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费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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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笑走后,费然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蹭蹭的往上蹿:她算什么?竟敢这么和她说话?!现在的世道真是变了,做□□还光明正大了?

“小姐,是您要买单吗?”侍者小心打量着费然的神色。

费然嘴一动:“叫你们经理来!”

麻烦您买单?费然又想起那个似笑非笑的女人,手狠狠的往桌上一扫:“你给我等着!”

甜食吃得骆笑恶心,扶着墙呕了几次,连酸水都吐了出来。

她想了想还是去了超市,又买了点助消化的药,才回了公寓。

住了很久,这倒是她第一次在这里开伙。平时他回来吃,他们就叫物业;他不回来,她就去附近的餐厅,那里毕竟热闹点儿。

一个人吃饭很惨。

骆笑买了些排骨和盐渍海带,放在锅里文火慢炖。另外再洗了些冬菇笋尖,用来煮汤。

没一会儿,饭菜的甜香就溢了出来,蒸汽扑在窗上,远处的霓虹朦朦胧胧,带着家特有的温馨味道。

骆笑顾自忙着,忽然腰间一紧。骆笑抬睫,对上李昱东寒星般的眸子。还没等她抱怨,他就俯身在她唇间轻轻一点,带着似有似无的烟草味。

骆笑被吻得有些蒙,由着他在她颈侧轻蹭:“骆笑,我饿了。”他念得极轻极慢,带出他特有的清爽气息。骆笑着魔般的红了脸,声音有气无力:“一边去。”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屈肘抵住他的进攻,很有点亡羊补牢的架势。李昱东顺势握住她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吻过去,稍显漫不经心:“今天怎么不骂了?”

骆笑怒目圆瞪:“变态,有病,受虐狂……色狼!”

“嗯?”他搂着她的腰慢慢摇摆。

“饿什么饿,需索无度!”

李昱东包住她的手,佯叹:“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手早不知搁在哪儿了,偏偏表情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骆笑气恼的按住他四处游走的手,却被他反手剪住:“骆笑,别闹。我被老爷子骂了三个小时,真饿了。”

她连忙停止挣扎,垂眸:“快了,你先出去等着。”

李昱东笑吟吟的看着她,下定决心要在她身边碍事。骆笑有些甜蜜的想,望穿秋水就是被这么双眼睛望穿的吧?想着想着她又觉得气闷,丢了一个洋葱过去:“你切。”

她是打定主意整这位少爷呢。

李昱东挑眉。她回敬了个挑眉的动作:“一个是美国来的洋葱,一个是本地出产的洋葱,你们最有共同语言。”

“看好了,这是美国洋葱我大义灭亲为夫人。”他从后面把住她,慢条斯理的手起刀落。

“骆笑。”

“嗯?”

“腿分开点。”李昱东舌尖轻轻一弹,带着奇异的节奏感。垂下的刘海扎在她的左颊上,骆笑倏然脸红。

李昱东清淡的眸子现在盛着浓浓的兴味,骆笑暗叫不好:怎么办?两个人都想歪了。

骆笑第二天上班有点魂不守舍,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会发生什么呢?

事实证明,情敌属于亲密关系的一种,会产生一种叫做心有灵犀的灵异现象。

城市的另一边,费然正凝着眸子吓唬下属:“这次坤城给我们的数据不对,立刻让他们调人过来审核。不然你这次升职,不用想了!”

下属表面战战兢兢,心里却对这位大小姐的威胁很不以为然。费氏从家族企业转型那么多年,他升职降职不是这位头脑简单的小姐说得算的。

不过这次数据确实有错,就当做个顺水人情。

骆笑觉得奇怪,她竟然能被调到费氏审核?不过她现在只是小职员而已,上司派什么工作她就做什么,想那么多干嘛?

最多费然费大小姐又来挑衅了,她再调戏过去就是了。

想是这么想,骆笑对着一堆报表还是忍不住的腹诽:她爸妈真不会取名字,姓费名物多好多贴切。对,就是费然费然,废物废物。骆笑这么想着,兀自笑了起来。

骆笑度过了颇为宁静的上午。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又拍了拍胳膊,起身尾随在大部队后面。

刚一出门,她就看见了一个娇俏的身影。

费然收拾得很漂亮,一身暗红大衣把整张脸都照得神采奕奕。骆笑捏了捏自己的脸,忽而有点泄气。被李昱东整晚整晚的折腾,她现在的气色可想而知。

费然袅袅婷婷的过来:“骆小姐,一起吃个饭吧?”

意味不明的目光立刻在她身上来回逡巡,费然一脸得意。

骆笑答应得颇为爽快,表情是无可奈何。这位大小姐也不想想,等会儿她出了什么幺蛾子,别人立马就知道是她干的了。吃亏的还不是她?

