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听完瑞妃的一席话，苏凰终于明白了为何瑞妃如此坚定的认为自己不是苏家的大小姐。

不过苏凰还是笑了，笑得如鲜艳耀眼的红色玫瑰，明明散发着极度的危险，却还是引得无数人折腰。

“那你可知苏大将军从前的夫人?”苏凰问道。

“当然知道！”瑞妃淡然的神色漫上了一层神往府的色彩，道：“整个南离国，对于那个女人恐怕都没有不知道的，说句实话，以苏清的性子，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从旁协助三年，就算苏家的权势再大，他也立不下能让他稳居当朝三大将军之一的军功。”

苏凰原本是想，在瑞妃说她知道的时候，就说出自己是她口中那个女人所生的身份，但现在，听到瑞妃对那个人如此高的评价，她倒是来了兴趣，想要继续了解的更多。

“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厉害?”苏凰口气作用藏着笑。

瑞妃冷笑一声：“那个女人的出现，不仅仅让苏清为之倾倒，更是皇室的人为之倾倒，当年要不是现在的皇帝正处于争夺皇位的关键时期，那个女人，真不一定会成为苏家的人。”

瑞妃自嘲的一笑：“身为女人，我很羡慕她的能力，魅力，但也同情她，竟然嫁给了那么一个男人，为他生了一个八岁便能吟诗作赋的女儿，又帮他的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并非常深刻的扎根于军中，要不是因为她，以苏清的才能，苏家的老爷子怎么可能放心将苏家交给他搭理……可到头来，在自己病死的第二年，她的好丈夫，就连娶了两门小妾，此后更是不断有新人进门，呵……或许这边是身为的女人的悲哀吧，永远都只能成为男人的附庸品。”

这个娘亲，还真是传奇啊……怪不得苏老爷子在心目中，只认她这个孙女儿，连那个孙子啥的都不认。

这么好的儿媳妇所生出的孙女儿，她怎么舍得放弃。

更何况，苏凰的母亲为了苏家，操劳了那么多年，于情于理，苏震天也应该对苏凰表现出那么重视的特征出来。

“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品……这就是你在皇帝的后宫中活了这么多年的领悟?”苏凰充满了不屑的问道。

当然，她语气中的不屑，仅是对于瑞妃的话，而不是对于她这个人。

“不然你想怎么?还能想他们男人一样，征战沙场，争夺天下吗?”瑞妃突然一拍桌子，眼睛瞪大，一副惊讶至极的模样看着苏凰道：“你不会真有这个想法吧?”

苏凰当然不会告诉她，她是有这个想法的。

“你现在还是先想一想，怎么摆脱你废妃的处境吧。”苏凰以非常不善，但效果却很好的方式转移了话题：“不瞒您所，我来到百花阁，就是想要和您说一声，我有意与你达结盟，我助你恢复妃位，走出后宫，提供后盾。”

“你还真把你当成苏家的嫡系大小姐了?为我提供后盾。”瑞妃说起这时，眼角不经意间流出了眼泪，道：“你知不知道，要是真的有人能为我提供后盾，我又怎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现在有了。”苏凰淡淡的道。

瑞妃看苏凰没有玩笑的意思，又寻思着，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苏凰也不会在自己身上有所图谋，就算苏凰有意在自己身上寻些什么，那也要等她将自己成功恢复妃位在说，可到了那个时候……我还会在任你摆布吗?

瑞妃一边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一边秉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思，继续佯装可怜的和苏凰进行着对话，道：“你要怎么帮?”

“今天文成公主举办了一场雅香会，马上就会开始，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我的通知之下，准时来到雅香会中。”苏凰将她计划的一部分说了出来。

瑞妃面露难色，别看苏凰说的简单，可做起来，却一点也不容易。

“这……”

她现在是废妃一个，背后又无世族作为后盾，处于冷宫中，时时刻刻有着护卫看守，没有特殊情况，绝对出去不，而显然，她要去举行雅香会的地方，肯定不是属于特殊情况之列。

若是她执意选择出去，到时候说不定人没出去，反而将看守宫门的护卫惹怒，在皇上面前惨她一本，那她可就有的好受了。

强出冷宫，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罪名。

瑞妃的心理，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和苏凰合作的想法渐渐升腾了起来。

苏凰所说的这个计策，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在坑她。

苏凰从怀里掏出两锭沉甸甸的银子，摆在瑞妃的桌前，道：“看守冷宫的侍卫，多半也都是一些不着调的侍卫，被特意罚派到此地看守的，对于钱，他们肯定是比一般的护卫更为心动，我就只有这些，并且方法材料，否提供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能不能完成了。”

苏凰无所谓的道。

其实她的内心，是很想让瑞妃答应他她的，但她不能表笑出来丝毫，并且还要装出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

不然以瑞妃的那股精明劲儿，一旦被她察觉苏凰心中的迫切，包不起会临时要价。

瑞妃一咬牙，将那两锭银子收了起来，道：“好，我就信你一次，成了，我视你为盟友，凡是在宫中我能帮得上的，我都尽量帮，如果不成，我一定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你身上的，届时不要怪我。”

“自然不会。”

是的，自然不会。

如果失败了，苏凰背后有苏家，有苏老爷子的全力支持，就算皇帝想要拿她怎样，也无可奈何。

倒是能趁此机会，将苏家在军中的权力削弱一番，拿回一部分在苏家存放多年的军权。

而瑞妃相比于苏凰就要更严重。

如果真的不成，她可能连她的下半生都会跟着一起搭进去。

瑞妃本身就没有后盾，酝酿了多年的计划，也因为苏凰的蛊惑，一招放弃，与她结盟。

就算到了那个时候，她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苏凰的身上，皇帝也不会饶了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