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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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嘛,发么大的脾气?”父亲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巴结。

“你再包提咧!我一说就咯噔噔的一肚子气!雾俩个猪日的,一天想看电影了,想耍咧,眼睛就有活呢,就赶紧给你把啥做的好好的;不想看电影,不想耍咧,眼里就没活咧!,一天死懒怕动弹的,一做活就讲条件呢!俩个人抬个水,就骂仗,就打锤!再想看电影咧,你看吧,抬水也不打锤咧,也不骂仗咧!猪也会喂咧,锅也会洗咧。我一听玉立看电影去,黑心都犯咧!娃知不道大人一天为过这两天日子受的做难,光一天知道吃了耍,耍了吃!Nia迭啥把他家一天高兴的!一天一点人心都不长么,总没说两个人连他妈一天把屋沃啥弄的好好的,光知道个耍么!我迭上辈子垯垯迭丢人丧德咧,要咧雾俩个货!沃再是个猪些,我都把他给卖咧!……”母亲的骂的房响锅炸,父亲一言未发。

“雾俩个猪日的,你任个一打,两个都上手呢,你看慧娟沃猪日的,把我的手给掰得!这个指头到这会还疼着呢。玉立沃猪日的,就像是打到石头身上的咧,nia还没个啥啥,把我的手都打疼咧,我看我的手掌这都青咧!……”

“哎!掌柜的,你一口一个猪日的,得是骂得潺口很?过瘾很?”父亲开口了,只是听不出半点生气的样子。

“家家家,nai他爸到这儿坐着呢,嘿嘿嘿,……,nai他爸到这儿坐着呢!”母亲放声大笑,里面夹杂着父亲的笑声。

“慧娟,你俩个饭吃完咧么?吃完了,赶紧把碗端过来,叫你妈赶紧一洗么!”父亲站在厨房房檐下招呼。

“快完了,爸!”我假装快吃俩口,向厨房走来,玉立跟在后面,端着自己的碗,父亲转身去了房间。

走进厨房,看着拉脸的母亲,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心里明白应该将碗端到灶台,放进锅里,人却不敢,也不愿意向前多走一步。玉立躲在我身后,悄悄把碗放在案板的角上,溜出了厨房。

“嗯,你看懒的!吃完饭,碗都知不道放到锅里!慧娟,把你俩个碗端过来,端过来拿我赶紧洗,就候你俩个碗咧!”母亲脸面平和,没有一点的戾气。

我端着碗,放进锅里,小声问:“妈,你给我把过年的新衣裳缝咧没?我星期五要穿!”

“哎!妈这俩天忙忘咧!给爷糊咧一整鞋连衣裳,去,这会儿还用不着咧!你星期五弄啥?还连新媳妇一样不停换啥衣裳?”母亲回过头,不解的问。

“妈,我星期一就给你说了,是好事!今个都星期三了,你还没缝!你赶紧抽时间给我把新衣裳缝了,我星期五一定要穿。”

“嗯,啥好事些,还神神密密的!过年的新衣裳这俩天穿有些大!还不如你身上这个衣裳合身。”母亲看看我,不以为然的说。

“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妈,那你帮我把这衣裳洗了,我明个念书换上前年的旧衣裳,这一身衣裳我就给你脱下来,你记着给我一洗,我到时候穿!”

“行行行!我知道了,妈明个给你一洗,后天就干咧,正好穿!”母亲满口答应。

看着母亲满口答应的样子,想想周一的承诺,我的心里真想说:“妈,你光会拿嘴答应!”然而,想想时间,真的来得及,压下心中的不快,再一次叮咛:“妈,那你明个儿一定要记着给我洗了,我后天下午等着穿!”

