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婆婆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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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母亲和婆婆一前一后来到我的房间:“慧娟,慧娟,你掌叫慧娟说,看我说对着呢还是你做对着呢!……”母亲手里拿着抹布,湿辘辘的,一脸的自信。

“妈!你嫌没拧干了,你帮忙拧一呵,怕啥呢!”看到母亲的样子,一股恼怒不由得向外露,强压着,打断她的话说:“你不嫌我……”

“奥,好好好!”母亲脸红红的向厨房走。

“你妈嫌我把毛巾水没拧干,沃可怕啥呢!它只要毛巾净净的……”婆婆边走边说。

刚刚喝口水,正给女儿喂奶,婆婆拉着脸,走进我的卧室,悻悻的问:“慧娟,你家哇把啥叫‘刷子’?”

听到婆婆的话,我一头雾水:“把啥叫‘刷子’?刷子不就是咱刷鞋的东西吗?……”

“哎!不是,你妈说我是个‘刷子’!啥叫‘刷子’?”婆婆看看我,一本正经的说:“才个,你妈笑着说我是个‘刷子’!”

“刷子不就是刷子嘛,就是咱洗鞋用的东西!……”看着婆婆的样子,我知道她和母亲之间肯定发生了矛盾。脑子飞快的转着,突然意识到母亲当面嬉笑着骂了婆婆‘傻子’。一股恼怒直冲头顶,却强忍着,面带微笑,安慰婆婆:“妈,‘刷子’能有个啥意思嘛!你也没听清,不要么多心了,我妈是个热闹人,肯定是连你耍呢,要不你再问问我妈。”

“奥!就是的,妈也确实没听清,你妈人好的,一回吃饭弄啥总把妈让到头哩,不要妈做啥,还总给妈手里塞着吃呢。”婆婆笑了,边说边向厨房走。

不大一会儿,母亲悄悄溜进我的房间,尴尬的笑笑:“慧娟,得是你婆娘给你告状来了?……”

听到母亲的话,看着她贼兮兮的笑容,我的气不打一出来:“妈,就说你是三岁娃一个?讲的道理你听不懂?你就当面骂人老婆是个‘傻子’?!嗯,你真是没法说咧……”

“咋?照她不是个傻子是个啥?!么大年龄咧能知道啥?人不行还总我跟前卖摆她能行很,做的那活连猪手做的有啥区别嘛!做事连一点脸面都不顾,人给她留情面,她还不知道啥,我这俩天就忍的咯忍咯忍的。我不要她做活,她安哩安静坐呵,或者睡呵我不嫌么,不,爱显花的不得了,可她要洗衣裳呢,去,把她的衣裳连我的裤子烫的抽抽包包,她要扫地呢,光扫个脸蛋,连板凳都不挪,眼看着头发,渣货到处都有,我就连么个胡扫,……”母亲咬牙切齿的说着,似乎婆婆是她的儿女。

“妈,你要是不想干了,就包干咧!再不要给我来告状了!有本事就连人处好点,没本事,你俩个打捶去。你还嫌我不可怜?叫你弄啥来咧?你知道你弄啥来咧?”听着母亲的话,忍无可忍的我怒吼了。母亲的戾气眨眼没了,灰溜溜的走出房间。厨房传来她笑呵呵的呼喊声:“哎,五嫂,外头冷的,你到咱屋砸来,屋有暖气呢!”

