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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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城里地阳光很好,并没有十分冷,太阳从头顶上直直地打下来,连狗都趴在地上晒太阳。

安音在回到家后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潜心练习小提琴,时不时出去参加演出作为工作,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躲在家里,并不怎么见人。

这种沉默在安夫安母看来虽然奇怪,但是他们再没有逼着女儿做什么的想法,于是安音想怎样,他们都决定不再计较,她喜欢躲着便躲着,出去便出去。

但是只有一点,潭万秋这个人来了,他们是不管安音反对不反对,他们绝对把人扫地出门的。

但这个只是一开始说说而已,因为潭万秋从没来过,所以却没有实战的机会,就在日子平淡过去了,他们两口子以为再也没有机会把潭万秋扫地出门的时候,潭万秋突然来了。

当一辆黑色高大的越野车驶进来,划破了邻里之间的宁静时,安夫便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当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安家门口,他便知道来客人了。

然而这个客人却是一个不速之客,并不受欢迎。

这个时候安音并不知道有人来,依旧在她二楼的卧室里面练琴,琴声给了潭万秋的到来做了最好的掩护,二楼的安音没有一丝察觉。

潭万秋带来了许多东西,各种补品日用品奢侈品,安母给他开了门。

一开始安夫安母都抱着先看看潭万秋的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态度,让人进了门。

“叔叔,阿姨,好几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自从两三年前配合安音陷害安影的那个晚上之后,他再没有踏入过这里一步。

看着眼前十几年不变的装横,还有摆设,一种浓郁的,属于儿时的画面便跳珠一般从脑海的深处跳出来,在他的眼前晃荡。

“不知道……潭……先生来做什么?”安父冷漠地哼了一声,态度也十分地疏远。

潭万秋注意到安父的称呼,目光猛地一闪,但嘴边还是依旧挂着笑意,只是这份笑意无法避免地带着一种从酒吧里习惯的邪气,像街头的混混似的。

这抹笑让安父觉得刺眼,他挪开眼睛不去看,只安静地等着这个也算他从小看到大的男人的答案。

“我是来道歉的。”潭万秋收起了他那标志性的笑容,诚恳地说。

安父这时候才看向他,潭万秋的容貌和小时候比并没有过多的变化,眼耳口鼻五官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长得更大气了罢了。

安父像是听到了什么讽刺的话,歪歪地扯着嘴角冷笑一声:“道歉?道什么歉,为什么道歉,又为什么现在才来道歉?”

安父一连串的问题把潭万秋的嘴堵住了,他继续冷笑着,想在看什么猴子耍戏似的,又说:

“潭万秋啊潭万秋,我怎么也算从小看着你长大,怎么说也是你叔辈,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这样对待我两个女儿!”

潭万秋微微低下头去,停顿了一会才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来道歉。”

“道歉?小时候我就不乐意安影跟你混,只不过那时候那丫头可不听我,倔!呵,那个时候你怎么不道歉?!”

潭万秋依旧低着头不抬起头来,只闷闷地说:“安音在吗?我跟她亲自道歉,道歉完我就走了。”

“不在,你滚吧!”安父的话伴随着二楼悠悠传来的小提琴声,显得那么的没有说服力。

然而安父却显然不介意眼前的人信或者不信,他只传达一个信息,就是他不欢迎他,仅此而已!

潭万秋这时候才抬起头来,他直勾勾地盯着安父,然后又看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安母道:

“事情总要有个了解,我不是想让安音原谅,只是想让她走出来,不要再因为我而消沉。”

这句话让安母也忍不住冷笑了,但是依旧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你先别纠缠我的大女儿,再来说这种屁话吧!”安父嚯地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潭万秋。

潭万秋目光猛地一晃,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他绷紧了脸,干巴巴地说:

“我已经跟安影道别,以后我不会再见她,这次来找安音也是道歉和告别,我以后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滚,不需要你的道歉!”安母终于忍不住爆发,她也一跺脚站起来,眼里含着泪愤怒地说。

“出去!”安父走到一边拽起扫把扬起来,但手停在半空,并没有打下去,只是吓唬似的在潭万秋面前扬起,威胁他离开安家。

“还有,把你的东西也一起拿走!”