“奥,奥,奥!知道了,知道了!这娃咋这么烦琐的!我还没七老八十呢,总不停说啥呢!光把自己的事记了个真!”母亲应着,应着,不高兴了。

看着母亲,我心里说:“你这会不高兴,等我把奖状拿回来,看你还能是这个样子吗?”想到奖状,我似乎看到了父亲满脸笑容的给我买回了新书包,兴奋的说:“家!这是爸奖励你的!这也是你努力学习该得的!”我心里美滋滋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拿稳,拿稳,给他们一个惊喜!星期五,我心里默默的期盼着它能快点到来。

出乎意料的是,晚上睡觉一切安然,早晨起床,我穿上又短又窄的旧衣裳,虽然别扭,但是想想站在领奖台上能有一身合体的衣服,我觉得自己暂时的别扭是值得的!然而,中午回家,我看到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安然的躺在椅子上,着急的喊:“妈,我的衣裳你咋还没洗?我都给你说了几回了,你咋光是个忘呢!我明个下午要用呢,你说掌咋办家!”气的我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转。

“呐喊啥呢!你明个后晌才用呢,我就是明个上午洗都来得及!你不停呐喊啥呢!没见过啥!”母亲不满的厨房吼:“赶紧给我帮忙烧锅来,一时可又嫌饭迟咧!”

“你说来得及就来得及?我明个还要上台领奖呢!你叫我穿个这么个就能行吗?”生气的我走到厨房门口,大喊。

“咋不行!你身上穿得不是衣裳啊!屁女子一天没事寻事呢!大人一天忙的有放屁的功夫吗?有本事你自己咋不洗去!”母亲一句话咽的我无语,只觉得一股气流直冲头顶,脱口而出:“你叫我洗咧么!你给我时间洗咧没?周末放假,我一直跟你在地里拔草,衣裳脏了,你说你给我洗……”看着母亲那张脸,“母亲”这个让人世人依恋、幸福的词语,顿时在我那里又一次的失去了颜色。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知不道?还要我给你说呢!”母亲板着脸,斜着眼,大声斥责。

看着那张变形的脸,我已无语,只觉得自己就像吃了绿头苍蝇一样的恶心!昔日游游荡荡的一幕幕,放学回家,酣睡的心安理得,回味着“大人一天忙的有放屁的功夫吗?有本事你自己咋不洗去!”,气愤,恶心,想吐,让我定格在了那里。

“啥女子些!你妈说明个给你洗,明个就给你洗咧!还呐喊啥呢些!”父亲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

“来不及咧!我明个煌要穿呢!”着急的我流着眼泪给父亲说。

“来不及咧,重换一件衣服穿么,马勺还长到树上咧,就非得穿雾一件衣裳不可咧!”父亲有些不高兴了,瞪了我一眼,大声说。

“爸,我只有雾一身衣裳能穿,过年的衣裳,我妈做得太大咧,那是套棉袄穿的,再说也开线了,还没缝,我身上穿的是大前年做的新衣裳,去年单穿还可以,今年,你看,蕞咧这么多!我要洗的那件衣裳是去年过年做的,今年单穿正合适!我要上台领奖呢,老师说叫我把我妈做的好看的新衣裳穿上,再去上台领奖去!我没有新衣裳,就那一件合适的,我妈都不给我洗!”委屈的我不得不提前揭开自己想给父母的意外惊喜。

“那你咋不老早给你妈说,你妈一天也忙很!屋这活看不来,没尽封,你老早说了,你妈也就给你安排时间洗咧么!你这会才说,还嫌时间来不及咧,看这就能行吗?”父亲听完我的话,一本正经的批评。

“爸!”我不满意的拉长的声音:“谁说我不老早给我妈说,你不信你问我妈,看我啥时候给她说的,我星期一晚上就给我妈说咧!”

父亲转头看看母亲,母亲尴尬的笑笑:“没事,明个后晌才用呢,晚上洗都来的及!”

“那也包说晚上了,你今后晌就给娃一洗!”父亲看着母亲,一本正经的说。母亲却一脸的不耐烦,鄙视的转过头,瞅了我一眼,对父亲说:“奥,奥,奥,我知道了!”

父亲转过头,看看我,而我却不放心母亲的承诺,看看父亲,真想开口说:“爸,你给我妈说好!”,

“啥女子些!你妈都答应了,你还成晌站到这儿看我弄啥?还不赶紧给学校走,看可嫌迟咧!”

