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多情的戏精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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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苓告别罗君斐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宫,今天南禹安可是给了她整整一天的假,她不想就这么浪费。

回到宫里太后指不定还要找她的麻烦呢,她可没有顿多时间去陪那家伙玩宫廷游戏。

竹云跟着左苓来到颜府的后门,那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一棵参天的老树,站在树底下感觉阴森森的。

“主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竹云疑惑地问。

左苓并未说话,而是绕着大树走了一圈。树叶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可是剩下的那些还是足以构成一方阴凉。

人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如果一个人要施摄魂术,你觉得这棵树是不是很合适的隐蔽点。”左苓摸着粗糙地树干,似乎是想到了很有趣的事。

竹云想了想,“奴婢上去看看。”

说着,她两步一蹬跃上了树叉,身子方才落下,看到眼前的东西她身子便一僵。

“怎么回事?”树下的左苓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

竹云不敢动作,咽了咽口水,“主子,这里有条蛇。蛇底下盘着一些东西,可能是我们要找的。”

只见一条有两指宽的黑紫色的蛇正吐着芯子,紧张又戒备地看着竹云这个突然出现的外来者。

是有毒的,而且是剧毒,攻击性极强。竹云万幸自己命大,那条蛇没有马上对自己发动攻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没事,主子。我可以搞定的。”竹云说着,指间出现几根银针,正闪着锐利寒光。

那蛇似乎意识到有危险,发出震慑加警告地嘶嘶声,但是却没有离开底下盘着的那个东西,看来像是一种使命一样。

“主子,它似乎不能离开它盘着的那个东西。”竹云有些惊喜地说,随后轻快地向后移开几分,与蛇拉开了一段距离。

而后她慢慢举起银针,目标就是那条蛇的命门。

“等等!不要动手!”

正在这时,沐流光不知从哪儿突然冲出来,祈求地看着左苓和竹云。

“不要杀它,它死了我夫君也会跟着死的。”沐流光盯着竹云手中的武器,紧张地说。

竹云和左苓一愣,二人对视一眼,心里的疑惑被重合,会死?

“竹云姑娘快下来,你不要吓到它。”沐流光见二人似乎信了她的话,心下便松了一口气。

竹云看向左苓,做点了点头。

她倒想看看,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地东西。

竹云下来后,左苓也没有追问蛇关乎颜夙生死的事,而是问:“听说你的丈夫最近性情大变,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件事跟这条蛇和它底下盘着的东西有关系吗?”

瞧着沐流光那紧张地神色,也不像是作假。

沐流光闻言,痛苦地闭上眼,“都怪我,如果我没听信表姐她们的话,也不会如此……都怪我。”

已经梳起妇人鬓的沐流光没有增加几分成熟,而是多了许多憔悴与绝望。

随后,她便道出实情。

沐流光有好几个表姐,她们嫁得不错,丈夫听话不说上进甚至没有什么小妾,惹得沐流光眼红不已。于是在出嫁那天,她向几个表姐研习驭夫之术。只是没想到这个决定,让她后悔不已。

原来表姐们的根本不是驭夫之术根本不是什么好计划,而是用蛊术,控制丈夫的心神,任自己用之言之。

这不就是变相的傀儡术?

听完原因,左苓有些好笑,“所以……你就做了?”

沐流光低下头,踌躇不安地搓着手,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

她忽然抬头,想要为自己辩解:“小苏阁主你也是知道男人的,他们喜新厌旧,喜好纳妾,根本不会顾及我们这些原配的心情。我这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对。”

是啊,她只不过是做了天下女人都想做的事罢了,并没有错。

闻言,左苓忽地就笑了。

她觉得这是的问题大得很。

“他们纳妾是他们的事,你总不能一辈子把心神压在他们身上。你应该把自己活得更像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套在一个弱者的壳子里一辈子不出来。”

就她所知,以前的沐流光不是这样的。

她也有自己坚持的事,有时候也有自己的小骄傲。可是一旦触碰名利,沐流光就是怎么也忍不住那颗躁动的心,

左苓自认也忍不住,可沐流光的变化太给她震撼了。自己以前和左韫他们斗智斗勇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不,应该不是。

不想沐流光听完她的话后露出更加疑惑与不解地表情。“小苏阁主,您真的嫁过人吗?”

你真的嫁过人吗?