安母把那些补品都塞回潭万秋手里,潭万秋不接,避开了,于是补品一下子都摔在地上,玻璃包装的东西都碎了,但是没有人有空去搭理那些补品。

安父见潭万秋依旧沉稳地坐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狠狠地一甩扫把,啪地一声扫把棍子砸砸潭万秋的背上。

“唔。”潭万秋闷哼一声,但依旧坐着不动。

“滚!!”安父嘶吼着,一下一下砸着潭万秋。

最后气得安父血压上升,拿着扫把发晕,扫把一下子摔在地上,潭万秋才有些惊慌地站起来。

“叔叔!”

潭万秋想上前去扶,但是被安父一把推开,嘴里只重复一个字:“滚!!”

潭万秋无奈,怕再留在这里会气得安父爆血管,便只好转身离开了安家,门还没关上,安母就把那些补品奢侈品都一一丢了出来。

东西狼狈地落在安家门前的院子里,潭万秋没有去见,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向院子外的车。

在车前,他抬头往上看去,在二楼看见了安音的身影,她躲躲闪闪藏在窗帘的后面,就那样悄悄地注视着他。

他回以沉默的凝视,两个人互相看了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安音的身影才消失在窗前,余下微微晃动的窗帘。

潭万秋这便也收起视线,但是他没有走的打算,似乎有某种固执让他留了下来,他坐在车里靠坐着,视线盯着安家的门口,在守株待兔。

安父的那几棍子并没有手软,即便是潭万秋这样高大结实的人,穿着不厚不薄的外套,也忍不住的背部隐隐作痛。

潭万秋知道他的守株待兔不一定有用,但手机外卖服务给了他很好的便利,除了上洗手间,其余时间他必定在车里,就这样待了两天一晚,在第二天的晚上终于等来了结果。

在夜深人静,安家的灯彻底熄灭之后,门口传来轻轻的响动。

坐在车里的潭万秋正发着呆,他的耳朵很灵敏地捕捉到这一动静,便一瞬间坐直了身子看向安家院里的门口。

他知道,这个人必定是安音,因为安夫安母都没有任何理由这个时候出现。

很显然,潭万秋猜对了,他的直觉一如既往的敏锐,他看见安音穿着单薄的睡衣,就那样随便套了一件外套,便从院子里走出来。

她面无表情地拿着钥匙,嘎吱一声细响,打开了院子的大铁门,侧身闪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东西,她微微抬眉看了车子一眼,咔哒一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又侧身跳了上去。

潭万秋一直静静地注视她的所有动作,她的脸在月色下,在车内的灯光下清晰起来,填充了他记忆里缺失的那些画面和面容。

她漠然地看着潭万秋,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他的腿上,淡淡地说:“铁打损伤药,那天我爸打你这么狠,应该有用。”

潭万秋的唇微微蠕动着,但是没说话,只是拿起了那药酒。

“你没必要来,我早就不介意你的事情了,我妈已经告诉我你来的目的,我在这了,你直接说吧,说完就走,天冷了,不要再在这里等着。”

说罢,安音侧过身子,正正地面对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她目光一晃,不敢盯着眼耳口鼻细看,只发虚不定焦点。

“对不起。”潭万秋轻声说道。

“说完了?那我走了。”安音严肃地点点头,转身就推开车门,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哗啦啦的吹动了里面人的衣角。

“等等。”潭万秋叫住她。

安音的动作不可控制地顿住,但是没有回头,她似乎在隐忍着,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冷,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跟安影道别了,以后我不会纠缠她,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来跟你道歉,也是道别,我的酒吧要搬迁了,搬到那里我想没必要说,以前的事,你放下吧。”

说着,潭万秋把一样东西塞到安音的手里,然后就没了声息。

安音背对着他只是点点头便跳下了车子,她缓慢挪动着步伐,在黑暗中去摸那大铁门的锁。

车发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么大那么响,车子扬起了一阵尘土,咔嚓咔嚓的轮胎压过了石头发出的声音十分清脆。

车子离开了安家门口,安音捏着潭万秋塞给她的一个戒指盒,那是她当初买给他的情侣对戒,这是他的那只。

安音浑身颤抖着回过头,看见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去的影子越来越淡,她——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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