父亲开口了,虽然心里忐忑,却不得不背着书包向学校走。一路上我不断的琢磨:母亲会不会按照父亲的交待把衣裳洗了?只是另外一个声音告诉我:领奖这么光荣的事情,谁不愿意风风光光站在奖台上,何况父亲已了开口交待了。这俩种声音此起彼伏,争执了整整一个下午,只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下午放学,焦急的我一路小跑,冲进院子,迎接我的是一把铁锁。看到紧锁的房门,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脚底涌上了心头,转身我跑向后院,看见铁丝上空空如野,突然间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的难受!体内像火山爆发一样,一股气流直冲头顶,是愤怒,是悲伤,是绝望,无法说清。呆呆的,呆呆的,站在后院槡树下,看着着满院子的柴火,一点折柴烧炕的冲动也没有!

天黑了,母亲回家了,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吼大叫,数落我的懒惰,而是一个人折柴,一个人烧炕,一个担水,一个人烧锅,一个人切菜……,似乎离开我一下子什么都可以。无言的失落,害怕和恐惧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父亲回家越来越加剧。家里有条不紊,静的可怕,吃饭,喂猪,洗锅涮碗,就像没有我这个人一样,一切如旧。失落的我站在黑暗的院子中,看着厨房的灯关了,父母进出房间,一种被遗弃的强烈感涌动在心头,我后悔自己的冲动,后悔自己把领奖看的太重,后悔自己总想看到父母满意的笑容,……,我恨自己轻狂,恨自己有这样的母亲,我恨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也这样待我?看着满天的繁星,寒风阵阵,饥寒交迫的我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心里问自己:你晚上该怎么办?玉立刚挨了打,你又在这里生事,这觉还还能睡吗?看看前院房间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后悔与视死如归在体内冲撞着,我无言以对。

“慧娟,还不睡觉,站到哇弄啥?”突然房门口传来父亲的说话声:“回来呵把尿盆提上!”说完便进了房子。

听到父亲平和的呼唤声,我的心突然一热,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嗯”了一声,赶紧提上尿盆向前院走。只是临近房门,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进门后,他们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自己,放学回家,半点活未干,晚上能安然睡觉吗?房间里,静悄悄的,听不到玉立挨打的声音,仔细听,似乎母亲的鼾声可以听到。站在房门口,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惊还是喜,只是有一条,我心里清楚的知道,时间再也不能耽搁了,否则会招致什么惩罚,自己也难已预料!

推开房门,母亲埋头已睡,父亲爬在炕上看书,玉立却不见人影。站在房门口,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上炕脱衣裳,怕被责打下炕跪着,没有衣裳挨冻的滋味我太恐惧,不上炕,是不是等于提醒父亲责打?我傻傻的看着父亲,等待下面的事态发展的迹象。

“还不睡觉,还站到哇弄啥?”父亲扶着眼镜,奇怪的问。

看到父亲的表情,再看看酣睡的母亲,我知道自己不要再提领奖的事情,一切就过去了。不然,晚上挨打,下跪那都是有可能的。虽然心酸,虽然失望,但它总强过于挨打。爬上炕,我默默的脱下衣裳,钻里被窝,眼泪却忍不住的流着,流着。心里狠狠的对自己说:自己的事,以后少说!肚子不时发出“咕咕”叫的声。只是骨子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庆幸:没有挨打!灯关了,我却辗转难眠,眼泪不住的流淌着,流淌着。

原以为:父亲最少会问问我为什么站在后院不动弹,叫叫我吃晚饭,听听我的委屈,分享一下我的快乐,为我的努力露出些许骄傲,我原以为我是父亲心中听话,懂事,称心的孩子,我原以为父亲会为我分辨事非,安抚我受伤的心灵,我原以为我最少是父亲的骄傲!我原以为全家人会为了我的领奖而欣慰,我原以为……。

我希望自己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站在全校同学的面前,捧起奖品,把窝在心里的霉气能一吐为快,让自己真正的得意一次!希望自己永远记住站在领奖台上的那一瞬间,为日后被同学的欺凌时增添一点忍耐的动力,我希望……,现在的我,没有心思去想玉立又逃到了哪里,只觉得喉咙堵塞,流泪满脸,整个人快要窒息。