“不了,不了,快完了,到屋醒动太大了,我害怕把我孙子吓咧!婆婆高高兴兴的说话声传入到我的耳朵中。

日子一分一秒的过着,婆婆和母亲的战争随时都在发生,母亲的气焰时时刻刻被我打压着,打压着,委屈的母亲时不时当着婆婆的面还会与我发生争执,逼得我不得不拉下脸偏帮着婆婆数落母亲结束矛盾。婆婆似乎真的认为我只是李家的媳妇,她的帮凶,没有自尊,黑白不分,告状的频率却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头痛乏力的我看到眼前的两位母亲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味道。

“慧娟,你妈言也太馋咧!就是没看个忙口,忙罢的事么,有啥大不了的。咋就能说我家屋哪怕死人也应该给你家看忙口去!”婆婆怒气冲冲踏进我的房间,理直气壮的吼。

看着婆婆蛮横的样子,我心里恨恨的对自己说:“天下竟有这样利令智昏的头脑,真是白活了半百岁!”真想开口问:“你为什么不依照乡俗去我家走亲戚?我哪里做的对不起你了,或者是让你生气了?还是你看不上我这个媳妇?我先有交待,后有督促,你凭啥不去?别说这是你应尽的义务,就是旁人,也有个应人事小,误人事大的罪责,你还有啥颜面来我这里告状?”

孩子的**,婆婆的期盼的眼神,脑海里满库的赔笑讨好,静静的,静静的,我的理智一点点恢复,长叹一口气劝自己:算了,何必与这样的人记较!虎头都过了,又何惧蛇尾!

抬起头,压住怒火,换上笑容,招招手:“妈,啥事些,你来坐呵慢慢说!”

“你妈才个问我咋没给你家看忙口的事呢,你妈说话难听很!咋能连么说话嘛!说我家屋哪怕死人也应该给你家看忙口去!”怒气冲冲的婆婆蔫了,悻悻的坐在床边,低下头说。

我淡淡的一笑问:“你着气了?……”

“当然着气么!言咋么馋的,咋就能咒我家死人呢?慧娟你说说,谁家就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眨眼间,婆婆声音提高了八度,理直气壮,毫无愧疚。

“你的话听差了,我妈没有那个意思,她只是说两个月的时间,你有的是机会给我家看忙口,而你没去,本来这个事根本就不需要我家叮嘱,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就是因为咱两家离的远点,带的东西不太一样,所以,我连我妈都曾叮嘱过你。你也清楚明白的答应了,可是你并没有去!不但忙口没去,忙罢也没去,而看忙口,看忙罢,对于头一年结婚的人来说,是村子里的大事。人的眼睛都看着,就等着吃婆家的油糕,粽子呢,你叫我妈当众丢了么大个人,放你,你着气吗?……”看到婆婆丝毫没有理亏的意思,我平静的说。

“你妈太厉害咧,言太馋了!……”我的话没说完,婆婆站起身,眼睛红红的,一走三回头,歪着身子,跳着脚,嘴里杂讲着向北面的房子走去。

看着婆婆的样子,我的怒火阵阵上拱,心里那一份不分青红皂白给她舒心的想法没了,暗暗对自己说:“别生气,不识趣的人,愿意把自己走进困境,随她去吧,没有人搭理的滋味让她尝尝也未毕不是一件好事!”

“慧娟,得是你婆娘可给你告妈的状咧?”受多了打击的母亲像一个缺理的小孩子,怯生生,尴尬的笑着站在房门口,忐忑的问。

看着母亲,我的心里真有一份说不出的过意不去,招招手,示意母亲床边坐下:“妈,你俩个可闹不愉快了?”

母亲笑了,快速坐到床边,一脸委屈的说:“没闹啥不愉快的事情。妈把事情的经过给你说嘎,你给评评理,看谁对谁错!妈不是一直听你的话,就没有当面问你婆子阿公:为啥不给咱看忙口,忙罢的事情。咱总等着nia给咱道答呢,年前的事你知道,nia俩口子到他儿这儿来咧么,志壮的!把妈下眼观,逼着逼着叫妈走呢。本事大很,这过完年可请我弄啥呢!……”

“说主题,说主题!再包么多的话序子了!前面的事我知道。”听到母亲气壮的样子,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说。

