到他的秘书。”她冷哼,“这种事也要安排时间的,他不可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真田说道,“明天要移动到精神病院去。”他继续说,“在她家里搜出了抗抑郁的药物,服用了大概一年多的时间。根据调查,正好是泷泽夫妇死后一个月开始服用的。”

流萤靠在沙发扶手上,咬着指甲,“她,竹中直人,选择在同一天动手,两人串通起来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你父亲大概已经着手调查了。”

“怎么说?”幸村皱着眉问道。

“车内的方向助力器确实被动过手脚,我也找人问过了,只有对车辆和机械非常了解的人,才能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这个孔太小,以至于一开始谁都没发现,显然为了达到目的,这个人是算好了车程与时间的,计划的非常精密,就连最后的爆炸也算计进去了。”

“会不会是竹中?”真田问道。

流萤摇了摇头,“不会,逻辑上讲不通,我们可以假设他身后有人指使他自杀,就绝对不可能承认他只对车轮放气。如果是他抱着死的决心,既然承认,就不可能再掩盖真相。所以,他并不知道助力器也被人动了手脚。他也许是因为嫉妒而做手脚,但是死呢?他爱他的女人,为了她可以对自己的老板下手。他自杀一定是有原因的。假如真的是为了钱,那么,矛头就对准了山本。”

真田思辰着,突然抬起头,“我回去会告诉父亲,查他家的账目。”

“我出事后,山本来了,据说是推掉了研讨会,立刻从美国飞回来的。他和他老婆一起来,着急的样子,让我一点都觉察不到他是在演戏。”流萤皱着眉,摘掉了眼镜,咬着镜腿,忘记了手中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眼镜。

一雅拉开她的手,“别咬,脏。”

“要不是演技太好,就是没问题。”流萤困惑的说道,她有节奏的用手关节敲击脑袋,“如果我是杀人犯……要是我是杀人犯……”安静了十分钟后,忽然,她双眼一亮,抬起了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而此时,手v也茅塞顿开,说道,“步骤!!”

流萤撩起了额前的头发,有些激动,“对,是步骤!!竹中直人和菊川结衣,不过是被推进河里的卒子!!”

幸村此时也笑了,明白了他们在讲什么。

一雅幽幽的开口,“菊川结衣下芒果,不过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有人钻坏了助力器油管。竹中直人不过是个保险,替罪羊。”

“菊川结衣,同样也是个替罪羊!”流萤哼笑道,“我敢肯定,她绝对不会是想出这种杀人手法的那个人。如果是她,就肯定不会开车来撞我,做出这么没头脑的事情。这个人,不会自暴身份。”流萤忽然心中冒出冷意,恐惧感慢慢升腾而出,“一系列的事情,说不定都是他计划的。从几年前竹中家开始。”她呢喃道,“如果是这样,今天的一切可能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少年们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密集的冷汗。

一雅搂着她的肩膀,肯定的说道,“他算漏了。”

“嗯?”流萤不解的看着他。

“他算漏了你。”一雅笑着,揪了揪她的小脸,“你不是泷泽凉月!”

手v看着一雅对她亲密的动作,心中升起浓烈的醋意,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的秘密。

流萤一愣,想起一件事,“是因为变化太大,所以不敢留我在身边?”

这回换一雅不解了。

流萤所有所思,“这就说得通了。当初为什么只是任我自己带着小渊……”她猛地仰起头,问真田,“她要转到那家病院?”

“这些资料是故意被放在书房里的,除了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谁有忍足侑士的电话?”

手v蹙眉,“不用问他。”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母亲。嗯。”他看了看流萤,“她还在,爷爷在旁边吗?那您帮我转过去。”片刻之后,“爷爷。我想问问警视厅下属的医院……精神科……”他静静听着,忽然,眉头紧锁,“谢谢您,我知道了。”

手v挂了电话,看着流萤,“警视厅下属的医院只有一家,但是,精神科医院却不在内。”

流萤顿时了悟,“哈,所以,那时候泷泽凉月会被送到山本的医院。一方面,是权威和家庭医生,另一方面,医院和警视厅是挂钩的。”

手v点了点头,“就是他的医院。”

流萤站了起来,“你父亲现在在哪里?”

“大概还在警视厅,他最近没怎么回家。”

她收拾好饭盒,拿起大衣,挂在臂弯里,“我现在要见菊川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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