时间没有因为我的期盼而缩短,也没有因为我的失落而迟到!星期五下午如约而至,不同的是:全校师生都端着板凳,整整齐齐的坐在了规定的区域。广播里传出愉悦的歌声,前排忙碌的抬桌子,端板凳,拉电线,孩子们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主席台上一摞摞的新本子、铅笔、橡皮。他们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像一群快乐的小鸟,兴奋而羡慕。我坐在人群中,心一点点的热了起来,想像着自己被校长表扬时的场景兴奋而羞涩,只是看着身上短小,紧绷的衣裳一丝凉意渐浓。摸摸口袋里的凉馒头,回想起中午放学时回家的情景,眼泪被强忍在心中。

放学回家,不见母亲的身影,转身出门寻找的我在前院看到回家的母亲,眼光刚一碰头,相互就知道了对方的心情。饭迟了,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埋怨,母亲一看就懂,她一脸冷漠,直径地走到脸盆边清洗沾满泥土和绿汁的双手。母亲去了地里,又不是酣睡在炕上。被冷落后的我恢复了理性。

“妈!你咋才回来咧,你没说老早回来给我家做饭么!”我声音没有了生气和埋怨。

“地里的燕儿麦多的把人能绊倒,人都到地里拔草呢,看吃了早饭,把锅碗一洗,猪一喂,到地里都啥时候咧?没屁大个功夫,就晌午端咧,咱一天光是把时间走到路上咧!还嫌给你把饭做迟咧?人nia屋有大女子的,她妈从地里回来把饭都做熟咧!谁从地里回来不累?我一口水没喝,你还给我掉脸子呢?爱吃不吃的!”母亲不高兴的说着就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拿毛巾擦干手,直径上炕睡了。玉立站在门外看看我,再看看炕上背身睡觉的母亲,一个人向厨房走去。

无耐的我走出房间,来到厨房,看着冰冷的厨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两只水桶,一只半桶水,一只空着,玉立站在案板边,无辜的看看我,低声问:“姐,咱妈嫌咋又不给咱做饭?”

“没嫌咋?刚从地里回来,累了!”我闷闷的说。

“那咱咋吃家?”他打开锅盖,到处翻腾着看。

“你连我抬桶水,咱俩人做点糊嘟饭,糊嘟饭快,要不就迟到了!”

“要做你做去,我不做,嘿嘿,我自有办法!”玉立跑出厨房,进了房间。看着他的身影,我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单和无助。翻看着厨房里所有掩盖的东西,终于找出了馒头。看着冰冷、棒硬的馒头,无耐的我用刀切开,夹上辣椒,正在撒盐,玉立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外,他摇晃着手里的钞票,得意的笑笑跑出了院子。我知道他又去街道给自己买吃的了。

啃着馒头,听到前面房子传来母亲的酣睡声,一种说不出的恨萦绕在心头,快速装起馒头,大步走出那个冰冷的院子,直径来到学校。

“慧娟,慧娟!”校长叫你呢!”突然,小敏使劲推了一把,她兴奋的指着前面的领奖台,小声说:“咋还装的这么稳的!”

我赶紧起身,掏出口袋的里的馒头,递给小敏,在全校师生的注视中走向了前台,校长坐在临时主席台的中央,对着话桶大声说:“贺慧娟同学,是咱们全校同学的榜样,她给咱们学校在乡里争了光,挣了名!咱们热烈鼓掌表示欢迎!”