“奥,奥!这一次来了,这都多少天了,你婆子还是闭口不提她家给咱不看忙口,忙罢的事情,你说妈该问还是不该问?咱不问,nia把咱娘母们当鳖呢!人面前给你个丢人,人背后给你个甜枣都嫌困很!这已经不是能行人与不能行人的事咧,这是把咱屋下眼观呢!她家凭啥嘛?你儿是大学生,我女也不是小学生。屋穷屁滥干花的,就么一点点房,结婚给你弄到沃一间厦子房里,回来咱这人都笑呢!要再不是你家到外头这点给遮丑些,叫人都笑欢死咧。我女儿长的要模样,有模样,有身样有身样的,还是个大学生!到垯垯找不下啥条件呢,要连她做亲呢!嗯,要不是看在满库娃的脸上,我早都吐到那俩口子的脸上咧。要啥脸嘛!……”

“妈,说正事,说正事!”

“嗯!妈就听你的,活自己做,nia爱弄啥弄啥,不弄就算咧,吃饭呵紧nia先吃,做活呵,妈给头哩扑。今早吃完饭,nia转转没精咧,可跑到厨房,说连我一垯垯洗锅呢。那老婆要做呢,我还能不让嘛!洗就洗么。Nia可到我跟前卖摆她有多能行,多能行,堡子人就像是都巴结她家呢!我嘴没说,心的话,凭啥嘛!凭你比人高一头大膀,还是凭你家有钱有势呢?还是你沃人做事叫人心里自在呢?一扎高个个子,穷屁滥干花的过活,做事又不顾脸面,人凭啥巴结你家嘛。人不行,还光是大谝,……”

“那你就可问为啥没给咱看忙罢的事咧?你管她爱说啥说啥去,你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就当是听广播呢!何必么较真的。”听到母亲的话,我明白她当时的心态。

“我嫌她难日很!到谁跟前都想耍能,没把自己雾一蛋货看嘎,有耍能的资格没有!”母亲歪着头,一脸的不屑。

我瞪了母亲一眼,郑重的问:“你咋问的?她咋答的?”

看到我的白眼,母亲笑了,换上正常的面容,认真的说:“我问着说:‘五嫂,咱姊妹俩个结亲咧,你头年为啥没给我家看忙口呢?’我的话还没说完,nia你婆娘你光没见,急巴巴,燥哄哄的说:‘我家哇,没有沃讲究!’哎!我一听这话,一呵糙咧,你还给我说你婆娘是个能行人,她一见妈就会主动给妈道答。说人把事做错了,肯定能给个甜话,咱也就顺坡坡溜咧,大家都好看。我一听你婆娘说话,这像是个踢不灵醒么!拽不住尾巴,知不道丢人。我这稳稳的,问她:‘五嫂,你一年忙口去娘家不?’她说去呢,我再问:‘那你给大媳妇娘家看忙口不?’nia说看呢。我这才板着脸问她:‘五嫂,那你凭啥不给我家看忙口呢?’你没见你婆子娘那张脸,变脸比脱裤子还快,立马就是一副笑脸:‘哎!你姨,我家哇没有送油糕、粽子沃讲究!’尾巴拽住咧,这话变咧,可说她家哇没有送油糕,粽子的讲究。我紧接着就说:‘那你给我家提十个馍,我也不嫌么,你咋没来呢?’我一下把她欺到墙角角咧,这没话说咧,可说她家屋浇莲花白,为了水连人着气咧,啥啥咧,啥啥咧!总是不认她家做事缺理,呲个头,总是她家没错。我说,一个莲花白就浇咧两个月?这没话说咧,可给你重寻其它的没眼眼的事呢,不了妈咋说了一句:你家屋哪怕死人呢,看忙口的事也不能省略!就是的,农村谁家有红白喜事,还能不给人走亲戚了?这纯粹是净勾子辇狼,胆大不知耻么!你放得好好说两句人话,看还有啥事嘛!再脸大嘎,把我替你家做脸的礼当钱给我,看还有咱说的啥呢?不么,非要连人上墙呢,慧娟你说,这事怪妈的啥呢?她还有脸跑来给你告状呢?她都不思量,你姓啥?她也不思量她做的事打的是谁的脸!还跑来给你告状呢!可当是平时的做活不用心,耍奸溜滑的”

