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是所有女人的通病。

到了张家恙所在的小区，许颖辉先找来了物业，又调了监控，发现从前天晚上开始，张家恙就再也没回过家。

进了门后，屋内啥味都没有，甚至还飘着缕缕花香。云河敏感，略微闻到了福尔马林残留的味道，由此确认这是他的犯案现场。

许颖辉带了人开始这里搜查那里搜查，秦忱和小吴却始终跟在云河身后。走之前是听了陈默嘱托的，自要好好护着她些。

云河首先确认了花香，是来自客厅茶几上还未凋谢的两枝百合。

花瓶的旁边，胡乱摆放着五六个白兰地酒瓶，而且都是酒精浓度挺高的。

云河戴上手套，随后便去了厨房。至于许颖辉和他的那群人，早已去了后院。

秦忱和小吴也帮忙打开所有柜橱，经过比对，云河挑了好几把不锈钢制，被擦得干净到发亮的刀，分别放进了证物袋内。

云河去了二楼卧室。

卧室里也一切都正常。桌柜里并没有放任何关于女人的东西，张家恙犯案之后，扔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云河翻开了衣橱，从里面翻找着，在最下面找着了一件女人的睡衣。张家恙离开这个家之前，应该是进行过处理，不然不可能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云河整个卧室找下来，也就发现了这么一件女人的物件。

云河不解，从卧室出来以后，就去了对门的书房。

书房里因为窗户是紧锁的，加上门到她开启之前也一直都关着。云河一打开门，便闻到了一股还未散尽的烟味。

她拉开窗帘，又打开了窗户，开始翻找着各种书籍，直到目光锁定在放在桌上的《围城》显然这两天张家恙还看过这本书，因为书页的页脚上也夹着些许烟味。

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画面：深夜，张家恙关上了书房所有的门窗，让自己处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状态。他只点了一盏灯，就着灯看起了《围城》。

云河将这本书放进了证物袋。

整个书房的格局显得有些单调，云河发现有一格上面只有一边放慢了书，另一边却是什么都没放，与其它的格子不太一样。而张家恙有强迫症，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那么，这里原本放着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想到贺婷言日记本上有一页写到说，张家恙过生日，她买了一对猫咪摆件送给他。

如今去了哪里呢？

云河细细翻找着，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楼上毫无收获，可秦忱和小吴却在楼下翻到了新的线索。

“这个张家恙怕不是个变态，居然收藏了这么多小黄片。”

秦忱已经放进了原处，也没拿出来给云河看，云河表示自己也没这个兴趣。

云河走去了后院，后院正中间放着一张操作台，格格不入。

一个尸体的长度……刚刚好。

许颖辉这边什么都没查出来，只能说张家恙将这一切都隐藏得太好了。犯案后，处理现场也很果断，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折回了警局。

云河提着证物袋去了物证科做检验，许颖辉则是去了一趟副局长室。

秦忱则是笑着走到陈默身边，将大致的情况和陈默说了一通以后，又说起了许颖辉，“我看这个新的重要案件调查组组长也不怎么样，办事能力还没我们云河强呢。”

“那也是人家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

陈默怼了他一句以后，就去了物证科。

“我是没找到任何线索，张家恙做事很细心。现在只能看看这本书和这几把特别干净的刀上有没有受害者的指纹了。”

云河有意停了一下，继而又道：“我怀疑张家恙应该是一个性功能障碍者。”

陈默轻咳了两声，试图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云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这边查到张家恙最后一次使用银行卡是在昨晚一点多，他取走了一万多的现金。”

“我觉得他并没有准备逃走，而是准备和我们耗下去。”

云河的推断，陈默也认同。

事后，检验科送来了检验报告，发现那三把刀中有一把刀上残留了贺婷言的血液，还有两把刀上则有伍绣莹的血液。至于在《围城》这本书上采集到的指纹，却单单只有贺婷言和张家恙自己的指纹。

“这能说明张家恙对贺婷言存在感情吗？”

云河忽然失声问了一句。

陈默一愣，明显没有想到云河会这么问。

云河知道，是自己太过执着了。可不知为什么，看完了贺婷言的所有日记以后，她开始纠结这个问题。

“总会抓到的，抓到了以后就真相大白了。”

陈默只这样回了一句。

中午，云河并没有出去吃饭，一是因为没有吃饭，二是因为外面雨太大，坏了她的好心情，便点了一份葱油拌面的外卖。

陈默则是早早地就接到了陶桁打来的电话，也早早地离开了警局。大下雨天的，他总不能让陶桁一姑娘来给自己送饭，那多不好意思。

云河正漫不经心地吃着葱油拌面，云海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不知怎么的，一看到来电人显示是云海，云河就觉得没什么好事。

原不想接，终究还是接通了，“喂，哥。”

“在吃午饭吗？”

每次云海要说什么事情之前，总是这么拐弯抹角的。

云河早已习惯了他的套路，当下便反问他道：“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问东问西的，真没这个必要。”

“你看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个当哥哥的关心自己妹妹还不行吗？”

云海来了情绪，“你看我们都好几天没联系了，我趁着这会休息，就想着打电话问问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很好，天天吃得饱穿得暖，你不用替我担心”，云河吃下一大口葱油拌面，“所以你把自己的生活搞好就行。”

“那你这两天和悻年相处得怎么样啊，你没有给人家惹什么麻烦吧？”

“你这么关心我和悻年的事情干嘛？”

云河并不在意。

“要是**得合适，也要抽个空去看看裴叔叔和杨阿姨，别总是这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