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宫羽的病情较为稳定的时候,南宫凌就让人将宫羽接回了睿王府里面了。
卫绾给子衿放了几天的假,其实就是想让子衿可以没有负担地去照顾宫羽。
子衿也知道卫绾的想法,当卫绾放她假期的时候,子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谢谢你。”最后,子衿千言万语化作了感谢。
“你和宫羽许久未见了,好好叙叙吧。”卫绾对子衿说道。
刚好卫绾也打算在这几天里,去一趟安城的终雪山。
卫绾想了想,待子衿离开去照顾宫羽的时候,卫绾就到了南宫凌的院子里面找南宫凌了。
南宫凌还是待在书房里面。
卫绾敲了敲门。
“进来。”南宫凌早就听到了卫绾的脚步声了,此时卫绾来找他,他也不感到意外。
“你还在处理事情啊?那我待会再过来吧。”卫绾刚打开门,右脚刚刚踏进一步,然后看到南宫凌正在埋着头用毛笔挥洒着。
南宫凌抬起头来,看着卫绾:“有什么事?”
“我想这几日就出发去终雪山了。”卫绾对南宫凌说。
“这么急?”南宫凌皱了皱眉:“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好。”
卫绾瞄了南宫凌一眼:“我一个人去。”
“不行。”南宫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卫绾听到南宫凌的拒绝,眼睛望着南宫凌:“你一个王爷怎么能随便跟着我到边城去?”
“王妃能,本王为何不能?”南宫凌看着卫绾,坚定地说。
“皇上不会准你去的。”卫绾对南宫凌说道。
本来皇上就忌惮南宫凌那一身的军功,自古以来功高盖主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现在南宫毅若是对南宫凌起了疑心,那么怎么可能轻易让南宫凌离开皇城呢?就算是让南宫凌离开了皇城去往了安城,那南宫毅心中的疑心,定会如小草一样疯长。
“我自有办法,这个你不用担心。”南宫凌知道卫绾担心什么,这些事情他一直都不放在心上。
卫绾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南宫凌所说的。
南宫凌知道卫绾还是有些担心,为了消除卫绾的担心,南宫凌停下了手中的笔,将手中的笔放下,然后走到卫绾的面前,看着卫绾的眼睛:“我下午便到皇宫去找皇兄,今晚就能给你答案了,你别担心。”
卫绾听到南宫凌这样说,她自然也不再好说些什么了,只是乖巧地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今晚等你消息。”卫绾看着南宫凌近乎贴上来的距离,有些想逃走。
南宫凌嘴角一勾,邪魅一笑:“好。”
卫绾听到南宫凌这样说后,就好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样,立刻就快步走出了南宫凌的书房。
卫绾在路上的时候,想起了刚才的场景,竟傻笑了起来,脸颊有些发烫。
卫绾离开了南宫凌的院子之后,就回了清风院中,继续研究终雪山,以及沿途的一些山势或者说是路途风俗。
而南宫凌在目送卫绾离开后,就伫立在了窗前,背影很是伟岸。
南宫凌心中自然有着自己的盘算,他也知道他这个皇兄不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因为这些年的战功,其实已经让他很不满了。
若不是因为他捉不到他的把柄,或者说没有找到机会将他手下的人远调,所以才一直有所忌惮,迟迟没有什么动作。
到了下午的时候,南宫凌就让王叔准备好了马车,带上了宫商就进宫了。
“皇兄。”南宫凌来到皇上所在的宫殿,看到南宫毅正坐在他的房间里面,正在批阅着奏折。
“你来啦,快过来帮朕看看。”皇上看到南宫凌来了,就招呼南宫凌过去。
“这些都是奏折,臣弟不敢染指。”南宫凌很是诚恳地说道。
“皇弟,你和朕生疏了。”皇上看着南宫凌,笑容中有一丝冷漠。
“不敢,臣弟依旧如以往一般敬重着皇兄。”南宫凌对南宫毅说道。
“跟你说个笑,你怎么还是这么严肃呢?”皇上笑嘻嘻地对着南宫凌,就像是一个疼爱弟弟的哥哥一样。
“臣弟也是说笑,但是臣弟说笑的时候,许多人都觉得臣弟太过严肃了。”南宫凌看着皇上,淡淡地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还记得母妃还在宫中的时候,臣弟就是这个样子。想一想母妃已经离开宫中这么多年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道皇兄派出去的人可有什么消息?”南宫凌有些感叹。
皇上听到南宫凌的话后,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母妃离开皇宫竟然一转眼就过了这么多年了。”
南宫凌有意无意地扫过皇上的神情,皇上的神情很是悲戚,但是若是仔细看,这些悲戚之中显现了一丝裂痕,就好像一张纸出现了裂缝一般。
过了一会儿,皇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
皇上放下了手中的笔,双眼看着南宫凌:“说吧,这一次是什么事?”
“臣弟的王妃想出去散散心,臣弟想陪同她一起去,毕竟成亲这么久,上次平定西北的胡戎又去了那么多时间,陪她的是时间真是太少了。”南宫凌缓缓地说着,语气清冷之中又有一丝温情。
皇上听了后,沉默了一会儿,眼眸中的黑瞳闪了闪。
“好,朕答应你。”皇上思虑了一会儿之后,脸上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若是不答应你,你会说朕不近人情,真拿你没办法。”
皇上的话,就像是一个哥哥对弟弟宠溺的话语。
“谢皇兄。”南宫凌对着皇上弯了弯腰,点了点头。
“去陪你的王妃吧。”皇上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神秘莫测。
“那臣弟告辞了。”
“去吧。”皇上对南宫凌说道。
南宫凌离开后,皇上南宫毅看着南宫凌离开的方向,眼睛眯成了一道精光,目光悠扬深远,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东西。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看到这样的场景,很识趣地没有打断皇上,而是由着皇上一个人默默地伫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