“妈,沃老婆的样子你也明白!就是一个四五十年代的农村妇女,斗大的字不识,夸夸其谈,自私自利,还爱占便宜。你不用连沃样的人较量,尽量少发生不愉快,过两天她也就走咧,再见面都是一时时,何必要弄的大家心里都不自在。不去,不是个事,去,心里又不痛快,这样走亲戚有啥意思嘛!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咱也没有啥失理的地方,她想不明白了,慢慢想去,就算满库回来了,她给她儿说,她儿也会劝说她的。你把你自己路走正,不要过分冷落人!她问你,你就好好说,不要给你竖敌。”

“奥,奥,奥,妈知道,妈知道!那妈洗锅去了。才个我一看nia又来给你告诉了,还把妈吓的,害怕你可骂妈呵。”母亲如释重负的站起身,笑呵呵的说。

“妈,你傻了!这是原则性的事情,咱本来就一分钱的错都没有,我咋可能说你嘛!平时我数说你只是不想你连那样的人较量,不是她做的好,更不是我爱她!我说你,只是给她留一点颜面,让她能在这个家呆住,为咱们以后见面留有余地。如果按她自己做过的事,换做二下旁人,她在这个家连一分钟都呆不下去!根本等不到你来。我只是给满库的脸上看,为咱屋以后的长远考虑,不是她老婆能行,我害怕她,我只是不想惹人笑欢,啥人做啥事,你心里有数儿就行了。妈,我上个厕所,你操心一呵娃。”

“行行行,你去,你去!”母亲接过孩子,笑眯眯的说。

走进卫生间,只见擦脚毛巾湿淋淋的摞在擦脸毛巾上,生气我的大声喊:“这是谁弄的事?擦脸毛巾连擦脚毛巾就能摞到一垯垯!不嫌脏!”

“是我咧,是我咧,我才个着急给娃擦勾子,随手放了。”母亲急急的说话声从我的卧室传来。

“呜呜……,呜呜,……”婆婆坐在自己的卧室,黑着灯,莫名其妙的大哭了起来。

母亲快速走出我的房间,看看我,气愤的指指婆婆的房间,小声说:“给咱娘俩个施威呢,不嫌人笑欢!新新个房,真个遇上扫把星了!”转身走进房间。

婆婆哭了,那一声声嚎叫似乎都是我和母亲欺负了她,听着那无理的啼哭,我真恨不得拎起她像扔垃圾一样扔的远远的。然而,婆婆哭了,我却不得不压下愤怒,走进房间,安抚她的情绪:“妈,你咋咧?垯垯不舒服?有话你说,包哭咧,看人笑欢呵!”

“我嫌你崴很!我嫌你崴很!我这是到你家屋嘛,我自己有屋呢!你给满库打电话,给满库打电话,我回家,我回家!”听到我的说话声,婆婆像疯了一样从床上跳起来,跳脚摔手,直冲客厅固定电话。

“五嫂,五嫂,你咋了,人不舒服?……”母亲快速拉着婆婆,安抚。不料婆婆一摔手,推母亲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嚎啕大哭。

听着那恼人的哭声,看着泼妇一样的婆婆,气的我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胸口的大石头越越堵,越来越沉,头像被吊起来一样,失去了思维能力。

“慧娟,妈说不怪你,都是妈不好,妈没听你的话,妈把nia惹呵咧,你去劝嘎去,叫沃丧门星再包哭咧,新房新屋的,这是臊你家呢!她当她得能的!去,妈说你去劝嘎去,nia听你的话呢。”母亲尴尬的走到我的跟前,低声说。我狠狠的瞪了母亲一眼,心里却一点儿也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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