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诺诺趾高气昂地看着余歌:“听到了吗?不是我,别整天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再说了,我是什么身份,就这老婆子,对她下手,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
蒋诺诺满意地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我动不了你余歌,难道还动不了一个下人?
“小姐,洗澡水放好了。”一个面生的老妈子向着厨房走来,站在蒋诺诺的身后,脸上的神情很是得意。
余歌眯了眯眼,看着来人:“你是谁?”
“怎么就许你有奶妈?我就不能有了?”蒋诺诺轻哼一声,带着那个面生的老妈子大摇大摆地回了房间。
余歌盯着蒋诺诺的背影,咬了咬牙。
很好,蒋诺诺,你竟然还找了帮手,还动手伤了我的人,不把你扫地出门,都对不起王妈脸上的这两条血痕!
“王妈,是那个老婆子对不对?”余歌直直盯着王慧的眼睛。
王慧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小姐,那个老婆子不好惹,小姐你最好还是不要跟她对上。”王慧担心余歌一时冲动吃亏,赶紧拉住她。
余歌安抚性地拍了拍王慧的手:“王妈,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等着,我一定为你讨个公道回来。”
余歌刚走出厨房,时风就回来了。
王慧脸上一喜,推了推余歌:“小姐,三少回来了,你快过去呀!”
余歌看着王慧无奈地叹口气,走过去从宋格的手里接过时风的轮椅,礼貌地对宋格道谢:“辛苦你了。”
时风一到客厅,眉头就紧紧皱在了一起,他问余歌:“你喷香水了?”
时风一直都对气味很敏感,他受不了太浓烈的香水味。
余歌摇摇头,说:“没有。”
努力在空中嗅了嗅,的确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跟蒋诺诺身上的味道一样。
时风烦躁地摆了摆手,让余歌送他进书房。
余歌照做。
将时风在书房里安置好,余歌刚想离开,就被时风叫住了。
“在左边书架第二个抽屉里,将蓝色文件夹里的文件拿给我。”
余歌找到文件递给时风,不经意地撇了一眼,里面是盲文。
身体状况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要加班处理文件。余歌在心里深深地同情了时风一把。
余歌就这样站在书房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旁边有沙发。”
突然,余歌听到时风说了这样一句话,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是叫她去那里坐着,随时待命。
于是,余歌就顺理成章地当起了书童。
“帮我打电话给文斋。”余歌走过去拿起手机开始拨号,文斋这个人,余歌没少听说。
时三少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
平时时风很少露面,很多事情都是文斋出面办的。果然电话一接通,时风就吩咐了一大堆工作上的事情。
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余歌,眼睛开始四处打起转来,视线在书架上扫了一圈。
她问时风:“我可以拿这里的书看吗?”
“随意。”时风只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就继续查阅文件了。
余歌撇了撇嘴,真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她走到书架前,认真地挑起书来。
不得不说,时风的兴趣还真的挺广泛的,建筑,心理,金融各个方面的书都有,更有趣的是,余歌竟然在书架的一角翻到了一本青春玛丽苏小说。
她把书抽出来,看了看时风,他怎么也不像是会看这种书的人啊。
余歌的手指轻轻抚过书面,然后她翻开了第一页,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娟秀的字体:苏沐秋。
余歌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把书合上,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再在书架上随意找了一本时尚杂志,便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起来。
只不过,余歌的视线总是时不时地飘离杂志,兜兜转转一圈之后,最后飘落到时风的身上。
这个能让时风做梦都叫她名字的女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以时家的地位,以时风的眼光,应该也是很优秀的一个人吧!
“余歌,我很好看吗?”余歌正在思考间,男人冷冽的话语刺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啊?什么?”余歌慌张地拿起杂志,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被现场抓包了,好尴尬啊。
不过这个男人不是失明了吗?怎么还能知道她在看他?
“没事,想看就看吧。”翻过一页文件,时风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然后状似不在意地说道。
嗯?
余歌发现她是真的不知道时风在想什么。
这种尴尬又暧昧的气氛不是第一次了。
余歌调整了一下呼吸,平静地望向对面的男人。
可是,时风一直都带着大墨镜,她就是看,也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啊!
有的时候余歌甚至都怀疑,她的丈夫是一个丑八怪!
看了看时间,快到饭点了。
余歌说:“你的工作还要很久吗?先吃饭吧,要不我给你把饭送过来?”
时风顿了顿,轻轻点头:“也好,免得碰见某些不相干的人。”
余歌收起杂志放回书架上,不相干的人,说的是蒋诺诺吧?
一下楼,余歌就看见蒋诺诺已经坐在餐桌旁了。
“怎么是你?”蒋诺诺看了一眼余歌,似乎对她的出现很不满。
“瞧你这话说的,这里现在是我家,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倒是你,我还想问一句,怎么是你?”
余歌略过蒋诺诺,直接进了厨房。
“王妈,你把今天的晚餐处理一下,我给三少端上去。”
王慧看了一眼外面的蒋诺诺,会意一笑:“三少不下来吃饭呀?也好,免得某些不怀好意的人趁机作妖。”
说着,王慧就已将把饭菜递到了余歌的手上:“小姐,三少现在看不见,你耐心点,怎么说你们也是结了婚的夫妻,以后也是会一直在一起生活的,这夫妻之间呐,就是要多相处,感情才会好。”
余歌赶紧打断王慧的话,端着饭菜就上楼了。
蒋诺诺看着余歌从自己身旁走过去,眼睛睁得老大:“喂,你站住!时风哥哥呢?他不下来吃饭?”
余歌权当没有听见,凭什么她和时风的动向,要跟蒋诺诺一一汇报清楚?
看见余歌没有理会自己,蒋诺诺气得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撇,拉开椅子就向余歌追来。
那架势,活像一个气势全开的母老虎。
趁着余歌端着饭菜,没来及转身关门的时机,蒋诺诺挤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