骆笑微微头痛,即使后来嚼着免费午餐还是觉得食不知味。

费然滔滔不绝的讲着,内容无非是留学生涯云云。她讲得神采飞扬,每次说起“李昱东”三个字,连脸上都透出诱人的红晕,仿佛一只鲜美可口的苹果。

一厢情愿到可悲。

费然按了按嘴角:“陪我去商场逛逛。”

她右边的眉毛高高吊着,目光居高临下的射下来,很有气势。

骆笑很想回她一句“保胂牖故腔ハ嗔舻忝孀樱磺椴辉傅谋樟俗臁

费然带着骆笑一家鞋铺子一家鞋铺子的逛过去。

费然教育她:“一个女人要有一双好鞋子。脚离心脏最远,是最容易老的地方,要知道保养。像你这种女人,不是最怕老吗?”

费然边说边晃着一双高跟鞋,鞋跟高得吓人。骆笑看看自己踩着的平底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费然睨她一眼,向店员要了一双37码的鞋子。因为身高,费然脚型虽然好看,但尺码却很大——这个尺寸肯定是装不下的。

费然削尖了脚要塞进去,表情略略狼狈。骆笑抱臂看着,似笑非笑。

费然努力了一会儿,把鞋子甩给她:“你穿。”

骆笑顺从的穿进去,很漂亮很合脚。

费然垂眸,嘴角张扬的弧度略略变了变。她记得在国外,李昱东只和她逛过一次街,就是去买鞋——她的鞋跟断了。李昱东想都没想就报了这个码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费然恨恨的说:“把这双鞋子包起来……不,把这里37码的鞋子都包起来!”

好在店员有点良心,只堆了十盒鞋子。费然一扬手,十盒鞋子悉数砸在骆笑怀里。

骆笑微微一哂:小孩子脾气,她还能忍。

费然扫荡完两人又去吃甜点。

骆笑这次打定主义不吃,只要了份饮料。费然捧着草莓汁,教养良好的啜吸着。

她蹙了蹙眉毛:“有点酸。”

骆笑抬眼,嗯了一声。

费然心里腾得冒出一把火。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一副清清淡淡不甚在意的样子,显得她斤斤计较跳梁小丑似的。她想不出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好,值得李昱东这么优秀的男人?

开始的时候,当她知道有这么个人,知道她有这么悲惨的过去,她是以高高在上的状态俯视她的,甚至还带着一点怜悯。那天她甚至想好心提点她,知难而退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而现在,她居然以一种凌驾于她之上的姿态对她?这算什么?她费然自从出生以来,就没受过这种下等人的挑衅!

费然眉头一蹙,扬起杯子就向骆笑砸去。骆笑看了一眼,头向外侧了侧,躲过了。可惜肩膀上却湿了大半。

“帮我去换一杯。”费然笑容里有一丝恶毒。

“好。”骆笑态度谦卑,真的替她要了杯新的。

杯子轻微的磕碰声让费然猛然一惊,她惶然的看向骆笑。

骆笑想,也没那么傻嘛。她娓娓道来:“费小姐我提醒你:这家卖场是阿昱他们家的。所以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你,当然也见识了你的所作所为,如果我再和他吹吹枕边风,你觉得他会怎么想?至少你贤良淑德的形象,会扣分吧?”

骆笑想,小孩子脾气是小孩子脾气,老这么折腾她也挺烦的。最好吓唬吓唬她,免得下次她再打上门来。

“费小姐,我这么让着你,其他人这么让着你,不是因为你手段高明而是因为你姓费、是费家人。我很有兴趣知道,离开费家你做成过什么事?没有吧?那你凭什么怜悯我呢?我是寄生虫你也是寄生虫,只是手段不同罢了。我不是吓唬你,但凭我下三滥的手段,我自信能让阿昱对你敬而远之。”

“我怎么没凭自己……”

“到底怎样,你自己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忍你,念在你被保护得太好、不懂事的份上。下次不准再来招惹我。像我这种地位的人,没有什么输不起。你与其在我这儿受气,不如想想怎么抓住阿昱。这次饮料我请,您慢慢喝。我还有工作,先回去了。”

费然死死的咬着下唇,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破碎。

骆笑知道那是什么。它有一种很矫情的学名,叫作骄傲。她记得很久以前吧,久到她遇到李昱东之前,她也有过相似的处境。

幻觉被人敲碎的感觉,真不怎么样。

骆笑蹙眉,匆匆走了出去。

有人微微一笑,冲她后背比了个再见的动作。他跨进甜品店,浅笑:“费然,我倒是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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