站在领奖台前,我却发现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只是面对着下面黑丫丫的一片,一种莫名的紧张,羞涩让我浑身的不自在,手不断悄悄的拽着自己短小的衣裳,两只漏洞的脚丫不断的向后移动着,耳朵却听到校长大声的表扬:“贺慧娟同学,为什么放在了最后一个表扬?那是因为她是这些受表扬同学中的重量级人物!咱们全校四个年级,每个年级乡里都有竞赛,只有贺慧娟同学给咱们学校争了光,拿了名次!她的学习好,不是偶然的,是年年考试都名列前茅,这次不但有乡里表扬,还有咱们学校的表扬,当然班里的表扬,各班级自行决定。希望全校同学能以她为榜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听到着校长的表扬,捧着老师给的奖品,一大摞盖着红章的高级作业本,我竟然没有半点兴奋的感觉,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红着脸,看着挤脚的破鞋子,用手拽着短小的衣角,希望同学们不要看到我窘迫的样子!一种丢脸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终于下台了,操场上响彻了雷鸣般的掌声,而我却象做贼般的快速逃回到自己的坐位中。乡里竞赛拿奖,大姑娘坐轿,头次参加,头一次得奖,头一次这么浓重参加领奖仪式!它洗去了我往日里灰头涂脸的学习历程,给我迎来了众多的羡慕与赞许,但它给我带来的却不是兴奋与骄傲。看着本子上红红的大“奖”字,心里的滋味我无法说清。

抬着板凳走进教室,同学们像躲瘟疫一样,一个个远远的斜视着我,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窃窃私语着什么,不时发出一阵阵狂笑声。张伟国站在人群中,活灵活现的样子,我一看便知道,他又在大放厥词,心里厥犟的说:“嫉妒有用吗?”然而,人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小敏,小敏!你胆大很,坐到哇不怕被妖精吸去了真元?”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教室里发出哄堂大笑。

“哎,哎!小偷练就了九阴真经白骨爪,一爪抓到乡政府,唉,咱以后还是小心点,操心小命不保!……”张伟国,一脚站在椅子上,一脚踩在桌子上,两手做成喇叭状,像队长对社员喊话一样,时而义愤填膺,时而小心奕奕,同学们个个笑的前仰后合。

“哎,不对,不对,妖精再厉害也逃不出妖王的管制!你没看见那个小男妖一晚上到我家后院麦草堆里睡觉,冻的连猴一样!……”黑奴不怀好意的插进一句。

“得是得?”张伟国两眼放光,突然,他两手合十,盘腿坐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祖保佑,愿妖精一窝内斗不止,战乱不休!只有这样,人间才会有安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血液沸腾的我恨不得自己真是无所不能的妖精,恨不得将张伟国抓过来撬骨吸髓,生吞活剥!然而,内心却清楚的知道,打架只能是自取其辱。怎么办,怎么办,拼了?浑身每一根神精都在问大脑,头像被人用绳子勒着,晕涨,疼痛,随时都有破裂的感觉,胸口像压着块大石头,体内的气流随时都冲破的可能,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

“安静,安静!这都是干什么呢,这么高兴!”一眨眼,老师站在了讲台上:“张伟国,你又在发表什么感慨?是不是看到领奖的同学光荣很,也打算好好学习了?”

“报告老师,是的,我从今天开始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向贺慧娟同学看齐!”张伟国的话刚落音,教室里又是一片大笑声。

“好好好!大家安静,安静!浪子回头金不换。同学们,张伟国同学参加完全校的表彰大会都有这样的感慨,在坐的各位是不是也应该拿出勇气,争当第一?既然学校的表彰大会这么有效,看来我的想法也很正确。咱们班也为优秀同学准备了一份奖励,虽然奖品不如乡里和学校的好,但它却表明了咱们班的态度!鞭策后进,鼓励先进。咱们班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方式,都是拿罚后五名的铅笔橡皮奖励给前三名,所以,乡里竞赛咱会有咱们班的大名。但是,我认为这还不够,咱们班两极分化太严重,学习好的太好,学习差的提不起弦道,整个班级是个葫芦状,头小,腰细,尾大不掉!从这个学期开始,咱们班开始集资,一人一块钱,做为班费,用这个作为每次考试的奖励基金,奖励考试有进步的,班里学习好的,这样,人人参与到奖罚措施中,不再是过去那种奖也是那几个,罚也是那几个,其它人只是一边看着,激励性不大!全班参与,全员受益,我看你家一个个还好不好好学习!好了,这项政策就这么定了,明天每一人交一块到班里。下面是咱们班对学校获奖的同学习进行奖励!……”在一片唏嘘声中,我又多了四个本子,三支铅笔,二块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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