这话在左苓脑海里回响了一天,左苓怎么也排不出去,甚至不能将这句话消失。

她虽然很肯定甚至骄傲地回答了沐流光,“嫁过,我在我丈夫面前就是这个样子。”

可是过了之后,她也开始怀疑自己。

在所有人里,自己算不算怪胎一枚?

是不是只有变成围绕着丈夫打转的那一个,自己才是正常人?

她一遍遍地想着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马车行驶过空旷地集市,许多摊子已经收走了。只是偶尔还剩下几个孤零零地,还在等着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出门的家伙好再多赚一笔。

生活不易,斜阳余光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孤单又苍凉,负重前行。但是再收到一笔银子时,他们脸上的喜悦告诉人们这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主子,要进暗巷了。”竹云提醒左苓。

左苓这才回神,原来自己到这儿了。

二人下了马车,朝暗巷里走去。这是南禹安特制的,说是怕马车里藏什么不该藏的,凡是要到宫门的人都得走那么一条暗巷。

左苓只感觉多此一举,这并没有什么用。毕竟最大的威胁,如今都聚集在他的宫里了。若是突然哪一天南禹安死了,她甚至得排查好一阵子,看看是哪一个势力用的手。

如今宫里的棋子已经一个个浮出水面,唯有一个人,还藏在暗处。

鲜于子淳!

想到那人,她表情冷了几分。那家伙竟然敢在自己身上种蛊,她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此时,北风呜咽着吹过,带给二人一个激灵。

“主子……”竹云从后头走着与左苓并肩,有些紧张地看着四周,“有人。”

从刚才她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她们,她们慢那人也慢,她们快那人也跟着加快。脚步不疾不徐,正风有力,看来是有底子的人。

这出一趟门,她们就被盯上了。

左苓闻言,慢慢停下脚步。她朝暗处道:“是谁这么讨厌。居然做起跟踪狂来了?有没有那个胆子出来见一见?”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的风声有些不同寻常。她和竹云回头,月光下一个带着斗笠背着巨大砍刀的男子正抱着手站在那儿,风将他的衣摆吹得作响,颇有股子侠气。

左苓看到这个人就感觉很不好,若是比力气自己不一定比得过这个大块头。

对方给的威慑有些大,她不自觉后退一步。

“公主要见在下,在下这不是出来了吗?”身后传来清朗地少年声。

是那个家伙!

左苓警觉地转身,眉目间已经有些不悦。

真是阴魂不散地家伙,白天刚说晚上就遇到了。

蓝衣少年带着帷帽,清风送来好闻的清爽香气,伴着他的歉:“希望没有惹公主殿下的不高兴。”

“真是唐突了。”左苓笑笑,走进那少年两步,少年没有躲,她却不再继续上前,“不知道阁下大半夜的堵住我的去路意欲何为?先声明一句,我可是做不出与男子私会这种事的三好公主哦。”

说着,她继续上前,绕着蓝衣少年说:“阁下若真的对我有意,可以把情书交给我的宫女,或许第二天睁眼我就可以读到了。有些事,还是走明的好,阁下说是不是?”

说着,她伸手就要拿下少年的帷帽,却被少年捉住手。

明明是还没有她高的少年,力气可是大得很。少年面向她,笑说:“如若公主殿下能读到那真是我的荣幸,就怕您的婢女一把厨火烧了,连为公主殿下驱寒的资格的没有。”

他放开左苓的手,左苓便识趣地退开一步。

她敢肯定,如果她再动那个破帽子的主子,后头那个刀疤脸肯定会把那个比她还宽的砍刀丢过来把她砸得后半生不能自理。

甚至没有后半生。

实在可怕。

“由于公主殿下的光芒太过耀眼,有个人和在下买了公主殿下的命哦。”少年继续说,语气里带着淡淡地哀愁与可惜。

这个戏精贵族!

“那真是多谢阁下提醒了。不知阁下是准备放过我,还是放过我呢!”左苓咬咬牙,她能猜到是哪个家伙。

黄柔!

肯定是她!

从今天楼梯上对方准备推她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世上就没有那个黄柔不会做的事!

对方已经不是被宠坏的乖乖女那么简单了,而是被宠得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臭屁小孩。

这么一说,对方的格调居然降到连被宠坏的乖乖女之后了。

真是充满矛盾又让人烦恼。

少年笑笑,声音轻地酥人耳朵,“自然是放过公主殿下,谁会舍得对公主殿下动手?”

左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合着之前暗中找人算计自己的不是您老人家?

真会推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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